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势斜剑攻至,他全身机凛凛的一颤,闪身飘退五六步。
他狰狞的一笑,道:“阁下果然高明”石砥中冷冷地道:“你们六诏山的家传剑法怎么不施出来,几次动手你连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真不知道六诏山怎会教出你这样的人来”
这一着可将房小虹给气惨了,自从自己进入江湖之后,可说是没有对手,几次轰轰烈烈的表现,在江湖上总算弄出一点名堂,不但是幽灵宫的人对自己有所敬畏,连文法相那样高明的人都另眼相看,可是正当自己要步入那顶尖的峰顶上时,却碰上了石砥中几次较技自己都落下风,使自己登霸武林的雄心一筹莫展,他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世上有个石砥中,有时在他心中常常发出这样不平的怒吼!“天生我房小虹,为何又生一个石砥中”
在他心底里含郁的不平之气,激使他设法毁了石砥中,他非常的明白,只要迥天剑客一死,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再加上那一身罕逢对手的功夫,在武林中闯出一番事业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所以他恨,恨这个世界有个石砥中,他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目中怒火越来越炽,长剑随手一展,沉声的喝道:
“石砥中,你不要太自负,六诏山的人并不怕你。”
他这时虽然愤怒达到了极点,却丝毫不乱,暗中将那股怒火强自压了下去,凝重地斜驭长剑寻找空隙,准备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石砥中一见对方这种神情摇摇头,黯然的一声长叹,脑海中疾快的忖思道:“这样一个人可惜误入岐途,凭他这身武功,如果用在正途,必可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可惜,可惜!”他长长的吸了口气道:“房兄,得放手时且放手,你现在走吧”
石砥中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间有着一种怜才的意念,他只觉对方年纪尚轻,不该这样快结束生命,希望对方能一念而醒,自邪恶的沼泥中脱身出来。
“放手!”房小虹闻言之后,禁不住仰天一阵狂笑,他猜不出迥天剑客石砥中怎会有这么轻松的举动,冷煞的一笑道:“你说的真轻松,要我放手除非是摘下你的头!”
凝立在旁边的东方刚遥头长叹,道:“顽石不点头,你度化不了他”
东方萍轻轻的道:“砥中,这种你还跟他谈什么因果轮回,对付他只有以强者为主,在这种情形下,我看你还是收起你那份悲天悯人之心,他是不会领情的!”房小虹嘿嘿一笑道:
“还是女人看得透澈些,石砥中,那小妞说的不错,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商洽的余地,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之间必须要舍去一个”
迥天剑客石砥中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幽黯黯黑夜中的浮云,冷寒的长剑斜斜的撩向空中冷冰的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房小虹一呆,没有料到迥天剑客石砥中会以这种傲腹不屑的态度对付自己,他有种被愚弄的脑火,气得厉声一笑,长剑斜颤而出,大吼道:“放你妈的屁!”
迥天剑客石砥中陡地一个回身寒着脸道:“这句话将用你的命来抵消!”
剑刃斜飘,房小虹那幻化如神的一剑已临近他的身上,石砥中神情一寒,手中长剑登时攻了出去。双方动作都是迅捷快速,攻拒之间全是玄奥博大的式子,只见两道寒光缭绕颤起,居然不分那个是谁?迥天剑客石砥中此刻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杀气,他冷煞的移动着身子,长剑缓缓的下垂,双手将剑柄紧紧的握着,凛然的望着房小虹。房小虹心神大颤,道:
“你!”石砥中冷冰的道:“达摩三式之下将没有你逃命的机会。”
这几个字吐了出来,象是几个连响的巨雷一样震进了房小虹的心里,他脑中嗡地一响,神色登时变得苍白,畏惧的将长剑上摆,机凛凛的注视着石砥中的剑式。
,他长长吐了口气,道:“你真要用达摩式对付我?”石砥中冷冷地道:“对付你这种人已经不能再谈交情了,房大英雄,我给你脸你不要,在下只得狠心的得罪阁下了”寒冷的一颤,在那枝冷寒的剑刃上泛起一股流滟的剑光,蒙蒙的剑气逼体生寒,恍如这空气中没有一丝暖意一样。房小虹低沉的嘿了一声道:
“你出手吧,我也要以六诏山的家传神技,你和周旋到底,看看我们两个人在剑道上,到底是谁下的功夫深。”他突然一声大吼,身子陡地冲了过来,手中长剑化作一缕寒光,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抢身攻出。
迥天剑客石砥中对房小虹这种不顾生命的打法,仅仅报出一声冷笑,他身子神幻一飘,长剑灵幻的在空中颤了三颤。“呃!”
剑影一晃而逝,空中只传出一声痛苦的惨呃声,一股腥风随着飘起,房小虹身子在地上连着奔出几步,摇摇幌幌倒卧在地上。
在他染满鲜血的身上只有三处伤口,除了右臂那一剑较轻外,其余两剑都是致命之伤,股股血水涌泄出来,使这个一身贱骨的邪道小煞星都不禁发出痛苦声他惨痛的呃了一声,抬起绝望而苍白的脸,怨毒的望着迥天剑客石砥中,剧烈的喘了两口气,道:
“你的手法好快”石砥中淡淡的道:“剑道一门博大深奥,一个人在这方面下功夫,永远没有止境,你虽然在剑上有着极深的造诣,可惜用心不正,不能达到”房小虹痛苦的道:
“我不是在说这个,石砥中,我仅是不甘心这样死在你手里,你不要太得意,我还有一个哥哥,他会替我报仇,你不会永远都这样幸运”石砥中眉头一锁,道:
“房兄,你知道有一句话会留情千古?那就是‘仁者无敌’这四个字,在你死前,我希望你能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就知一个练剑的人该有的胸襟,我们是人,有合群的天性,要发乎良知的爱,不要只顾满足自己的私欲,做出不合义理的事”
房小虹的身子一颤,怒怨的吼道:“我不要听你的教训”石砥中冷笑道:
“在你死前能了悟人生的大道理,至少对你良心上要减轻不少的负担,我希望你多想想”“嘿!”西门熊低嘿一声,道:“你杀了人还要去教训人,你这算什么?”
石砥中冷煞的斜眼了幽灵大帝西门熊一眼,这一眼,精光四射,闪颤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芒,幽灵大帝西门熊只觉通体一颤,不自觉的倒退半步。迥天剑客石砥中冷漠的一笑,道:
“西门熊,我能放过所有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幽灵大帝西门熊怨恨的干嘿一声道:“这话该由我老夫来说才对,你连我仅有的一个儿子都不放过,使得他惨死在你剑下,这笔仇我西门熊只要有一天活有世上,我就不会忘记向阁下讨回这段恩怨,你该晓得,我西门熊有对付你的手段”
石砥中见这个老狐狸满脸都是狰狞怨毒的神情,心中对这个满身邪恶的老狐狸不禁有一股不可遏止的怒气,他几次都放过西门熊,所为的是看在西门婕身上,如果西门熊有一点灵知,该洗手为善才对,可是他非但没有一丝向善的表情,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不象话,石砥中深深体会出,对一个黑道上的老狐狸已没有情意可言,他摇摇头,寒着脸,道:“你儿子所以会有这种下场,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西门熊,你怎不会检讨自身的罪恶,光拿武功不能解决一切事情”
西门熊嘿嘿两声道:“武功就是真理,我只知道强存弱亡”石砥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神剑,道:“这是你们黑道上的规矩么?老狐狸,你的思想太偏激了,这也许是你在那个环境里长大的,看的学的都是为人所不齿的勾当,我得告诉你,江湖虽大,却不容许邪恶的人存在,你总会被赶出这个世界,遭到所有的人垂弃!”
“呸!”西门熊轻轻啐了一口,道:“你多大年纪敢妄论老夫的不是”
石砥中冷冷地道:“你年纪虽大却连个孩童都不如,和你说话等于是对牛弹琴,白化口舌”幽灵大帝西门熊当真给损惨了,他气得几乎要马上发作,当他正待出手的时候,他忽然瞥见房小虹那副受伤的惨象,心神骤然一颤,对眼前这个丰朗的青年人格外增加了几分留心,他偏头向房小虹问道:
“房兄,你伤得怎样”房小虹神情一惨,嘴唇苍白,轻轻颤了一下,道:
“你还会记得我姓房的么?”西门熊一呆,道:“这是什么意思?”房小虹急促的喘着气,沙哑的道:“我房小虹都快死了,也没有人来问问我,现在你倒来怜悯起我来了,西门熊,你我算是看透了”
西门熊双眉一锁,嘿嘿笑道:“房兄,我们自己人闹意见,你不怕给人家笑话。”
“笑话,哈哈”房小虹这时竟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严重伤势,嘴里发出一连串大笑,他痛苦的额上直冒汗珠,身子向前动了一动,双目火红的瞪着西门熊,道:
“我连死都不在乎,还会怕谁笑我”西门熊怔了一怔,道:“至少你不该在我们敌人面前丢这个人”
房小虹冷笑道:“西门熊,我们的合作限于对方石砥中,现在我第一阵已经败下来了,也正合了你预期的效果”呆了一呆,西门熊不解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房小虹冷冷地道:
“还不明显么?在第一阵上你就希望我能死在迥天剑客石砥中手上,这样可减少日后的对手,也除去了你心中真正的大害,我没说错吧”
西门熊冷冷地道:“你现在知道太晚了。”房小虹诡密的一笑道:“是太晚了,不过在我和我哥哥分手时,我曾告诉他如果我遇有不测之时,要我大哥首先杀西门熊”西门熊听得大颤道:
“你怎么要和我作对。”房小虹冷冷地道:
“你杀我之心已不是一天,我不是不防你一着,不过我没想到会死在石砥中手中,而没有死在你手上,可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我哥哥只要一得到我死的讯息必会来找你,那时你有理也会说不清了,西门兄,你是知道我哥哥的手段,对待人比我还要毒辣”
幽灵大帝西门熊心神大颤,只觉一股凉意自脚后根直涌上来,他深知房玄龄的阴毒尤甚于其弟,这个人功夫虽然没有房小虹高,自己却也不是对手,他左思右想只觉房小虹给自己留下来的祸端不少,心中一急,道:
“这个误会太大了。”
房小虹长叹一声,道:
“不错!”我也后悔向我哥哥交待了这句话,使他误会我是死在你的手中,西门兄,乘我还没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不得不有所交待,希望能解开我哥哥的误会。”
西门熊的确不愿无缘无敌树此大敌,一听房小虹嘴里有转机的余地,精神不由一振,嘿嘿笑道:
“房兄,可有什么安排!”房小虹突然自怀中拿出一个青玉指环,道:
“你拿这个去找我哥哥,告诉他我是怎么死的,我哥哥只要一看到这个指环,他必问你怎么回事”西门熊伸手接过这青玉指环,道:“有什么用?”房小虹喘了口气,道:“这是我和哥哥的约定,谁只要拿出家传的指环,必遇有大难,所以我若非至死关头决不轻易的拿出它来,我哥哥一见这个指环在你手中,他就知道我并不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时这场误会岂不应刃而解”
当西门熊走到了房玄龄时照面便说:“房小虹死了!”
房玄龄全身一颤,道:
“你说什么?”他心中大寒,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身子向前一移,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幽灵大帝西门熊的衣服,道:
“你再说一遍。”幽灵大帝西门熊见他那种焦急而忧伤的样子,暗中不禁冷笑一声,他缓缓将房玄龄的手臂移开,道:“令弟已死”
房玄龄自信的沉思了一阵,他对这个幻弟的功夫是非常的清楚,江湖上除了仅有的几个厉害人物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伤了他或是杀死他,房玄龄冰冷的在幽灵大帝西门熊脸上瞥了一眼,嘴角上闪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
“我不信,西门熊,你又跟我耍手段了。”他自怀中拿出那个青玉指环,在房玄龄的眼前轻轻一晃,冷冷的笑道:
“你看到这个就知道所言不虚了”房玄龄伸手接后,仅仅瞥了一眼,道:“不错,这正是我们家传指环”
西门熊得意的一笑道:“令弟临死之前,曾要老夫将这个交给你,他说你只要见着指环就会明白一切,这是他仅有的遗物,你留着作个纪念吧”
房玄龄冷笑,缓缓的扬起那枚指环,道:“你自己看吧,舍弟在这里说的很清楚,不但他发现了你的阴谋,连文法相也看出你的诡计,他俩情形当然不会给你出力,又不敢翻脸,只得忍着不发作,舍弟在受伤之下极快的用针将所有的经过刻在这枚指环上,可惜你没看出来”
西门熊伸手将那枚指环夺过来仔细的一看,果然上面有着数不清的小字,他几乎不信的道:“我不信你弟弟能在极短的时间中刻出这样的小字”
房玄龄冷冷地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六诏山是以雕刻针闻名江湖,这种绝技我们每个人都会,不要说是一个指环,就是一根头发我都能刻上一首诗,这点功夫并不足以为奇”
幽灵大帝西门熊一生暗计别人,决没没料到强中还有强中手,房小虹临死还留了这一手,将自己筹划谋虑的事情完全的公布出来,他通体寒悚的一颤,只觉自草原武林大会之后,自己处处都落在别人的圈套之中,他有种面临末日的恐惧。房玄龄冷哼了一声,身子化作一缕轻烟,灵化的一闪,那尖锐的笔尖突然砰地一响,几缕黑星在间不容发间射了出来。
“呃!”幽灵大帝西门熊身子一个跄踉,痛苦的低呃了一声,长剑登时掉落在地,他紧紧的捂着胸前,一股血水直涌而出,痛苦的颤了颤,大吼道:
“你居然会拿暗器伤人”房玄龄冷笑道:“这是对你客气,如果我存心整你的话,我不会让你这样痛快的死去,现在你已活不成了,在下要再去追寻石砥中,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舍弟的仇人”
西门熊全身直抖,道:“你没有一丝感情”房玄龄奔过来给了他一脚,踢得他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张口喷出一道鲜血来,房玄龄冷笑道:“杀你等于杀一条狗,对你有什么感情可讲”
西门熊愤怒的吼道:“我幽灵宫弟子会找你报仇”房玄龄不屑的道:
“那个鬼地方你不提还好,提了我就满肚子气,西门熊,火大了我一把将你的老窝烧个精光”
西门熊怒吼道:“你!”他身子在地上连翻几个滚,绝望的死去,一个满身罪恶的人带着他那一身罪恶奔向黄泉路上,这是因果循环的下场,只有他在死前的一刹去领会了!
当石砥中在大漠最后一次与房玄龄碰面的时候。两人经过一场生死的搏斗。石砥中将房玄龄的武功废掉了大半,给其留下了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冷静的漠野上突然传来阵阵巨响,只见沙影漫空而起,像一昼黄雾将整个空间都弥漫起来,地上的沙泥开始流动,恍如是流沙一样。
唐山客心神一颤,道:“流沙!”石砥中长叹一声道:
“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唐兄,你将看到鹏城了!”“什么!”房玄龄失望的道:
“鹏城在这里?”
石砥中斜睨了他一眼,对这个在大漠找寻甚久的高手,有种说不出的反感,他颔首道:
“鹏城是会动的,没有人能找到它真正的位置。”房玄龄不信的道:
“你怎么知道他会在这里出现”石砥中淡淡的道:
“我不同,我进去过里面,当然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房兄,得不到的不要强求,希望你能了解”
房玄龄茫然若失的凝立在地上连动都不动一下,仅是愕愕的望着流滟的沙泥,像是被这种神奇的景像吸引住了。渐渐地,自满空的云霞里射出道道金光、流滟的金亮耀眼生辉,除了金光外,仅能隐隐的看到一座金城,恍如是浮在半空的大雾里,看不真切,却依稀能看到这座神秘鹏城的轮廊。
“鸣!”大红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低鸣,它奔起四蹄在地上来回的奔驰,石砥中招手将它唤来,黯然的道:“大红,我们再见了。”他目中流闪出一丝泪影,望着这个忠贞不二的万年老朋友,它也舐着他的脸,像是知道要分离了。
石砥中望了唐山客一眼,道:
“唐兄,我送给你”唐山客摇头道:
“我没有这个福分,石兄,你千万不要这样”石砥中以梦幻的声音道:
“宝剑赠玉女,名驹送英雄,唐兄,你不要忘了我这一番苦心!”他落寞的长叹了口气,身形斜斜跃起,向那沙影里的神秘之城奔去。
在流飞的沙漠里,迥天剑客石砥中的影子由深而谈,身形在空中飞,刹时扑进神秘之城的金门之处。
那两扇金黄的大门缓缓启动,他回身站在门口挥手,唐山客面上一阵抽搐,痛苦的摇着手,吼道:
“石兄,你是神!”沙影里传来石砥中的话声,道:“忘了吧,过去的一切!”
那流动的浮沙突然又旋转起来,庞大的金城在沙幕里缓缓移动,空中又响起轰隆隆的响声,浓浓的沙泥流射,使那耀目的金光逐渐模糊起来。
“砥中”
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大叫,唐山客全身直颤,只见东方萍披散着满头的发丝,向着这里直奔而来,她的出现使唐山客愕住了,他痛苦的道:萍萍!
“呃!”东方萍痛苦的呃了一声,身子像幽灵样的扑向那溅起的沙雾里,可是当她扑进去的时候,鹏城已如幽灵样的自动地上消逝了,消逝的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她悟着自己的脸,轻泣道:
“你怎么连见我一面都不能!”
唐山客轻轻拍着她的肩头道:
“萍萍他是神,你该振作起来”
东方萍缓缓抬起头来,突然瞥见唐山客手中的金鹏墨剑,她心中一酸,激动的抓着剑鞘,道:
“他的剑,这是他的剑!唐山客双手将剑递了过去,叹了口气道:
“这是送给你的。”东方萍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心中只觉空空茫茫的,那过去的影子在她脑海中已逐渐消逝,低语道:“他伟大!伟大地成全了你!”
唐山客惶恐的道:“不!我没有那种想法。”
东方萍摇摇头道:
“山客,我没有怪你,你不会对我的过去怀恨吧。”
唐山客重的道:“这是什么话?我会像以往一样的爱你!”东方萍黯然的道:“我知道你会,砥中的情操太伟大了,他不愿背负义之名,也不愿我遭万人垂骂,在名份上我是你妻子,我会履行作妻子的义务!”
唐山客一呆,道:“萍萍,你”东方萍缓缓的站起身来,道:
“忘了吧,我们该去创造未来的人生!”空中响起银铃的响声,莫野上静的像死去一样,东方萍和唐山客并骑直驰,驰出这块令他们难忘的地方。
当然,他们都会怀念石砥中,除了敬重外还有一份崇高的爱,那份爱将会永远留存在他们心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