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段水柔见荆天云脸上阴晴不定,当然知道他防着自己。她气的转过头去,道:“你功夫比我好,这么怕我做什么?”
荆天云哈的一声,道:“岂止我怕你,我看全天下的男人遇到你都要退避三舍。段水柔气的噘起了嘴,恨恨的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荆天云道:“我说过了,等雨一停,拿回衣服,即刻便走。”
段水柔心念一动,忽然吃吃笑道:“这衣服是我的被子,你怎么可以掀女孩家的被子呢?”
荆天云闻言一怔,道:“这。这未免太强词夺理了,这衣服明明是我的。”
段水柔转过头来注视着荆天云,不以为然的道:“这衣服是你自愿盖在我身上的,我可没逼你,所以我不还你,你不能拿。”
荆天云真的愣住了,连衣服也能拿来当话题,他索性潇的道:“算了,喜欢你就拿去吧!”
段水柔见荆天云走到窗子旁边盘腿而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感觉到心中平静,眼皮渐渐沈重,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晨曦的东方山头,一抹彩虹七彩绚烂。碧绿的树叶上滴下一颗颗乾净透明的雨珠。地上隐隐约约浮起一层白雾,淡淡的草香味随风飘来,整夜避雨的小动物都探出头来,大地显的生气勃勃。
段水柔睁开双眼,只见天已大白。她试着深呼吸,胸口竟然只有轻微疼痛,心想:“原来伤得不重。”她不知道荆天云让他服用天犀地龙丸,更不知道这药丸是三绝真人亲自调配的疗伤圣药。
啾啾的鸟叫声清新悦耳,地上一堆火已经熄灭,只余下白烟如线般袅袅上升。
“他还是走了。”屋内空荡荡的,柔和的日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段水柔蓦然感到寂寞无助,眼眶一红,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忽然一个声音从外头传来“唉哟。真倒楣。”
段水柔心中一喜,急忙拿起袖子擦乾眼泪,这时才发现荆天云的衣服还没取走。
“难道我真的很丑吗?”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他竟然毫不动心,她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就在段水柔胡思乱想时,荆天云大力晃动着头,摆动着身子走了进来。
荆天云从外头摘了些果子,走到门口时,忽然哗的一声,屋瓦上的水流冲了下来。一大早淋了个落汤鸡,心情当然不好受。
段水柔看他衣服湿了一半,坐起身来高兴的拍手笑道:“活该,这叫现世报。”
荆天云拍拍身上的水珠,道:“嗟,好心没好报。接着。”荆天云将手中的果子抛了过去,接着道:“你的气色好多了,我要走了。你可别再追来。”
段水柔接住果子,拿起怀中的帕子擦乾净后,张开小嘴儿咬了一口,语气轻松的道:
“你一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荆天云刚跨出门口一步,闻言转身,用怀疑的语气道:“你还没睡醒啊?”
段水柔吃的津津有味,续道:“我身上披着你的衣服,若死在这儿,你认为我帮的人会怎么想?”
荆天云感到不可思议,往回走道:“没这么严重吧?你不过是受点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段水柔还是装作一派天真的道:“反正回去也是死,不如自己了断来的轻松。”
荆天云诧异的道:“你爹是帮主,有什么事担不了。”
段水柔脸色一黯,沈默了一会儿,首一抬,道:“在三江帮没有情可讲,何况这差事是我自己争取的,当然要负全责。”
荆天云心念飞转,寻思:“这臭女人是不是在骗我?不过三江帮的人确实是六亲不认,那天的黄河三鲛不就是这样。”
段水柔看荆天云犹豫不决,芳心窃喜,暗道:“他毕竟还是舍不得我。”她满心欢喜,却不知道其实荆天云对每个女人都一样。
“算了,若不让她完成任务,恐怕此事没完没了。”荆天云打算退一步,于是开口道:
“好吧,去就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此事一完,你我再无瓜葛,衣服还来吧。”
段水柔笑颜如花,忍着痛站起身来将长袍递了过去。
荆天云小心翼翼的接过长袍,脚尖一点,往后一个回旋,落地时衣服已经穿好。
段水柔瞪了他一眼,道:“卖弄功夫吗?”
荆天云嘿嘿一笑,道:“最毒妇人心,不可不防。你先请吧!”
云来客栈中,尚文野看着荆天云和段水柔,举杯啜饮一口茶,道:“段二小姐果然不凡,在下立刻护送贵帮八人回去。”
段水柔冷冷的道:“尚少帮主客气了,他日定当登门拜谢。”
尚文野眼光在她脸上一溜,道:“身子养好再来吧!哈哈哈哈。”
段水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叱道:“阁下游山玩水千万别离开淮水。告辞了。荆天云看着段水柔怒气冲冲的离去,微笑道:“尚帮主如此照顾在下,在下有生之年定当回报。”
尚文野眼睛斜兜着荆天云,嘴角一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三江帮最近被官府逼急了,做起事来不管江湖规矩,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们淮水帮对他们可是仁至义尽。”
荆天云哈哈一笑,起身道:“改天我也对尚帮主来个仁至义尽如何?”
尚文野倒了杯茶,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道:“这些跳梁小丑何足道哉。荆兄若不嫌弃,淮水帮随时恭候大驾。”
荆天云心中明白,他双手抱拳道:“在下无意江湖,甘于平淡,就此别过。”
一壶茶还热呼呼的直冒白烟,店小二又来巡视。尚文野脸露微笑,悠然自得道:沾了鱼还不一身腥吗?“想到得意处,不禁哈哈大笑。栈道上泥土还软绵绵的,昨夜的大雨冲刷的路上坑坑洞洞。马蹄翻飞,落下时溅起黄澄澄的泥水,马匹到处路上行人纷纷躲避。荆天云心之所系,一路上抽鞭疾驰,忽然前方三匹马拦路阻挡。荆天云见状摇头道:“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当前一匹马上,云鬓秀眉,紫衣飘飘,不是段水柔是谁。她翻身下马,对着荆天云抱拳道:“尊驾有恩于三江帮,我帮铭感五内,请藉一步说话。”
荆天云实在不知道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见她往路旁的一座亭子走去,手一拉马,慢慢靠了上去。
段水柔见属下走的远远的以后,脸上犹如骄阳化雪一般,露出玉齿笑道:“多谢你帮我。”
荆天云在马上右手一阻,道:“别谢,说好两不相欠。今后你我当作不认识。”
段水柔笑吟吟的道:“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搭话。更何况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装作不认识?”
荆天云蓦然明白上了她的当,不禁气道:“我叫荆天云,我爹是邺城飞龙荆铁山,这样你满意了吧?你我道不同,最好不要有所牵扯。”
段水柔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你。你是荆铁山的儿子,决不可能!荆铁山的儿子不是。”
荆天云看她吃惊的样子,不禁笑道:“别太惊讶,你伤还没好。”
段水柔咬着下唇看着荆天云,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间双脚一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荆天云见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吓昏别人。他双手一拍马背,脚下往马镫一压,身子飞离马鞍落到亭子内。
荆天云怕她使诈,看了一会儿后,确定她是真的晕厥过去后,才上前将她扶起,用手轻轻掐着她的人中。
段水柔悠悠醒来,惊觉自己被别人抱着,急忙手一撑,倏地睁开双眼。
荆天云被她手肘撞到肋骨末端,痛彻心肺。怒道:“你做什么?”
段水柔待看清荆天云后,忽尔柔声道:“你很痛吗?一会儿就不痛了。”
“不对。”荆天云惊觉有异时,左臂麻痒养的甚是舒服。他又惊又怒,右手猛力将段水柔推开,揎拳捋袖,只见左手臂一道黑线沿着血路直窜上来,转眼间已经快到腋下。
荆天云怒道:“你。好狠。”
段水柔面容一变,冷冷的道:“三江帮向来有仇必报,而且不受人恩惠,你。不知道吗?”
荆天云知道这毒性凶猛,无暇理会她的话,急忙运气相抗。不一会儿,头顶氤氲笼罩,额头汗水涔涔。可是这剧毒厉害,荆天云只能挡的一挡,黑线上升速度虽然缓了下来,若要完全驱离,非得服用怀中的三腊洗髓丸不可。只是敌人环伺,服了药后也难逃一死。
荆天云银牙一咬,暗道:“不服药必死无疑,吃了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他飞快的从怀中取出药瓶,此时他已经急的分不清楚怀中四个瓶子各装着什么,只好各取一颗吞下。
药力还没生效,荆天云感到胸口窒闷烦躁,眼前金星直冒。他无力的坐倒在地,隐隐约约之中听到一人狞笑道:“凤尾针滋味不错吧!老子做个好人,减轻你的痛苦吧!”
一道刚猛无俦的掌力袭来,荆天云暗道:“吾命休矣。”猛然身子往后飞去,口中鲜血狂吐,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
这故事写太快,有些地方要更正。
1西汉的首都在长安,不在洛阳。(大概是我三国志看太多次,所以误解了)
2拳娘的年龄和现在的故事时间相差约五年到六年,为了故事,只好杜撰一下,请多多包涵。
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品茗香茶的尚文野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冬日饮茶观星月,若能有美女坐怀岂不美哉。只是可惜啊,他想起梁钰琳俏丽的面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中会时常浮现她的俪影,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温热的水气轻抚他的下颚,楼下拼拼砰砰的脚步声快速奔来,尚文野食指在杯缘轻轻的滑过,这时一个满头汗水的灰衣汉子出现眼前。
尚文野眼光往来人脸上一瞄,道:“人呢?”
那汉子被他冷峻眼光一摄,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头一低,嚅嚅喏喏道:“启禀少主,梁姑娘已经离开梁家。”
尚文野咦的一声,抬头瞪着那汉子,道:“上哪儿去了?”
那汉子心中甚为恐惧,头垂的更低,道:“属下不知。”此时他的声音竟然已经微微发颤,显而易见的是他无法完成尚文野交代的事情。
轻抚杯口的食指停止不动,尚文野忽然露出微笑,缓缓的道:“连个小女子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那汉子吓得两脚发软,噗咚一声巨响,那汉子两膝跪地,磕头如蒜道:“小人等日夜监视,确实没见到任何女子离开梁家,只是不知为何那梁小姐会凭空消失,请少主饶命。”
“女子?难道她不会易容改装,他妈的,在江湖上混这么多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简直丢尽淮水帮的脸。”城府甚深的尚文野,竟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而口出恶言,随侍在旁的胡不归暗暗咋舌,心想这次尚文野真的动怒了。
那汉子整个人伏在地上,衣衫尽湿,浑身别别颤抖,只差没有屎尿齐流。
喀的一声,杯子被掐的粉碎,茶水如雪花般四散纷飞。那汉子手一抖,心脏差点跳出口腔,忽听的锵一声,那是长剑出鞘的声音。那汉子脸色大变,瞬间全身失了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贴在地板上。
血红色的剑穗摇摆着,露在剑鞘外的半截剑身光亮耀眼。胡不归杀人一向乾净俐落,他喜欢让人不知不觉的走,手刃之人不会有刎颈之痛。
尚文野深邃的眼眸不露半点锋芒,一时的气愤让他失了理智。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伸手接过胡不归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滴,面无表情,语气冷冷的道:“十天。”说完将帕子扔在那汉子身前,续道:“你走吧。”
那汉子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楼。那汉子有如惊弓之鸟,马鞭似骤雨般落在马臀上。
鞭哒声划破黑夜的冷空,擂鼓似的马蹄声消失在远远的巷口,尚文野右手轻轻抚摸着下额,心想:“一个弱女子,会上哪儿去呢?”
胡不归还剑入鞘,眼角瞧着尚文野,嘴角透露着难以理解的笑容。
客栈内只剩尚文野主仆俩人,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尚文野换了张桌子,时过不久,胡不言从外归来。
尚文野恍如无事般,脸上表情依旧,只是双眼如炬般盯着胡不言。
胡不言在他身前站定,躬身道:“正如少主所言,那荆天云果然中了计。属下已经照少主的吩咐,派人将他送回邺城。”
尚文野颔首回应,随即转头看着外边无止无尽的黑夜,举杯品着茶叶的清香,心中盘算着:“邺城荆家和三江帮,我该如何从中获取最大利益呢?还有”
尚文野心头想起徐广元,放下手中杯子开口道:“明天启程前往长安。”
胡不言对着胡不归点点头,胡不归恒定如常,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苦涩的汁液灌进口中,荆天云咳声连连,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巧儿?”荆天云讶异喊了一声,接着眼光一瞥,眼前景象再熟悉不过,这不正是自己的房间吗?眼前巧儿小嘴儿噘的高高的,眼中又是关切,又是埋怨的看着荆天云。
荆天云伸出左手捋袖一看,黑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胸口隐隐作痛,但是伤势已经无碍。“奇怪,这”他急于想知道一切,于是问道:“我的好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忽然娇躯一扭转过身去,只见她双肩微微颤动,低声啜泣。
荆天云知道她一定是日夜担忧,心中惭愧,怜惜之意油然而生。他坐起身来,将巧儿一把搂在怀里,柔声道:“多谢巧儿妹妹照顾我,你行行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被强而有力双臂怀抱着,熟悉的感觉让她停止哭泣。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巧儿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荆天云轻轻将她扳了过来,只见白玉无暇的脸蛋儿流下两行清泪。
荆天云一脸歉意,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小心的。”
巧儿长长的睫毛一动,轻轻撑开他的怀抱,幽幽的道:“人家一直担心你,没想到你只顾着拈花惹草,一点都没将人家放在心上,还惹了一身麻烦。”说着头一抬,双眸直盯着荆天云,怨道:“你说,我是不是该生气?”
荆天云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巧儿指的是什么。不过看着巧儿鼓着腮帮子的俏模样,荆天云色心大动,笑着将她抱个满怀,低头往她红唇吻去。
巧儿头一偏,嘟着嘴儿道:“人家正在生气,你还这样。”
荆天云一怔,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生气?而且我没碰过其他女人,我可以对天发誓。”
巧儿脸色一暗,咕哝道:“道长说哥哥有桃花运,我本来不信。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琳姊姊比我更适合哥哥,我。”巧儿一边说,一边眼泪儿直溢出眼眶。
荆天云看她又哭了起来,心里一慌,结结巴巴道:“你。先别哭嘛,你。说什么适。不适合,谁又是林姊姊?唉哟,真是一团乱。”
巧儿瞧着荆天云急的慌了手脚,一股暖意流过心头。她心想:“或许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心里还是有我。何况道长都说他命中注定会有六个女子,我又何苦逼他呢。”想到此处,她不由的暗暗责怪自己小心眼。
巧儿噗哧一笑,娇声道:“哥哥自己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孩子。”
荆天云见巧儿眉开眼笑,心头一宽,笑道:“原来你是诓我的,看我怎么整治你。”说完毛手毛脚手往她胸脯摸去。
巧儿羞的满脸通红,急忙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嗔道:“哥哥身子还没康复,而且等会儿被琳姊姊看到,岂不是羞死人了。”
荆天云听巧儿一直提起琳姊姊,一脸疑惑道:“好妹妹,我是如何回到这儿的?还有谁是林姊姊?你同我说明白?”
巧儿眼睛瞟了他一眼,道:“两天前有个人送哥哥回来,还说哥哥是被一个女子所伤。
虽然琳姊姊自己说是来这儿避难的,可是看她对哥哥的态度,我知道她也喜欢哥哥的。”
荆天云皱眉苦思,心中思索了一会儿,灵光一闪,道:“妹妹说的是梁家二小姐啊!奇怪,她怎么会来这儿?”虽然荆天云一直闪躲这个棘手的问题,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梁钰琳会在自己家中。
巧儿脸上黯然,似乎心事重重。荆天云蓦然明白她的心情,他手往前一探,将巧儿整个抱上床,悄声道:“在我的心里,巧儿妹妹一向都是独占头的。”
巧儿贴着火热的胸膛,轻声细语道:“琳姊姊是好姑娘,哥哥要好好照顾她。”
荆天云知道这小姑娘一直介意自己的出身,他凑过嘴去深深一吻,道:“你不信我啊!”巧儿首低垂,蜷缩在荆天云怀中。一阵轻怜密爱,巧儿脸泛红潮,双手紧紧抱着荆天云,嘴里梦呓道:“云哥哥,不要再离开妹妹了。”荆天云心中无限爱怜,小心翼翼的解开衣襟。
梁钰琳走到荆天云房门前,正要叩门而入,忽然房内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她虽然未经人事,却也知道房内正在做‘好事’。梁钰琳听了一会儿脸上一阵羞涩,头一低转身正想离去。不意一转身和人撞个满怀。她惊呼一声,退了一步,抬头却看到了荆天云。
梁钰琳见到荆天云,心下大奇,道:“哥哥不是在房内吗?那。”她转头看了看房门口,一脸疑惑。
荆天云咧嘴一笑,将梁钰琳搂在怀中,低头深深一吻。
梁钰琳吓了一跳,双手挣扎着要脱离荆天云怀抱。可是荆天云双手坚硬犹如铁箍,梁钰琳紧闭的双唇挡不住荆天云一波波的攻势,身子一软,任凭荆天云予取予求,刹时间一颗心空空荡荡如上云端。
荆天云将她横抱在胸前,推门进入房内。梁钰琳害羞的双眼紧闭,心头小鹿乱撞,娇喘细细。
床上巧儿披着被褥遮住赤裸的身子,笑嘻嘻道:“琳姊姊看戏看够了吧,这下子便宜云哥哥了。”
荆天云贼忒嘻嘻道:“妹妹身子柔若无骨,抱起来真舒服。”
梁钰琳大羞,嗔道:“你们想做什么?”
荆天云一脸严肃,郑重的道:“当然是‘做人’啦。”说完笑着反手将门带上。房间外北风冷冽,房间内春意融融。
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慵懒的睡在身边,荆天云脑中却浮现段水柔的倩影。“可恶的臭婆娘”心里虽然恨恨的骂着,可是段水柔含情脉脉的眼神却不似作假。究竟是她有什么无法告人的理由?还是她的演技高明?管他的,下次在见面非给她好看不可。荆天云胡乱想着心事,却没发现梁钰琳一对晶莹剔透的秀目怔怔的瞧着他。
荆天云过了一会儿才发觉梁钰琳醒来,他微微笑道:“钰妹妹,睡的舒不舒服啊!”梁钰琳玉颊浮起淡淡红晕,小嘴儿一扁,道:“我们还没成亲,你怎么可以”提起这事儿,她不禁羞的将首埋在被子里。
荆天云摸了摸后颈,道:“我的名声很差,办起喜事恐怕场面会冷冷清清的。本来我想等父亲大人回来再举行婚礼,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请朱爷爷先帮我们完婚,等父亲回来再热热闹闹办一场,你们觉得怎样?”
这时巧儿被这两人吵醒,听了荆天云的话后,坐起身来对着梁钰琳道:“琳姊姊,云哥哥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依他的话好吗?”
梁钰琳低声道:“那我爹怎么办?”
荆天云道:“一切有朱爷爷。不过钰妹妹,你怎么独自一人来到这儿?”
荆天云细问之下,这才知道胡氏兄弟写了封信给梁儒文,信中言到尚文野对梁钰琳念念不忘,唯今之计,只有将梁钰琳送到荆家才得安全无虞。荆天云猜想自己应当是胡氏兄弟护送回来的,不过他却不知道这是出于尚文野的意思。
忽然间巧儿问了一句话:“如果我和琳姊姊都被捉走了,云哥哥你会救谁?”
这种二选一的题目,不论答什么都完蛋。面对两人期盼的眼神,荆天云郑重其事的道:
“我教你们功夫吧!”
两人当然不同意这答案,不过荆天云用实际的行动化解了两人不满的情绪。
十天后,朱亦谋替三人办了场简单的婚礼。虽然名曰简单,可是宾客也有四百多人。这些人大多是与荆家有生意往来的商贾。当然以朱亦谋的人脉,到场的官场人士也不少。不过这些人都抱持同一个心态:“到底有谁敢将女儿嫁给邺城小霸王?”
但是梁钰琳是小沛出名的美人,宾客之中多有耳闻。巧儿虽然名不见经传,不过两人同样惊四坐。
邺城发生这事,很快的传到尚文野耳中。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还是不如天算。拱手将朝思暮想的美人送给敌手,尚文野不禁扼腕自责。但是木已成舟,他也只有徒呼负负。
过了三个多月的太平日子,其间荆天云遣人往长安找寻外祖父。由于韩汉生正接受御医英治的调理,所以暂时不能来邺城。
荆天云无法离家远行,其实另有原因。原来这些日子他总觉得被人暗中盯着很不舒服。
他曾暗中调查,不过一无所获。为了这个原因,他只有乖在家中掌管荆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