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世上真的有一笑倾城,让人蚀骨沉沦不醒,愿意不顾一切,在所不惜。
欧小满洗刷过后,迫不及待的坐在了桌子前吃了起来,虽然只是一般的馒头,可她却就着咸菜吃得很香。
沈从来在一旁,拿着布,一遍一遍非常认真诚虔的擦着他出征用的刺枪。
若是同他相熟的人就会知道,此时他肯定是心思起伏难平。
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下,沈从来会去擦他宝贝如命的刺枪榛。
一是上战场前,二是烦心想事情的时候。
现在,沈从来为什么擦刺枪,因为欧小满。
他已经把她定位为女色,诱人心神的女色,需要抗拒的女色野。
等沈从来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欧小满已经把一大盘馒头都吃光光了,就连那碟咸菜也吃得一干二净。
跟龙卷风似的,刮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
这让沈从来有些动容。
刚才之所以没有和欧小满同桌吃饭,是因为觉得和她还不熟,一向认为只有一家人才会坐在同一个桌子亲密的吃饭。
原本想等她吃完再吃的,却没想到她会吃得一个都不剩。
欧小满吃完后,又把桌上的那壶热气腾腾的茶全部喝进了肚子,总算是感觉饱了,身上也暖和多了。
可是一抬头就看到了沈从来眼中的惊讶,欧小满做为世间的第一个女诈尸,生出了一股难为情。
好一会后,才羞羞答答的蹦出一句:“我就是太饿了。”
沈从来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拿着盘子再去了伙房。
原本还想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馒头,可是伙房长热情的接过盘子,说到:“沈大人,其实我们自己去拿就行了,不用特意送过来。”
之所以这么热情的想去拿盘子,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一直都在传沈大人的小娘子水灵灵的,真好看,可她闭门不出,好奇呀,想一睹芳容。
沈从来哑口无言,再也不好意思再问还有没有剩下的馒头了,默默的转身走了。
自从入了将军府后,虽然行军打仗,或者是坚苦训练,有过很累,但是没有再饿过肚子。
特别是入了军营,立了战功之后,在吃的上面虽然没有特别追求口食之欲,可最少是餐餐吃饱的。
时隔二十年,沈从来因为欧小满,又再次体会到了饿肚子的滋味。
那滋味,还真不好受哪。
走到半路的时候,刘校尉追了上来:“沈老弟,沈老弟”
沈从来只得停住身子,等着他,暗自叹息,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
刘校尉还在喘着粗气不停,嘴里却迫不及待的说开了:“沈老弟,我和老军医再商量了会,觉得今天就去请媒婆过来明天我们一起去采办聘礼还有新娘新郎的喜服,我和老军医觉得”
沈从来没有任何意见要发表,默不吭声,任李校尉折腾。
刘校尉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之后,问到:“沈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沈从来抬头看了看天后,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一句:“那就有劳刘大哥了。”
这句话,等于默认了这门亲事。
刘校尉咧着大嘴笑了,把结实的胸膛拍得‘啪啪’做响:“沈老弟你放心,这门亲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沈从来默默的看了热情如火的刘校尉一眼,想,你要真把这门婚事办成了,沈家祖宗十八代该要九泉下也不得瞑目了。
不知你以后夜里睡觉还会安稳否?
刘校慰得了沈从来的话后,就风风火火的去忙开了
半天功夫不到,沈大人要在军营成亲的消息,以龙卷风一般的速度,火速的传播开来,已经是无人不知。
现在大家不叫沈大人了,全部非常统一一致的改口,叫新郎官。
沈从来听了,感觉怪怪的。
一路从军营走下来,被叫了不下数千次新郎官,听得多了,沈从来都生出一股错觉,好像自己真是个待娶亲的新郎官了。
无端的生出一股娶新娘子的期盼来。
眯眼看着前面的屋子,有些迟疑不前。
刘校尉去找了媒婆过来,不知在屋中谈得怎么样了?
欧小满会拒绝么?还是答应?
沈从来顿了好一会后,才重新迈步,不过他调转了个方向,又去巡视了一遍。
这一次的巡逻,沈从来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想着欧小满的答案。
正在一团乱七八糟的时候,听着刘校尉的大嗓门在山坡下面大声吼到:“沈老弟,沈老弟”
沈从来这一刻,心提到了嗓子眼,非常紧张,等着刘校尉的答案。
刘校尉也是个性急的,就站在下面大着嗓门喊:“沈老弟,欧姑娘同意七日后的婚礼了,沈老弟,你要做新郎官了”
听着说欧小满同意了,沈从来的心里一时五味俱全。
但不可否认,心底深处,是真的有一丝高兴的。
只是更多的是猜测,欧小满怎么会同意这场婚事?
她图的是什么?难不成真是敌国奸细?
刘校尉见沈从来眉头皱得紧紧的,一点都没有新郎官的喜气洋洋,惊讶的问到:“沈老弟,怎么了?可是等不及了?”
沈从来:“”!
到后来,实在是怕了刘校尉的指鹿为马,死缠烂打,只得含泪认了这新郎官的迫不及待。
刘校尉笑到:“左右不过几天,沈老弟你再耐心等等。反正,那美娇娘你是抱定了,不用猴急”
这般重的罪名,让沈从来非常吐血:“”谁猴急了!
刘校尉对这门亲事,可真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每一方面他都想到了,也都照顾到了:“沈老弟,我看男方长辈你就让将军坐着受礼吧,女方长辈的话,我看老军医是个合适的人选,沈老弟觉得如何?”
沈从来面色沉稳的咬牙答到:“要得。有劳刘大哥了。”
刘校尉把亲事最后的事项确认了出来,感觉特高兴和兴奋:“沈老弟无需客气,我们一起投身军营十几年,你还救过我的命,这点小事无须挂齿。本来看你和我一样都孤家寡人的,还为你着急,原本还想着我家有个小妹子,马上就及竿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许给你,现在有了欧姑娘,我看挺好挺好,长得好性子好又对沈老弟一片真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赐的好姻缘哪”
真是天赐的好姻缘么?沈从来不知道。
和刘校尉道别之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回了屋子。
欧小满正拿着针线,在绣大红盖头。日子赶得很,做喜服是来不及了,等绣红盖头还是行的。
看着沈从来进来,欧小满笑意盈盈相看。
沈从来的步子顿了一顿后,才跨过了门槛,走近了后,闷声问到:“欧姑娘为何应允了这门亲事?”
欧小满把针线放下,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提亲?”
沈从来哑口无言了:“”这亲事,不是他要提的。
可是,虽为刘校尉一手操办,却到底是经过亲口应话允许的。
提亲只是做为一种试探,没想到欧小想真应允了下来。
沈从来眉头打结,抿嘴不答。
这提亲的真正理由没法说出口,最少对着欧小满是没法说出口的。
总不能说是想试探你是不是敌国的奸细,才由着刘校尉操办婚事,找媒婆来提亲吧。
沈从来甚至隐隐心生出一丝罪恶来,天底下哪个女子对自己的婚事和良人,不是抱了最美好的期盼。
盼着那个良人,是真心相娶。
看了欧小满一眼,沈从来转过了身去。
欧小满继续拿起针线,又绣起了鸳鸯,好一会后,才轻声细语的答到:“沈从来,我觉得你挺好的,人正派,性格也好,又从不去烟花柳巷,也没有其它的妇人,嫁给你,我愿意。”
最主要的是嫁给你,才能明正言顺的圆房。
本来欧小满还在苦恼着,要怎样才能要到沈从来的精元,总不能硬王霸上弓。
上次对于月寻欢之所以能得逞,是因为他喝醉了酒。
可在军中,是严禁饮酒的,而且沈从来性格坚强,即使想要女色相诱,估计成功性也极低。
而且他长年征战沙场,身手也极好,想从武力上解决是行不通的。
欧小满想来想去,正愁肠百结时,竟然有媒婆上来提亲。
而且是来说沈从来的成事,这让欧小满如何不喜。
生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即一口应了下来。
媒婆能说会道,把沈从来一顿好夸,欧小满听着,大都是认同的。
不过,对于媒婆说的,沈大人一看就是个会疼娘子的,这个倒是存了犹疑之心。
沈从来看起来冷硬跟石头似的,会疼娘子?这个有些难度。
媒婆一走,立即就有人开始往屋中送东西,说是聘礼。
这速度,让欧小满有些目瞪口呆。
自己是很急,可是不曾想沈从来会更急。
他为什么急?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门亲事?
这让欧小满怎么想也想不通,觉得这跟做梦似的。
因为不管怎么想,沈从来都没有提出这门亲事的理由。
觉得非常奇怪。
但是不管它,反正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所以当沈从来问为何会答应的时候,欧小满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见他答不上来,也不纠结着要答案。
反而真心实意的告诉沈从来,她的感觉,是真的觉得这门亲事极好,对沈从来也十分的满意。
沈从来听得欧小满言语诚恳的说着应允婚事的理由,一时有些愣住,随后全身热气腾腾的,脸色暗红遍布。
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说,满意你做我的良人,愿意嫁给你,沈从来有些手足无措。
好一会后,才声音低沉的说到:“你不远万里来找我,大家都说你对我一片真心,不能辜负了你,那天我抱你上床去,被刘校尉看到了,觉得我污了你的清白就一直在操办这婚事。”
这个解释,沈从来并不是很满意,是哪不满意,他也说不出来,因为事情真的就只是这个样子。
欧小满听了后,轻声‘哦’了一声,但眉眼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对于那个刘校尉只有过一眼的印象,觉得是个高壮,幽黑的粗汉,却不曾想自己的命运是因着他而改变。
突然对他印象极好。
沈从来屏息凝神等了半天,就等来欧小满‘哦’了一声后,再无下文。
他闷闷不乐:“”!
好一会后,低声说到:“我出去一趟。”
欧小满非常贤妻良母的叮嘱:“嗯,小心些。”
沈从来心里真是涌出各种滋味,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这样相待过。
走到门口,沈从来才头也不回的应了声:“好。”
随后耳根子开始发烧,大步往古清辰的屋子走去。
走到半路,沈从来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将军又在凝神画着少夫人的画像,沈从来默不作声,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看着将军受着煎熬之苦,沈从来暗自气恼自己办事不力,找了这么久,少夫人的下落却一直都没找到。
老天爷你要真有眼,一定要护少夫人周全。
直到古清辰放下笔,声音压抑的暗哑问到:“从来,何事?”
沈从来才禀报到:“欧小满应允了婚事,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沈从来,我觉得你挺好的,人正派,性格也好,又从不去烟花柳巷,也没有其它的妇人,嫁给你,我愿意’。”
重复着欧小满的这句话,沈从来神使鬼差的就觉得舌尖有一股甜味。
古清辰听完后,沉吟了一会,问到:“从来,那你对这门婚事呢,有何看法?”
沈从来沉默了好久,才脸色暗红有些不自在的答到:“无。”
短短的一个字,却是道出了沈从来的愿意,也就是说,不管于公于私,他都愿意娶。
古清辰自小和沈从来一起长大,这些年又一起沙场征战,早就心意相通,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笑到:“那就让刘校尉去操办吧,办得隆重些。”
这样说,是古清辰也同意这门婚事了,当然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不管欧小满的来意如何,如若她危及到将士们的性命,从来,我绝不会留情。从来,你自己也要小心为上。女色自古就是诱人,也是害人,你是深知的,我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沈从来慎重应答:“好。”
在边疆这几个月,有好几次都梦到欧小满身下承欢,如今她同意相嫁,沈从来心底深处,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从将军屋中出来,沈从来后背都汗湿了,但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快乐。
那股子欢快,不知要怎么说,总之沈从来向来严肃的眉眼间,隐含了丝笑意。
古清辰特意着人把刘校尉叫了过来,拨了他一年的奉禄去办亲事,务必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而且还特意准了刘校尉七天的假,让他去操办婚事。
刘校尉一听,咧着大嘴直乐。
有了将军的话,那这婚事,可以放开手脚去办了。
而且有将军一年的奉禄,这婚事可真是能办得风风光光的了。
看来将军对沈校尉,还真是情同手足哪。
沈从来回到屋子时,见欧小满还在灯下绣鸳鸯。
灯下美人垂首,美不胜收,煞是诱人。
沈从来一时,有些移不开眼,好一会后,才把目光落在了墙上。
烛光跳跃中,把欧小满玲珑有至的身影投在墙上,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从来慌乱中,迫得再次移开了目光,看着脚低下。
眼观鼻,鼻观心,有些呼吸不稳定。
欧小满见着站在门口不动的沈从来,笑到:“进来呀。”
声音轻轻柔柔,带着诱人沉沦的魔力。
沈从来后退了一大步,到:“不了,欧姑娘早些睡吧。”
说完,转身离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坐到了那块光秃秃的大石头上,沈从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一会后,呼吸才平息下来,只是心里驿动着,怎么也回归不了平静。
这一夜,沈从来坐在屋外,拿着他的刺枪,擦了一整夜。
到得半夜时,屋中的灯才熄。
欧小满这夜,也有些诡异的睡不着。
以前,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亲事和良人,但一点都没有想到过那个良人会是沈从来。
一直以为,会是那个他的。
叹息一声,到底是有缘无份,如今,他还不知在哪个女子的床上呢。
也许早就已经是娇妻佳儿在旁了。
欧小满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桌子上又是一盘馒头和一碟咸菜,这回还多了一大碗粥。
沈从来是看出来,欧小满的饭量有些异于常人。
所以,特意给她多留了一碗粥。
欧小满看着桌上的早饭,盈盈一笑。
沈从来这个男人,确实真不错,这份无言的体贴,很让人感动。
相信只要是个女子,都会喜欢这份体贴。
年少时,觉得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是醉人。
只有经过世事,才知道最醉人的,不是山盟海誓,而是他的那份真心实意的对你好。
承诺有很多,都会飘散在风里,再也找不到,等不到。
可是男人那份对你好的心思,却是实实在在的。
欧小满这一餐,吃得眉眼含笑。
沈从来却只吃了个小半饱。
他饭量一向都大,但现在欧小满的更大,留了下来给她吃,沈从来只吃了个馒头。
倒也不是不可以再到饭堂去多拿些,可是沈从来有些不愿意,拿太多只会招来大家异样的眼光。
一个女子,要是饭量太大,会被人取笑,沈从来不想欧小满落人口实。
这次在边疆,除了刚来的那一个月,有过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外,其它都是镇守防线。
这是好听点的说法,再说直白一点,就是现在这些将士被圣上贬在了这荒蛮之地。
还不知几时才能回京。
否则若是按以往,战争一胜利,就凯旋而归了。
因着是镇守边疆,平日大家其实都比较轻闲,这只是指心里方面,没有战事,就没有那么紧张。
但身在军营,又是‘智勇将军’古清辰带兵,大家梦寐以求都想归到他军下。
虽然是被贬,可古清辰并没有让军心溃散,而是下令日夜操练,提升战斗力。
所以沈从来除了紧张练兵外,还会亲自去巡逻。
现在,除了巡逻外,沈从来还多了件事,看到野果什么的,会摘下来,野兔山鸡什么的,会顺手打下来。
等巡逻完成后,生一堆火,烤山鸡野兔,吃完后,还会再烤一只拿回去给欧小满。
每次欧小满虽然是不好意思的笑,但最后却会啃得干干净净。
每次沈从来都有些眉眼齐跳,为欧小满的饭量,真是叹为观止,还从来没有看到哪个女子有如此能吃过。
吃那么多,不见她长肉,反而越来越瘦,精神也有些越来越不好。
沈从来暗自着急,原本还想请老军医来看一回的,可欧小满羞羞答答的说:“没事,我只是来月事了”
天知道,欧小满已经几年没来过月信这东西了自从做了诈尸后,这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可实在是找不到好理由来说,只能将就着用了。
明了月信为何意后,臊得沈从来脸红脖子粗。
他从小就一直在军营里长大,对于女人之事,是真的一问三不知,也从来没有去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和女人的接触,那次数真是少之又少的,屈指可数。
所以,哪会有女子羞赧十分的说‘我只是来月信了’
如今欧小满一说,沈从来全身都要着火一般了。
眼神灼热又慌乱,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了。
巡逻回来的时候,刘校尉见着沈从来的样子就取笑到:“沈老弟,你这是迫不及待想要洞房哪”
天地良心,沈从来可还真没有想过圆房。
他只是只是有些被欧小满震惊。
刘校尉手里拿了一长长的礼单:“沈老弟,你看看这些置办的东西,可还满意?”
沈从来看着那一长串的东西,直皱眉,问:“怎的如此之多?”
这规格都比得上大户人家娶亲了。
而且这是在边疆,要采买这些东西,可真是不容易。
沈从来这些年参军,奉禄一直都没动用过,他又不赌,也不去青楼,没有什么地方要花钱。
而且立军功后,得到过很多赏赐,也是存着没有动过。
说起来,沈从来家产不少。
只是他一向节俭,又是在军营办亲事,他没想到会如此大办。
刘校尉得意洋洋的咧着大嘴笑:“这可是将军亲自下令的,要我办得风风光光的,唔,将军还特意拨了他一年的奉禄”
一听是古清辰下令的,沈从来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他来说,古清辰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是一贯的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对于古清辰拨一年的奉禄,沈从来心里十分动容,为这份情义。
这些年,不管是太子,还是敌国,都使劲了一切办法,特别是在利诱上十分大方,许了十分可观的财富,可是沈从来一直都不为所动。
除了报恩外,更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为着古清辰的这一份兄弟之情。
他不会像其它的主家一样,嘴里说着兄弟情深,可实际上从骨子里却还是拿着当奴仆来看,特别是在生命攸关,利益当头之时,会毫不犹豫的舍弃那份兄弟之情。
可古清辰不是,他是真的以心相待,以诚相待,而且很多次,在二人同时身陷危急之时,他都是同生共死,没有丁点的先要顾及自己主帅之命。
再比如这次,古清辰拨的是奉禄一年,这其中的含义,他虽没说,沈从来却是明白这其中的情义。
古家世代下来,财富确实可观,古清辰又是长子,能动用的钱财更是可观。
可他没有用一张银票来做贺礼,而是用一年的奉禄。
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一年的奉禄代表的可是沉甸甸的心意,每一钱都是用汗水,鲜血换来的,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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