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离身子一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瘫倒在了地上:“那孩子呢,我还会再有孩子么?”
月寻欢的答案,十分的残忍:“不会。 你此生无法再孕。”
说完后,月寻欢也不管宋东离死活,他自顾自的起身,走人。
身后传来宋东离绝望又凄怆的一声:“不!”
月寻欢一走出去,南长安立即担忧的围了上去辂。
听着里面宋东离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心都提了起来:“怎么样?”
月寻欢一摊手:“臣相夫人身上之症能治。”
南长安一听能治,放心多了,这些天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觉得一下子就移走了一样娈。
同时觉得‘臣相夫人’这个称呼真刺耳。
月寻欢被人带着去休息,正好这处院子是以前住过的,有些留恋的四处走了一遍。
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月寻欢想念芸娘母子了。
很想很想。
真恨不能现在就回去,抱母子俩入怀。
长叹一声,月寻欢回了屋子闭目养神,离寿宴还有八天的时间,希望古清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自从上次把消息传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络。
还真有些担心。
入宫原本以为能见到张子车的,他不在。
他知晓自己入宫,没道理不想方设法见一面的。
罢了罢了,看明日再说吧。
这夜,黑得不见五指,注定不平静。
在云城的霍玉狼,这夜再次遇见了轩儿。
二人都是一身黑衣夜探霍府。
霍玉狼白天守着钟无颜寸步不离,晚上他会隔三差五的来一趟霍府。
霍府给他的感觉非常熟悉。
这夜遇见了也来霍府的轩儿,二人一言不发大打出手。
身手都不差,打得非常激烈。
轩儿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最后被霍玉狼所制,伸手取下了他脸上的蒙面黑布。
看到轩儿的脸,霍玉狼愣住,这张脸非常熟悉。
轩儿像他爹,而他爹和霍玉狼自小一块长大,十分的亲近。
霍玉狼脑袋剧烈的痛了起来,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一冲而出一样。
轩儿趁着霍玉狼分神的功夫,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脱离了受制,一掌击出后立即飞身而起上了屋檐,逃离而去。
事发突然,霍玉狼只来得及化去轩儿的四成功力,还是被击倒在地,头撞在了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撞,脑袋很痛,却也像是拨云见日一般,豁然贯通。
霍玉狼脑海中以往的记忆,争先恐后的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
第一个,他就想起了芸娘。
在这方院子,芸娘在墙头,笑眯眯的说:“我喜欢叫你玉郎。”
在这方院子,芸娘百折不挠:“玉郎,你娶我可好?”
在这方院子,芸娘一脸倔强:“玉郎,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芸娘,芸娘,芸娘的脸,不对。
一想钟无颜,霍玉狼双目圆睁。
她不是芸娘。
霍玉狼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也不会动了。
她是钟无颜,她现在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了。
霍玉狼不知是怎么回到院子的,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钟无颜还没有醒,她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霍玉狼看着钟无颜,心里烈烈的痛,她不是芸娘!
钟无颜感觉到了霍玉狼的目光,她睁开眼。
看到霍玉狼一身黑衣,神色很不对的站在床前,大惊,问到:“玉郎,出什么事了?”
钟无颜的‘玉郎’二字,如烧红的铁针一样扎在霍玉狼的心口。
‘玉郎’‘玉郎’‘玉郎’,这世上原本只有一个女子叫过自己玉郎,而且不管怎么反对,不管怎么严厉的说她,她都依然故我。
叫到后来,习惯了她叫玉郎。
也只有她一个人,会这样叫自己。
也答应了她,不许别的女子这样叫自己。
霍玉狼看着钟无颜的目光,满是怒意:“你不是芸娘!”
就此一句,就让钟无颜如被五雷轰顶。
她全身颤抖:“玉郎,你想起来了?”
霍玉狼完全是冲口而出:“不许叫我玉郎!”
钟无颜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玉”
在霍玉狼厉害的目光中,钟无颜消了音。
心中七上八下,眼巴巴的看着霍玉狼。
霍玉狼却是看着钟无颜已经显怀的肚子。
神色复杂,又痛苦。
钟无颜也把手摸上了腹部:“这里是你的孩子。”
霍玉狼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只想要芸娘的孩子。
“芸娘现在在哪里?”
听着霍玉狼问芸娘,钟无颜撕心裂肺的痛,果然,他心里只有她!
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他还是心里只有她!
钟无颜心有不甘,她一咬牙:“杜芸娘已经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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