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好像没有看到刚才贺连城那惊世骇俗的话一样。
芸娘心慌意乱,苦着脸站在一旁,想要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且,也不敢打忧霍玉狼。
站在一边,把贺连城恨得咬牙切齿,是真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了。
正横眉竖目时,霍玉狼抬起了头,到:“怎么不磨墨?”
芸娘这才惊觉墨用完了,赶紧动手磨了起来。
边磨边小心翼翼的看上霍玉狼,见他神色没有特别严肃,才大着胆子,忧心忡忡的问到:“公子,要是小姐赶我走,你能留下我么?”非常坚定的加了句:“我想跟着公子。”
这是芸娘最担心的,以现在霍风香的怒气,要是真把自己从霍家赶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霍玉狼脸上沉静如水,淡淡的‘哦’了一声。
芸娘有些抓狂,这是什么意思?
可见霍玉狼又低头看起了帐本,也不敢再多说。
芸娘心里七上八下的,跟数十万只蚂蚁在咬一般,难受极了。
同时,眉眼间都是愁意。
更担心一件事,那就是霍风香会不会去找钟良辰的麻烦?
毕竟大家都知晓,当时是因着他,自己才进的府。
转念一想,钟良辰办事那么能干,想来应该不会受到大的牵连吧?
东想西想,全是担忧,脑袋都要爆了一般。
突然听到霍玉狼问到:“把你一路去南江的事,好好说说。”
芸娘心里紧缩了一下,用词遣句十分小心的说了起来,重点强调两点,一是一路有萧东阳随行,二是回程时也是同萧东阳回来的。
最后还磕磕巴巴的说了句:“我跟贺公子没什么的。”
霍玉狼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才说到:“去催下午饭,饿了。”
芸娘简直都要疯了,这是什么个意思?
好歹给个明话啊?
脸都皱成了一团,闷闷不乐的从书房走了出去。
才刚走出院子门口没多远,就同一脸怒气冲冲的霍风香打了个照面,芸娘当机立断后退几步,到了安全的地方,才站稳了身子,规规矩矩的叫到:“大小姐。”
霍风香阴阳怪气的笑,红唇吐出的字却是刺人至极:“下贱的东西。”
芸娘咬着唇,才下压了满腹的怒气,刻制着没有回嘴。
心里却是难受极了,又怒又气,若是私下还真不怕霍风香,反正身手在她之上,下暗手也能把今天的这一巴掌之仇讨回来。
只是,怕她闹腾,今天之事若是闹起来,霍夫人发话,真的要赶自己出府,那玉郎想到这里,更是心惊,以玉郎的性子,只怕还真不会再留下自己。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消掉霍风香的怒火才行,芸娘想了想,说到:“那是贺公子乱写的,就像萧二公子一样,为了逃避杜家的婚事,信口胡言说喜欢贺公子,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龙阳之好,去南江时他还去青楼了”
这话,让霍风香有些将信将疑,她看上芸娘,脸色余怒未消:“真的?”
芸娘肯定的点头:“贺公子不可能断袖!”
霍风香反应十分迅速,问到:“那为什么连城会找你?如果他想找人做借口,找萧东阳不是更好?”
芸娘有些瞠目结舌,确实若是找萧东阳更好,更具说服力,他们正好门当户对,狼狈为奸!
幸好反应快:“可能是我这一段日子都缠着贺公子要回信,他恼了我。也有可能是萧二公子家世了得,不像我一样好拿捏,贺公子不想那么麻烦。”
霍风香细想了一会,咬牙说到:“最好如此,否则,哼!”说完,趾高
气昂的走了。
芸娘长吐出一口气闷气,只觉得虎口逃生也莫过如此。
但同时,心里却更沉重了。
贺连城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想把人往死里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