看着警车打着警笛慢慢的距离的自己越来越远,叶比昭的哭声震天,再也无法镇静。
她迈开腿,不顾一切的追着警车而去,边跑边喊。“让我去,为什么不让我去?我是病人的家属,他需要我陪着。”
强劲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的叶比昭的眼耳口鼻都好痛,可是叶比昭不在意,只是追随着那距离越来越远的车,心也瞬间跌进谷底。
身子突然被脚下的石子绊住,她狼狈的跌进马路地面上,胳膊出了一道道血丝。却依旧坚持的爬起来,费力的追着,可是警车早已经不知去向。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阴沉的天气刮起强劲的风,还未等叶比昭缓过神,大雨便无情的降落下来,打在她的身上。来往的行人或拿手遮挡在自己的头部,或拿手里的包包遮挡在自己的头部,均是加快的来回的脚步,也没有谁有空理跌坐在地上的叶比昭。
叶比昭就那么坐在大雨里,嚎啕大哭。
无期徒刑几个字,重重的压在心里,好像一座大山,压塌了她整个世界。
头发被打湿,衣服被打湿,紧紧的贴在脸上,身上,脏乱的泥土被雨水击打跳跃,全部跳到了叶比昭的身上,弄脏了她的衣衫,惹的她满身的狼狈。
“爹地,对不起,对不起!”叶比昭仰面看着天空,对着老天爷怒喊:“老天爷,我究竟该怎么做?没有杀人,爹地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也要坐牢吗?也要做一辈子的牢吗!老天爷!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回答我啊!”
雨越下越大,打在叶比昭的脸上,混合她灼热的泪缓缓流淌,她坐在雨中,迷乱的好像一个不知道前路的小孩子。没有谁可以依靠,没有谁可以倾诉。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道声嘶力竭喉咙沙哑,也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和她一起承担这一切本不该她承担的事。哭着哭着,一阵眩晕感袭来,她重重的跌进了黑暗里,跌进了马路冰凉的雨水里。
宁静的马路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孤独的混到在大雨里,来来回回的行人都惊奇的看着,却没有人愿意上前查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空旷的马路上,一辆加上林肯已缓慢的速度朝前行驶。一个温暖儒雅的男人坐在后车坐内,他的手中握着一杯浓烈的威士忌,袖长的指尖温柔的抚着高脚杯的杯身,空洞的眼凝聚在一处,悠远而深长。
车厢内,儒雅的音乐环绕,和男人的气质浑然天成,淡淡酒香飘散在空气中,迷醉人心。
“少爷,马路上有一个晕倒的女子,要不要看看?”赵管家盯着马路边的那一抹瘦弱无助的身影,对车厢内的赵楠宇恭敬的说道。
抚摸杯子的手一顿,赵楠宇露出一个儒雅的微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刷的一下,车子与叶比昭擦肩而过,驶出好远。赵楠宇拒绝,赵管家也就当没提这事,愉快的准备换一首曲子。
“赵管家什么时候学会助人为乐了。”赵楠宇的嘴角依旧保持着骑士般的微笑,将手中的杯子递向赵管家的方向。“味道散尽了,重新倒一杯。”
在车子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成了赵楠宇的习惯,但是他从来不喝。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对于酒,他可以说是从来不沾一点。只是练习着闻着各种酒的味道,以嗅觉辨别酒的品种,不至于在大场合丢了赵家的脸面。
赵管家连连摇头,虽然眼前的赵楠宇并看不到。他双手接过酒杯,笑的毫无心机。“只是觉得和上次少爷您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位小姐的身形有点像,就忍不住问了一下。”
“停车。”简单利落的两个字。
漫天大雨中,一道刹车声震破天际。赵楠宇的车快速倒回了叶比昭晕倒的马路边的位置,抬起浑身湿漉漉的叶比昭,丢进了真皮空坐上。
“呀,这不是这几天报纸里相继报道的那个叶氏千金吗?”赵管家惊呼道。
赵楠宇坐在位置上,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高深莫测的。“那就是她了,打电话给宅子里,准备好医生。”
“是。”赵管家非常恭敬的回应,拿起车子里的移动电话拨通了赵家大宅的电话。“让大卫医生在宅子里等着,对了将客房收拾出来,今晚赵家有客人。”
电话挂了,赵管家才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看向赵楠宇。“少爷,就这样将这位小姐带回家,老爷会不会不高兴啊?”
“他会很高兴的。”赵楠宇微微一笑,睁着的眼看着叶比昭躺着的方向出神。
那个位置,究竟躺着怎么样的一张脸?竟然是晕倒在马路边?看来是被尹玄武整的很惨了。
尹玄武?赵楠宇在心中冷笑。
脸上的温柔也在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一扫而光,被一股莫名的阴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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