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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胜地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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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凤眼”左手则凝劲劈向青衣大汉左肩!

    他这一招两式,极具威力,令人难以两全。

    尤其青衣大汉的整个后背,全暴露在柳少白锐厉攻势下,他若想在应付攻向左肩的雄劲一掌之余,再想躲过那指风极锐腰下点穴手法,便非要转身闪避不可。

    柳少白想法不错,手法也极为迅疾雄劲,照说可以奏功。但可惜他所遇之人,却是一位冠绝四海八荒的当代第一英杰!

    青衣大汉这次竟不躲不闪,任凭柳少白的一指一掌,点中后腰,劈中肩背。

    “噗”然微响,柳少白这自认足可碎石开碑的一掌,及那足可洞铁穿金的一指,不仅如中败革,未动青衣大汉分毫,并因受了对方的内劲反震,使他立足不稳,跄跄踉踉地,倒退几步。

    这,真够骇人听闻,青衣大汉的一身功力,竟比那“冷面观音”霍如霜,还要高出不少。

    孟岚君与陈紫云,相顾失色,立时怔住!

    柳少白那张冠玉似的俊面,也涨成了猪肝颜色,瞪目咋舌地作声不得。

    他真不太相信眼前这不知名的青衣大汉,竟会身怀旷古绝今的如此神奇功力!

    然而,事实毕竟摆在眼前,不容他丝毫置疑。

    柳少白脑中在想,却想不出这是哪位高人?

    难怪他想不出,因为直到如今,他尚未能一睹青衣大汉的庐山面目。

    其实,纵令那青衣大汉此时转面相向,柳少白也绝认不出对方是李四张三、秦七黄九。

    这时,青衣大汉又复淡笑叫道:“柳少侠,我们是到此为止,还是再试试?”

    这两句话儿,又把柳少白的傲气激起,俊目中微现红丝,厉声答道:“当然还要试试,阁下休要恃技凌人,我柳少白就是这般‘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脾气!”

    语音方落,右掌已扬,这次是运用内家玄功,隔空吐劲遥袭,不是欺身逼近,发招实击。

    柳少白尝过厉害,不敢再稍怠慢,是以全力出手,一片排山倒海般的狂飙劲气,卷起满地尘沙,飞袭青衣大汉,威势着实凌厉。

    按说,这种内家劈空重掌,威能翻江倒海,撼岳摇山,青衣大汉纵不被逼得转身抵掌相拒,也必闪身躲避,否则便无法避免受伤。

    遂知事实却大谬不然,那位青衣大汉仍和刚才一样,来了个以不变应万变地,静立不动。

    他好像一根精钢所铸的擎天巨柱,巍然卓立,柳少白全力所发那片排山倒海般的劲气罡风,只不过使对方所着青衫,略微飘拂而已!

    棋差一着,尚且缚手缚脚,武功之道,更那里能够差得毫厘?

    柳少白全身若坠冰窟,面色惨白,一阵轻微颤抖,自知委实技不如人,失声长叹道:“阁下神功盖世,技拟天人,柳少白直到如今,我是心服口服,甘愿认输的了。”

    语音一变,左臂右掌齐扬,从右掌凝足真力,自行斫向左臂!

    服输认败,绝不食言,这是英雄本色!

    孟岚君、陈紫云二女,先前巴不得青衣大汉能挫挫柳少白的一腔傲气,如今却见惨祸将生,急得双双失声娇呼,欲待拦阻。

    但柳少白愧悔交进,决心断臂的动作,快捷如电,却已拦阻不及。

    眼看柳少白就要血溅“岳坟”落得个断臂折肢,终生残废之际,那青衣大汉却仰天大笑说道:“意气用事,最为愚蠢,逢场作戏,何必认真!柳少侠,我是和你开开玩笑的呢。”

    一面说话,一面右腕微翻,骈指遥点,一缕柔和指风,直袭柳少白右肘麻筋。

    柳少白出手虽快,但那青衣大汉的出手却比他更快,快得根本不容柳少白有任何躲闪动作之际,已觉肘间微风拂处,一阵酸麻,那只原本凝劲的右掌,立即软绵绵地,无力垂下。

    这种情况,岂非生杀由人,柳少白一张本就雪白的冠玉脸庞,越发白中再白,成了苍白、惨白,全身发抖地目注青衣大汉背影颤声叫道:“柳少白技不如人,输却赌约,理应自践诺言,阁下出手阻拦,不知有何用心?须知柳少白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却绝不容人奚落羞辱!”

    青衣大汉语气颇为懊悔地摇头说道:“我若早知阁下竟如此认真,便绝不愿也不会半开玩笑的和你定甚赌约”

    他说到此处,居然缓缓转过身形,好一副长眉、凤目,颔下虬髯如猬的威猛而兼清秀的奇异貌相,立时呈现在柳少白、孟岚君、陈紫云等“一俊二娇”眼前。

    这青衣大汉,从他那双微挑凤目之中,闪射出冷电寒芒,问柳、孟、陈等三人,扫了一瞥,含笑说道:“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大丈夫,宁可头断血流,也不甘受人侮辱!好在我根本未存辱人之心,适才出手阻你断臂之故,只是敬佩阁下的英雄肝胆,不忍使你为了这值不得的小小意气,残废终生”

    柳少白听得仍觉刺耳,方自目闪厉芒,青衣大汉又向他摆手笑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断臂杀残,在英雄人物眼中,本来不算大事,但若我所料不错,贤师兄妹应该是受了令师霍观音所交重任,才远来江浙。武林事难免格斗,阁下残断一臂,难达使命,岂非有辱师门,连我也愧对霍观音了么?”

    这番话儿,平平实实,据理说来,毫未含甚嘲刺,遂把柳少白听得心头狂震,默然不语。

    他暗忖对方说得不错,逐鹿“蟠龙鼎”必须面对举世高手,互相周旋,双臂俱在,尚属是百般艰难,若是,自残一肢,哪里还有丝毫指望?

    柳少白想到此处,胸中的强项豪气,虽化云消,但表面上却仍不甘示弱地傲然点头说道:“多谢阁下指教,师门荣誉,固然重于本身,但柳少白磊落男儿,仍不愿食言背诺!我打算暂欠此债,俟江浙事了,不论成败,均立即奉上一臂!”

    孟岚君与陈紫云二女,听柳少白这样说法,方自心中一松,吁出了一口长气。

    她们惊魂稍定,感佩暗生,四目盈盈,齐把目光凝注那青衣大汉,对于这气宇轩昂,武功绝世的豪迈武林奇客,频送无穷敬意。

    青衣大汉听完柳少白所说以后,连连点头,长眉微挑,含笑说道:“好主意,对于这笔债儿,我不要利息,随便阁下到何时还债均可”

    柳少白接口叫道:“阁下放心,我不会欠得太久,只消江浙之事一了”

    青衣大汉也自截断他的话头,微笑道:“时间久暂无妨,但既称还债,便须当面点清!换句话说,就是你若不使我眼见断臂,却不算数!”

    柳少白闻言,未加深思地,脱口答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但他毕竟也是个聪明人物,话音才落,便体会出对方深意,不禁目注青衣大汉,剑眉双剔说道:“多谢阁下好意,但柳少白一身傲骨,不受人怜,届时纵然蹑身海角天涯,我也必寻着阁下,让你眼见还债!”

    孟岚君、陈紫云也自立即会意,两双妙目,齐注青衣大汉,芳心中好生感激。

    青衣大汉眉头微蹙,向柳少白淡然笑道:“阁下既然知道我的用心,再好不过!我如此作法之意,是不愿以一句玩笑言语,毁人终生。倘阁下执意非还此债,则看你本领如何?是否找得着我了!”

    一语方了,忽然听得有人在林外叫道:“小龙儿小龙儿”

    青衣大汉眉头又蹙,好似不得不答地扬声叫道:“老哥哥,小弟在此。”

    随着话声,一团紫色人影,穿林而入,点尘不沾地飘落在青衣大汉与柳少白之间!

    来人披着一袭紫袍,身材矮胖,浑如肉球,酒糟鼻,眯缝眼,颔下稀稀疏疏的几缕灰须,正是那位号称“嵩阳剑客鬼见愁”亦魔亦侠的南宫隐。

    南宫隐到了当地,目光一扫双方,向青衣大汉问道:“小龙儿,原来你有朋友在此,你们是早认识的么?”

    青衣大汉笑道:“我们刚刚认识,是所谓‘打出来的朋友’。”

    孟岚君与陈紫云见是这位武林怪杰,遂均敛衽为礼。

    柳少白也想转移开自己的难堪局面,抱拳含笑说道:“酒肆拜别,多日未见,却不料南宫前辈也赶来此间,莫非”

    南宫隐双眼一翻说道:“柳娃儿,你别跟我老人家来这一套,年轻人最要不得的,便是虚情假意,尤其若想和我这精灵古怪的老酒鬼,耍心眼儿,更属班门弄斧,自不量力,我老人家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我老人家也要赶来江浙?但你们这些娃儿,尽管放心,在我老人家眼中,那只‘蟠龙鼎’儿的价值,还比不上十斤美酒!我只要一杯在手,便告醺然自得,哪里还有工夫和你们这些小娃儿们,争什么先?夺什么宝?”

    柳少白被这位人鬼皆愁的“嵩阳剑客”嘲讽得俊脸通红,但却忍气吞声,不敢发作。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经惹上此老,便告如鬼缠身,阴魂不散地,永无休止,委实令人头痛!

    青衣大汉笑道:“老哥哥这张利口,从不饶人,但常言道得好,‘上得山多终遇虎’!总有一天,你会碰到顶头货色,弄得土脸灰头,张口结舌!”

    南宫隐怪笑说道:“阳世间大概还找不出这等厉害人物,我只怕我死后,会被那位不畏任何强权的阎罗天子,对我大发雷霆,来个什么敲牙割舌,就把我弄得惨了!”

    语出诙谐,再加上南宫隐那副摇头晃脑的滑稽神色,委实令人绝倒。

    孟岚君与陈紫云二女,想笑不敢笑,首先成了掩口葫芦。

    连那本极窘迫尴尬柳少白,也忍俊不禁,把一肚皮的羞惭恼怒,消去大半。

    青衣大汉,莞尔笑道:“老哥哥,你这就是多耽忧了,请莫要忘了你是有名的‘鬼见愁’,鬼见既愁,则阎罗天子,恐也不能例外。据我所料,他在见了你尊容以后,定会头疼脑胀,并为了顾全大局,使阴间安宁起见,极可能吩咐‘丰都大乐队’吹弹敲打,送你还阳,再来个永远不许入境!”

    南宫隐怪叫一声,神色仓惶地摇手叫道:“小龙儿,莫要缺德,这主意若是当真向阎老五提出,我就惨了!常言道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龟,那位阎老兄,倘竟听从建议,封锁‘丰都’,永远不许我入境,我便将变作一位伸头缩尾的披甲大将军了。”

    南宫隐先是装出吹胡子瞪眼的一副发怒模样,但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副神态,委实滑稽透顶。

    孟岚君、陈紫云与柳少白等三人,均无法强制地,纷纷掉过头去,笑得双肩耸动,只未曾笑出声音而已。

    青衣大汉见状,不禁暗叹,世间事往往难如人意,逼得互不相让,各走极端,酿成种种祸变。倘能在尴尬时,说上几句诙谐隽语,直如解冻春风,力量绝大。

    他一面心中感慨,一面又向南宫隐扬眉问道:“老哥哥,玩笑诙谐,就此打住,你找我什么事儿?请赶快说出。”

    南宫隐闻言,立即恢复了吹胡子瞪眼的佯怒神色,指着青衣大汉,冷“哼”一声说道:“小龙儿,你不提还好,提起来真令我老人家气炸了肺!我喝干喉儿,跑断腿儿,四处为你打探消息,你自己则悠哉游哉,赏‘西湖’,拜‘岳坟’,还要问我找你作甚?真是岂有此理,该不该罚?”

    青衣大汉点头笑道:“该罚,该罚,等会儿我沽上一壶陈绍,买上几条鲜鱼,让你消消气儿,解解馋儿好么?”

    常言道:宝剑送烈士,红粉赠佳人,其意义便在物贵投其所好!南宫隐一听青衣大汉要请自己喝酒,立时怒态全消,换了副眉飞色舞,馋涎欲滴的神色,连连点头,怪笑说道:“好,好,这样最好!小龙儿,难怪我喜欢交你这个朋友。我早就说过,我老人家相识满天下,却只有你这个朋友,最知心,最够意思,如今,事实证明我言出有准,老眼无花,嘿嘿嘿嘿”一俊二娇,见他们互相斗口,越发窃笑不已。

    青衣大汉扬眉笑道:“老哥哥,褒也由你,贬也由你,你这两张嘴皮子,真能把死人说成活人,活人说成死鬼!”

    语音略顿,目光一闪,看着南宫隐,苦笑说道:“老哥哥,说吧,你打听来了些什么消息?”

    南宫隐眯缝着一双老眼,先对柳少白、孟岚君、陈紫云等三人,望了一望,再向青衣大汉,咧嘴怪笑道:“小龙儿,昔日青莲学士斗酒百篇,我老头子虽不敢妄拟先贤,但若不先弄几杯美酒香醪,润润喉咙,却也说不出话。”

    这位亦魔亦侠的风尘异人,表面上似乎是对青衣大汉刁难敲诈,但骨子里却是另含深意,不愿泄漏秘密。

    青衣大汉心中雪亮,只是回答得有点出于南宫隐的意外。

    他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老哥哥,不必耍花枪了,彼此均属侠义,说起来也不算外人。你我此来,旨在卫道降魔,不在患得患失,故而须存甚顾忌?”

    柳少白等闻言之下,恍然顿悟,一齐以神秘眼色,盯在南宫隐的身上,微笑不语。

    南宫隐居然被他们这六道神秘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指着青衣大汉,顿足骂道:“我不再叫你‘小龙儿’了,你应该是条该死的臭长虫,不识好歹的烂草绳,不然为何要专门拆我的台,捣我的蛋,在我屁股后面放火?好,你既慷慨,我老人家却何必落人把柄,被人讥为小气?索性抖露抖露也好”说到此处,不仅青衣大汉在等他说话,连柳少白孟岚君陈紫云等师兄妹,也均凝神倾听。

    南宫隐叫道:“听着,那只鼎儿,出现金陵,一般武林豪雄,均已纷纷上路,你若落在后面,可就来不及了!”

    青衣大汉满面笑容,神色泰然。

    但一俊二娇师兄妹,却均勃然色变,柳少白更是焦虑之情,外溢于眉宇间,向那青衣大汉抱拳问道:“多谢阁下不吝赐告有关‘蟠龙鼎’秘密,柳少白他日必有一报。”

    青衣大汉摇手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更因阁下有这‘他日一报’之语,使我不便把微名贱号,举以相告了。”

    他自然是藉词推托,不愿报名,但却运用得十分恰当,使柳少白无法相强逼问。

    谁知就在柳少白业已抱拳转身,即将离去之际,南宫隐突然“嘿嘿”怪笑,扬眉叫道:“柳娃儿慢走,给我站住!”

    柳少白愕然问道:“南宫前辈有何教诲?”

    南宫隐指着青衣大汉,缓缓说道:“你不是想问他是谁么?他自己既不肯讲,且让我来替他介绍。你们总该听说过‘冷血泥鳅’燕小飞的名号?”

    这位诙谐玩世的嵩阳怪侠,虽把燕小飞的“铁血墨龙”四字,改为“冷血泥鳅”但却认定一俊二娇,必在闻言之下,恍然大悟地惊佩万分!

    孰料柳少白等,脸上虽然变色,却不变成惊佩,而是变成鄙夷之色。

    原来“一俊二娇”初见燕小飞时,便觉得他与前见和“勾漏二凶”动手的黑衣魁梧大汉,有些相像。

    但仔细看来,又觉有些不像,遂只有心中生疑,不曾出口指认。

    如今,南宫隐既已引介,柳少白便自剑眉双轩,冷笑说道:“南宫前辈,原来这位就是名满江湖的燕小飞大侠,柳少白真佩服你把他的‘铁血墨龙’四字,改成‘冷血泥鳅’之举,委实既颇高明,又颇有趣。”

    南宫隐听得方呆了一呆,柳少白脸上鄙夷神色更浓地,又向燕小飞冷冷说道:“燕大侠,我日前远见阁下与那‘翡翠谷’主人,‘脂粉情魔玉罗刹’仲孙双成,共乘一轿,打得火热,则今日西湖之游,应该并肩携手,俪影双双”

    南宫隐听到此处,业已勃然震怒,厉声叱道:“柳娃儿,你如此胡言乱语,想作死么?”

    一面发话,一面就向柳少白闪身扑去。

    燕小飞眉头略轩,先自轻伸猿臂,拉住南宫隐,然后以一副泰然神色,向柳少白含笑问道:“阁下日前当真看见燕小飞与仲孙双成,共乘一轿,打得火热么?”

    南宫隐挣扎着叫道:“小龙儿,你放手,我老人家最恨的就是无端污蔑,含血喷人!我非把这柳娃儿,先掴上几记耳光,然后再去找那霍老婆子算帐!”

    燕小飞那里容他挣脱,手中一紧,含笑说道:“老哥哥,你别乱发脾气,这桩事且听我的”

    柳少白冷笑连声,接口说道:“燕小飞,你休要故作镇定,企图掩饰丑行,欺骗南宫前辈!那日亲眼见你与仲孙双成鬼混的,并非柳少白一人,我两位师妹,还曾路见不平,助你赶走了‘勾漏二凶’,还有”

    南宫隐气得跳脚,怪声叫道:“放屁!你这小子简直是一派胡言,‘勾漏二凶’那两个魔头子还经不起小龙儿的一根手指,怎会要这两个丫头,从旁帮手。”

    柳少白因自己理直气壮,却一再被南宫隐加以责骂,不禁神色微变,似乎有些忍无可忍之状。

    燕小飞也自目注南宫隐,蹙眉说道:“老哥哥,你容我说上几句话儿行么?”

    南宫隐瞪了柳少白一眼,仍自气呼呼地说道:“好,小龙儿,你要说你就说吧。等你把话说完,我老人家再和这娃儿算帐!”

    燕小飞转过面来,向柳少白淡淡说道:“柳少侠,我相信你所言不虚,但有一点我要奉告,就是你与孟陈两位姑娘所看到的,不是我燕小飞本人!燕小飞虽然不敢自诩为顶天立地大丈夫,却也绝非欺世盗名俗男子,任凭仲孙双成,如何国色天香,娇媚绝代,也无法惑动燕小飞的铁石心肠!关于我难敌‘勾漏二凶’一事,无须多辩,请柳少侠以适才彼此的体会所得,自加衡量,即可明白!”

    语音一落,不管柳少白的反应如何,飞快地转面向南宫隐笑道:“老哥哥,适才我不急,如今却因已获有关讯息,恨不得胁生双翅,追上仲孙双成,我要先走一步的了!”

    声落,人起,一飞冲天,展眼间,便告消失不见!

    柳少白闻言,方自略有所悟,尚未恍然之际,南宫隐再度顿足蹙眉,指着他怒声骂道;“柳娃儿,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胡涂蛋,你懂了么?‘铁血墨龙’闹了双包奇案,另外有无耻之徒,冒用了燕小飞的名儿!”

    说到此处,他也像一阵风般,卷出林外!

    柳少白被这种意料以外的变故窘住,有些哭笑不得。

    陈紫云则秀眉双蹙,向孟岚君惑然说道:“君姊,你相信么?”

    孟岚君目光呆然,有点失神落魄般地点头答道:“相信,当然相信!无论从武功之上,或从气度之上看来,我们现在遇到的才是真正的‘铁血墨龙’燕小飞!何况南宫前辈,虽然游戏风尘,但却忠肝侠胆不会对奸邪之徒,妄加袒护!”

    女孩儿家的情绪,极为微妙,陈紫云闻言之下,竟乱了方寸,颇为迟疑地向孟岚君扬眉问道:“君姊,他他若真是‘铁血墨龙’燕小飞,我们却该该怎么办?”

    孟岚君的芳心之中,也乱得一团糟,蹙着双眉,摇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柳少白见了她们的这副迷惘神色,不禁妒火狂燃,把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些愧悔,烧得一干二净,冷笑说道:“这很简单,追上去陪个不是,找机会和他亲近亲近,包管那位燕大侠误会全消,对你们笑颜相向。”

    柳少白不太懂得女孩儿家性情,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绝不能再加讽刺,否则必将越弄越糟。

    果然,他这几句讽刺之言刚了,孟岚君的绯红娇靥,立时转白地,一剔双眉,冷然说道:“多谢师兄指点,小妹敬遵尊命!”

    这两句话儿中的含意,就是你既然如此对我讥刺,我就偏照你的话儿,做出来给你看看!

    孟岚君有此语,陈紫云有此心,故而语音才落,香风双飘,这两位绝代娇娃,便负气腾身,不理柳少白,穿林驰去。

    柳少白找了这大一场没趣,气得俊脸铁青,全身发抖。

    他不怪他自己胸襟偏狭,出言不当,却有所迁怒,眉腾煞气,目闪凶芒,蹑足潜踪,尾随在孟陈二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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