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睛,又问道:“如此说,贵局这位实际东主,他的一身所学一定很高很高了!”
宋兆堂点头道:“放眼宇内,只在一二人之间。”
锦衣少年公子注目问道:“他是谁?”
宋兆堂神色犹豫地道:“这就要请小王爷原谅了。”
锦衣少年公子道:“不便说么?”
宋兆堂点头讪讪一笑,道:“否则,小王爷垂询,草民焉敢不说。”
锦衣少年公子话锋忽地一转,道:“此地原来的那位夏候局主呢,他何处去了?”
宋兆堂道:“奉派去了金陵镖局。”
锦衣少年公子道:“也是名义局主么?”
宋兆堂道:“是的。”
锦衣少年公子笑了笑,道:“你人很不错,很坦白,值得交个朋友,将来有机会时,不妨到京里找我去。”
宋兆堂不禁喜出望外,也有点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小王爷,草民一定前去拜候。”
他私心高兴极了,以为从此交上了好运,攀上了龙,附上了凤。
锦衣少年公子又笑了笑,突又转了话题,问道:“你准备何时动身?”
宋兆堂微一沉思道:“最迟明天午前当可启程。”
锦衣少年公子眉头微微一皱,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午前,不能快一点么?”
宋兆堂道:“因为小王爷指命草民亲自率人护送,所以必须要先禀明敝东。”
锦衣少年公子道:“一定非禀明不可么?”
宋兆堂道:“如是普通镖货,随便派两名镖师护送的话,那就不用先禀明了。”
锦衣少年公子轻“哦”了一声,道:“贵东不住在此地么?”
宋兆堂道:“敝东原不住在此地,这两天恰巧因事到这里。”
锦衣少年公子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宋兆堂道:“就在镖局后院中。”
锦衣少年公子道:“那你现在就去禀明他,不是立刻就可以动身启程了么!”
宋兆堂摇摇头道:“现在不在。”
锦衣少年公子道:“他出去了?”
宋兆堂道:“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锦衣少年公子道:“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宋兆堂道:“很难说,也许晚上,也许是深夜。”
锦衣少年公子道:“如果他到明天午前还不回奉,那你明天午前就不能动身了?”
宋兆堂摇头道:“那绝不会。”
锦衣少年公子道:“我是说如果?”
宋兆堂想了想,笑说道:“小王爷请放心,真有如果,草民也会在明天午前动身启程的。”
锦衣少年公子点头一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说着长身站了起来,道:“我走了,路上请特别小心!”
宋兆堂连忙跟着站起来,躬身说道:“小王爷请放一万个心,如果有了差错,唯草民是问。”
锦衣少年公子颔首淡然一然,没再说话,举步向大厅外行了出去。
宋兆堂随后相送,一直送出了镖局大门外,望着锦衣少年公子和四名青袍汉佩剑汉子跨上马,走出了很远拐了弯,看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脸上含着笑,回转身进了镖局的大门。
第二天的上午,已正时分。
“扬威镖局”内走出了七骑健马,为首一骑马上是个身材高大魁梧,背上斜背着一个长形黄绫包袱,年约五旬开外的,虬须老者。
他正是“扬威镖局”的名义局主,昔年威震关外的黑道巨魁——“铁爪勾魂”宋兆堂。
他背上的黄绫包袱里,也正是那位自称“小王爷”的锦衣少年公子要他亲自率人护送进京的那只“铁匣子”
夜里,由于人所不免的一股好奇欲,他曾几次的忍不住想打开“铁匣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珠贵的宝物!
但是,终放被另一股意念所抑止住了,没有妄动它。
他一骑当先,率领着六名江湖一流好手的镖师,出了登封北门,绕过嵩山山脉,直奔河北入京。
嵩山山脉,为少林寺所在地,这地区方圆百里之内,该算得是江湖上最平静安稳的地方了。
的确,少林派为当今武林七派一帮之首,领袖武林,威震寰宇,放眼天下,有谁敢在这嵩山附近,少林寺的眼皮底下行凶作案?那除非他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然而,世间尽多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往往使人意料之外。
一向被武林中人视为决不会发生问题最平静安稳的地方,今天竟然出了问题,出了不平静的事。
就当宋兆堂等七人七骑行经嵩山之东,五虎岭山脚下之际,突然有人现身拦阻了他的去路。
拦路之人是五名灰袍老者,任凭他宋兆堂怎么说,抬招牌,报字号,硬说软说,五名灰袍老者是全都一概不理。
宋兆堂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动手。
那知五名灰袍老者武功全都高得吓人,宋兆堂和身后江湖一流好手的六名镖师,竟然全都未能走出三招,便都被制了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