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英冈打开房门,只见严蜀云的背影进入了隔壁的房间内。
一会店伙出来,房门“砰”的关上。
解英冈拦着店伙问道:“那位小姐可姓严?”
店伙笑道:“是啊,她一进来就打听相公往不住在这里。”
等店伙去后,解英冈敲严蜀云的房门。
严蜀云道:“谁?”
解英冈陪笑道:“我,解英冈。”
严蜀云气他将自己抛下,害她连夜赶到这镇上才安下心,故意讥讽道:“哦?原来是解大公子,解大公子有何贵干?”
解英冈道:“姐姐,你开门嘛,咱们不是外人。”
严蜀云下意识的自个摇头道:“不开!”
解英冈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奇怪,是你气我下山,现在我自气消来招呼你,为何不愿开门理我。
这只怪他招呼得太早,严蜀云一路赶下山,到这最近的镇上,打听他下落,本意借机与他和好,那知解英冈从那落霞山,即莫离山已自消气,不等她借机解释,就先来招呼她了。
女人,就是这么怪,占不得上风,一占上风小毛病百出。她现在忘了可借此机会重归言好,反气起解英冈不该将自己抛下。
她却不想想当时将解英冈气下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令人难受!
解英冈也是个直性子的人,严蜀云说句“不开”他就当她决不会开了,于是转身离去。
严蜀云等他再度敲门,说些央求陪礼的话,乐得即开门言好。岂知解英冈去了,那离去的脚步声落到严蜀云耳中,心情一沉。
严蜀云虽气解英冈不解女人的小性子,一时却也莫可奈何,总不能现在追出去,否则,那多泄气!
正当她犹犹的转过身,敲门声轻响了两下,严蜀云大喜回身,心想他到底还了解女人的脾气,去而复返。
这次她欢喜还来不及,当然不再故意不开,手握住门把,霍的打开。
等她看见敲门那人的模样,惊得“啊”的一叫,可是只那短短的尖音,很难使人听出有谁在惊叫,而就被门外那人出指如电的点住哑穴。
解英冈回到房中,无聊的摸出那只鞭形发夹翻玩着,此时夜已深沉,客店内旅客多半已入睡,他也倦了,打个呵欠,收起发夹,正要入睡,突觉不对。
他蓦地侧身,仅用食、中两指夹住暗击自己的暗器,转过身来,低喝道:“无耻鼠辈,胆敢暗中伤人,照打!”
正欲用来人暗器回掷来人,仔细看那暗器是把蛇柄飞刀,一怔停住。
暗袭那人早知飞刀伤不着解英冈这种身手的人,哼哼来笑道:“好家伙,的确有两下!”
解英冈怒目瞪着窗户,喝问:“可是鬼刀主人!”那人傲笑道:“不错,在下鬼刀之主!”
解英冈见那背影,登纱长衫,头上雪白的高帽,暗影中隐隐然透出一股阴森森的鬼气。
他背对解英冈数尺距离,解英冈本可就冲出之势攻他一招。
但见他身子背转,止下欲出手的一招。
解英冈光明磊落的说道:“阁下回转身来接我一招!”
鬼刀主人纹丝不动,也不怕如此情势,像解英冈这样身手,一出手,先机顿失,倘若武功不高解英冈,很可能被解英冈数招内擎伤。
解英冈不愿占这便宜,又道:“阁下行为无耻之尤,再不转身,莫怪就此出招!”
鬼刀主人傲气冲天道:“凡见我真面目者,必死!”
解英冈道:“莫非解某不到死期,所以阁下不面对?”
鬼刀主人冷冷道:“你知道就好?”说完,缓缓行去。
解英冈轻喝:“站住!”
鬼刀主人缓行不停,回道:“我不停如何?”
解英冈颇自信地道:“阁下轻功虽高,解某放你先行十丈,亦可盏茶内追上!”
鬼刀主人冷哼道:“好狂的口气!”
解英冈傲气一发,冷笑道:“你不信,走走看!”
鬼刀主人走到围墙边站住,说道:“我就是信又如何,谅你不会追来。”
此时鬼刀主人距解英冈九丈余,解英冈心里有数,就说道:“阁下只要跃出围墙,解某即发步追赶!”
鬼刀主人道:“你只顾追我,就不顾你两位朋友的安全?”
解英冈一惊,心想纵然盏茶内追上他,仅这盏茶时间内,他朋友足够时间相害龙娘与严蜀云,虽然严蜀云不用担心,龙娘却无半点抗拒力,万万不能因追他而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但万恶的鬼刀主人就在前面,不追任他而去实在可惜,龙娘之辱现到脑际,脚下不由用劲,想即展一招独特轻功,乘他不备,一跃下追及。
好精的鬼刀主人!竟算计到解英冈听完自己话后,变转的心意,所以不等解英同发出一招独特轻功,先展本身轻功最妙绝的一招,只见脚下不动,身体一摇,掠出围墙。
解英冈硬生生收回要发的一招轻功,只因他起意已晚,而对方出墙,而身法决在己下,虽展那招轻功,不再可能一下追及。
即不能即刻追上,他考虑到龙娘的安危,只得任鬼刀主人掠去,心中暗恨:“怪自己一时自负,否则不出狂语,不让他再走,不是即可攻他,好为龙娘的出口恶气!”
掠回窗户,伙计正开门探首进来查看声大响的究竟,一见解英冈沉着脸像飞似的进来,惊的赶忙收回头带上门,不敢说一句话,悄悄走开。
解英冈打开屋门,见龙娘沉睡未醒,安下心走回自已床旁,侧耳静听隔没有丝毫动静,不由奇怪起来。
心想严蜀云武功得自九指怪老真传,不下自己,一定听到这边的变化,为何不闻不问?
她决不会不近情理到毫不关心的地步,莫非,莫非
倏地想到鬼刀主人警告自己,包括严蜀云在内,龙娘无恙,莫非她已遭害,或者
解英冈一步当二步,急急忙忙走到隔房前,举手敲去,手碰到门上,被他推开。
门未上门,解英冈暗知不妙,低呼:“云姐姐,严蜀云”
床上无人,窗未开,房内没有格斗的迹象,不似有人进来掳掠进,那严蜀云那里去了,是她自己出去的,还是从正门打开被人掳走的?
他不相信有人能从正门进,轻易掳走身手不弱的严蜀云,以为她自己出去。静坐床旁椅上候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仍个见严蜀云回来,解英冈渐渐焦急起来。
严蜀云不可能深夜出去这么久,除了去厕外,她没有理由再出去,敢情她真的被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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