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不由感到一阵欣慰,接着一尘生又讲到白衫魔君其人道:“姬凌风武功绝伦,机智无双,可惜他罪孽满身,但老夫听到他临去之言,仍是发自肺腑,希望他能受你感召,洗心革面,则武林大幸!”
跟着一尘生便问到翠衫玉女,郭元生不由愁容满面道:“晚辈正在找她!”
一尘生大奇,急忙追问,郭元生乃将经过叙出,一尘生听完,看了看应霜萋,再向郭元生正色道:“翠衫玉女唐姑娘,对你一片痴心,你可要好生待她!”
郭元生唯唯称是!一旁应霜萋却是有着一阵黯然!而一尘生端详郭元生后,又道:“我看你两眼神光内敛,功力突飞猛进,如我猜得不错,你最近必有奇遇!”
郭元生微微一笑道:“不瞒前辈说,‘九龙魔令’上‘丧魂鼓主’昔日武功,晚辈已尽得之!”
一尘生闻之动容,点头赞好道:“那你既为第二代‘丧魂鼓主’,又得武功,现于武林横行这‘神州四民’你当早早制服他们,以免多造杀孽!”
接着又道:“至于‘凤凰谷’之一节事,我自会向他们解说,将圣旗尊者之罪状公诸武林!事不宜迟,我就先走一步了,希望你们尽快找到唐姑娘!”
方言罢即飘身而去,郭元生恭身相送!随后郭元生与应霜萋一路东行,寻找翠衫玉女与丧魂鼓手的踪迹!当他俩到了经过南阳城要往开封的途中,在出南阳尚不到一里的一个树林中,却突然闪出一个周身黑衫的英俊青年,冲着郭元生道:“郭兄!小弟久候了!”
郭元生在霜萋都认得“凤凰谷”中“黑凤”欧阳桀,郭元生停身惊问道:“你在等我?”
欧阳桀冷冷道:“不错!小弟于南阳城中,得知郭兄出城,特于此恭候大驾!”
“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郭元生!你还要装傻,‘凤凰谷’中血案,你难道忘了吗?”
“那不是郭某所为!”欧阳桀闻言陡一阵厉笑道:“姓郭的,敢做敢当,何必狡赖!”
这时应霜萋也急忙替郭元生解释道:“桀哥!不是郭相公干的!”
欧阳桀与应霜萋自幼有婚约,可说是未婚夫妻,他看到应霜萋与郭元生同行早是嫉火熊燃,现在应霜萋还帮郭元生讲话,他早气得七孔生烟,当下冷嗤道:“哼!难怪我欧阳桀不远千里赶到‘广寒楼’竟被摒于楼外,连你面都见不到,原来你竟然是心有所属!与这小贼”
他还想说下,但是应霜姜却冷冷打断他道:“桀哥!你不要口不择言!”
应霜萋早已秀面铁青,此话讲来冰冷澈骨,再加上她那高贵不可侵犯的圣洁气度,欧阳桀禁不住低下头来!一阵噤然!应霜萋这才面色稍缓,冷冷道:“我可以保证决不是郭相公所为!”
她这凝重的态度,欧阳桀是不得不相信,但是他却心中恨郭元生入骨,当下冷道:“就说是‘凤凰谷’血案不是你干的,我母亲断臂之仇,你也难逃公道?”
“哼!郭某虽断你母亲一胁,但是郭某也身负重伤!”
但!欧阳桀也不管郭元生如何说,早就一声暴喝道:“恶贼拿命来!”
身形猝欺而起,双掌疾吐,直劈郭元生当胸,郭元生俊眉一轩,两臂斜斜划起,圈起两股狂飙,直同浪涌般,急迎而出!刹时间两股掌力相撞一处“蓬”地一声巨响,劲气激荡中,黑凤欧阳桀直被震得,踉跄退出半丈开外,嘴角登时鲜血涌流!而他苍白的脸上透出无限惊怒的喝道:“我‘凤凰谷’绝技你怎的会的?”
原来郭元生震退他所用这招,正是凤凰老人传他的“凤凰哂翅”郭元生闻言正要答话,而欧阳桀却厉叱道:“恶贼!你到‘凤凰谷’杀人盗艺,还会假吗?”
叱声中,他状同疯狂般和身扑上,郭元生大怒,杀机陡起,正将施出杀着,但——白影一晃,应霜萋已拦住欧阳桀,正色道:“桀哥!你别无理取闹,不是人家干的!你也决不是人家的对手!”
欧阳桀听了,字字如割心,简直嫉愤万分,当下暴吼道:“好!你竟帮这恶徒,好”言罢猛一顿足,便如疯兽般狂奔而去!郭元生未他走远,掏出凤凰老人交他的铁盒,扬手掷向欧阳桀,扬声道:“黑凤,你们谷中之物,还你!”
欧阳桀接过,身形并没有停下,愤然叫道:“郭元生!我们走着瞧!我欧阳桀誓必手刃你而甘心!”
郭元生闻之大怒,俊面煞气陡罩,就要纵身追出,但看到应霜萋满面凄苦之色,微微一楞,便停下身形,容欧阳桀消失在林中深处!禁不住一阵默然!而应霜萋突然一声凄叹道:“郭相公,我们走吧!”
郭元生微微点首正得起步,陡听远方数声长啸,便见七八条人影朝这边驰来!两人不禁一怔,便停身一望——就这当儿,那几条人影已同迅风般驰到,也不打话就将郭元生围住!郭元生冷目一扫,俊面寒霜陡罩,暗自冷嗤道:“又来找我喳子的!”
但见围住他的乃是一批僧人和道士,为首的一个长髯道士,正是武当掌门师弟——紫阳道长,其身后堪堪立着“全真四尊”!另一边是个古稀老僧与两个中年僧人,郭元生认识乃是少林二大长老之一——觉明大师。
紫阳道长冷冷瞪着郭元生一阵,方向觉明大师道:“大师,这小子就是郭元生,你问他吧!”
觉明大师低喧一佛号,双目如刃逼向郭元生,沉声道:“郭施主,我少林寺与你何怨何仇,你将敝师兄觉空大师害于‘凤凰谷’中!”
郭元生闻之色变,他根本就不愿解释了,冷嗤一声,并不答话,觉明大师地位何等崇高,不禁脸色大异,而应霜萋道:“大师,这事并非郭相公所为!”
觉明大师闻言,微微一怔,缓缓转向应霜萋道:“女施主此方可有凭据?”
“我可以作证!”
紫阳道长一声冷笑道:“女娃儿,你是何许人也,你作证有个啥用!”
应霜面色有一沉,才待再言,郭元生已冷哼道:“牛鼻子,你来找郭某,又有何事?”
紫阳道长大怒道:“好小子,你藏的武当‘太清剑诀’还不交出!”
“‘太清剑诀’已不在郭某身上了!”
“胡说!”
应霜萋立时插口道:“道长,我目睹郭相公交给了‘白衫魔君’的!”
紫阳道长更怒道:“你既知是姬凌风盗我武当之物,为何不交还我武当!”
“哼!郭某并非由武当手中得来,自然物归原主!”
紫阳道长大叫道:“好呀!狗眼中竟视我武当同无物!”
郭元生何等孤僻、高傲,那容这般被人辱骂,早是暴喝一声:“牛鼻子!你讨死!”
喝声中,已然撤出“星芒剑”抡向紫阳道长!紫阳道长怎也不料郭元生抢先出招,距离又近,几乎被郭元生劈个正着,被逼得倒纵出两丈开外,才堪堪避过,不由狂怒!而“全真四尊”却齐齐怒叱。拔剑在手,齐往郭元生要害刺到。
郭元生屡次遭人责问,受尽闲气,已是气愤得无可形容,一见全真四尊扑来不禁杀机陡起,猛地一声厉啸——右手“星芒剑”奇幻无匹的一阵急抖,光华暴涨,疾愈电龙掣动飞旋而出!倏忽之间,蓦闻四声惨叫,血雨满天!“全真四尊”连郭元生长剑把式都未看清,已是横尸当场!武当是剑法之源,紫阳道长对剑法可说是终生浸淫,但是他就怎么也看不出,郭元生的剑法是何路数,只觉得郭元生的此招精奥奇幻,绝世仅无,不由怔作一时!而一旁的觉明大师却是怒目如炬,沉声喝道:“善哉!善哉!郭施主好重的杀性,老衲倒要见识见识!”
喝声如雷,行腔裂云!郭元生心中暗惊道:“这老和尚动了真火!”
他暗惊间,觉明大师早是单掌凭空一拐,推出一股狂飙,直同裂岸惊涛般,疾奔郭元生,郭元生见来势汹涌,俊眉一轩,身形飘忽轻易闪过!觉明大师禁不住叫道:“好身法!”
郭元生未等他叫声音毕,已是潜运真力“呼”地一掌,凭空推出,威力惊人!觉明大师心头一楞,急忙振腕横封!
刹那间——两人各展绝学,已对折了数招!那知这郭元生奇幻剑法所惊的紫阳道长大起忌才之心,又见郭元生竟然与少林寺的长老,面对面的对拆起来,不禁更惊于郭元生武学之高,简直出人意料!杀机更浓!他再看地上躺着的“全真四尊”紫阳道长不由眼都红了,一声冷哼,便往郭元生扑去,但!他身形才扑至一半,已为应霜萋抡起短剑,逼得顿住身形!紫阳道长不由大怒,便要挥剑而出,应霜萋秀脸一沉,冷冷道:“道长何等名声,竟欲群殴?”
此话说来,令人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意味,紫阳道长不禁为应霜萋气度所慑,微微一怔,冷冷发话道:“你师出何门,竟敢教训起我来?”
“姑娘家居天山‘广寒楼’!”
此言一出,紫阳道长大惊道:“你是圣女的传人!”
应霜萋冷冷点头道:“不错!”
紫阳道长沉声道:“圣妇德重武林,受着千万人的仰慕,你怎能袒护一个恶徒!”
应霜萋冷嗤道:“道长乃成名人物,居然善恶不分,实属可笑之事!”
紫阳道长闻言只气得发髯俱直,就要挥剑劈起!就在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