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钟无颜妖娆如花的笑了,几个起落,无声无息的隐身夜色之中。
古清辰正在书房和古齐蓦商议之时,萧修阳一身沐血而来,大惊。
萧修阳背上受了罗东来一剑,他又一向包,非白衣不穿,鲜红的血染在白布上,更是触目惊心。
古清辰大惊,自小和萧修阳在‘隐山’学艺,对他的身手是知道的,如今却成了个血人,定是出了大事:“修阳,怎么回事?”
萧修阳大笑着,把宋东离摔到了地上:“古兄,没事,给你送礼来了。此女自称是将军夫人,在花满楼的暗巷和男人苟且,被我撞见了。”
此话,威力非同凡响。
先前古清辰和古齐蓦争执不下,就是想明日进宫,亲自去太皇太后处,解了这婚事。
如今,正是雪中送碳。
宋东离痛得脸色惨白,身上的情欢之药,经此一折腾,已经褪得干干净净。
咬着红唇,做那垂死挣扎:“将军饶命,民妇知错了,不应胡言乱语,冒充将军夫人,污了夫人的清名。”
古清辰看了眼宋东离,她脸上血和泪难分,再加上易了妆,容貌看不出来,吩咐到:“打水来。”
立即有丫环打了水来,宋东离明了古清辰的用意,眼睁瞪得老大,一片惊恐万分,不想洗脸,一洗就真相大白。
在古清辰的示意下,丫环上前,强行按着宋东离,把她脸上的易妆和血洗掉,现出本来面目来。
那张脸,房里的人都识得。
宋东离心如死灰,用手挡住了脸。
萧修阳笑着放心的晕了过去,真的是宋东离,这一剑,没白挨。
值了!
古清辰眸里染上喜色。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宋大人来访。”
让众人震惊的是,连同宋兰君来的,还有宋东离。
两个宋东离。
两个一模一样的宋东离。
不要说古家人愣住了,就连真正的宋东离,都愣住了。
抬头疑惑的看上了宋兰君。
宋兰君眼里一片风平浪静,无半点波澜,惊世容颜上,泛出几缕笑意:“惊闻有恶妇胆大包天,恶意冒充,企图败坏东离名声,故兰君特意把东离带了过来对质。”
那宋东离盈盈一拜,行礼到:“爹,夫君。”
不只容貌相像,就连言行举止,也无半点不同,声音也一模一样。
宋兰君看上宋东离:“恶妇,本相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仗着和东离相似的容貌,招摇撞骗!”
这话,让宋东离明了宋兰君的用意,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以维护清名,现在弄个一模一样的人过来,以后再换回来。
宋东离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停的磕头:“臣相大人饶命,臣相大人饶命,民妇知错了,下回再了不敢了。”
宋兰君看上古齐蓦和古清辰,到:“依兰君之意,这样的恶妇杀了干脆。”
古清辰星眸微沉,和古齐蓦对视一眼后:“此恶妇敢如此妄为,只怕背后有同伙,不只招摇撞骗这么简单,还是送宗人府较为稳妥。”
宋兰君眼也不眨的:“行。”
宋东离颤抖着身子,抬头看上了宋兰君。
要知道,宗人府,一向只要进去,不死也得脱半身皮。
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地方,一般都是犯了滔天大罪,难容于世之人,才会进去。
宋兰君眼里无半丝的异色。
宋东离被人带了下去,回眸一眼看着宋兰君,眼里全是乞求,希望能早日把自己换回去。
宋兰君神色如常,侧身看了另一个宋东离一眼后,对古家父子说到:“东南回府哭诉说,已经古清阳。太皇太后今召兰君入宫,说清阳和东离,彼此之间,都有情义,早就相约相守,只因懿旨赐婚,才错嫁。”
“如此又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意让兰君成全二人,让东离改嫁古清阳。兰君思前想后,觉得不能棒打鸳鸯。但是,古清阳若要得心所愿,必须三媒九聘,十里红妆来娶东离。”
“改嫁之事,若不风风光光的,必会招来流言蛮语,兰君就这么一个妹妹,不能委屈了她”
不得不说,宋兰君真是好手段!难怪能在双十年华,就能稳坐臣相之位,圣宠不衰!
明知道这事有古怪,可一时理,话全在宋东离嘴里,特别是抬出太皇太后,古齐蓦暗叹了一口气,做为一家之主,应允到:“那就依兰君之意。”
现在,此事会是个变数,话先应允再说。
宋兰君看了古清辰一眼后:“如此,那兰君就告辞了。”
宋家兄妹一走,古家父子在书房商议,重点是如何防备宗人府的宋东离被‘偷天换日’,以及查明其中古怪,及从中借机生事。都比较倾向于相信宗人府的宋东离才是真身,臣相府的那个十有**是假的。只是,需要证据。
古清阳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臣相府门前,想潜入进去找宋东离。
觉得是真是假,一睡即知。先前和她上过床,有过**,是与不是,再行那男欢女爱就能区分出来。一个人容貌,言行举止再相似,在床上承欢之时,那敏感,兴奋点不可能还是一模一样。
臣相府固若金汤,古清阳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难如登天,最后一皱眉后,放弃了夜探。
此时,天际已经隐现白色。
唐初九起床,自从昨天看了那章月寻欢给的‘凝血’篇之后,就一直恨不得立即天亮,那就可以去山上采‘寻七’回来做试验了。
清早就去找月寻欢,原本以为他没那样早起床,却没想到,那厮早就穿戴整齐了。
月寻欢见着唐初九过来,挑了下眉后,道:“过来看着它,半个时辰后,再换百香草泡一柱香的时间”
吩咐完后,花孔雀毫不顾及形像的伸了个懒腰,踱着步子,打着呵欠,往内间走去。
一夜未眠,困极了。
需要好睡。
唐初九走到桌前,对着玻璃盒子里的东西一看之后,惊叫声直冲九天云霄:“啊”那里面,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而且,这脸,唐初九识得,竟然是胡月!
怎么可能是胡月!
一年多前,胡月就已经被杖责身亡了!
而这人皮,却是非常新鲜的,就好像是昨天晚上,才被剥下来的一样。
唐初九颤抖着手,不顾液体的烧灼伸进去,把那人皮面具拿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是胡月,真的是胡月。
胡月左腮处,有一极小的红点,还有她太阳穴处,有一道极浅的伤痕,这些,都一点不差。
胡月,怎么会是胡月?
唐初九心思翻滚着,什么也顾不上,跌跌撞撞的去得月寻欢门前,不管不顾的敲了起来:“月寻欢,月寻欢”
月寻欢刚刚躺到床上,就被唐初九打扰,脸色非常不好:“滚!”
唐初九哪肯,嘴唇都在颤抖:“月寻欢,这人皮面具,你从哪来的?”
月寻欢恼怒,手掌一扬,把门拍飞,连同被拍飞的还有唐初九。
因着力道,唐初九从打开的窗户摔入了暗房,摔在月寻欢用来解剖女尸的台上。
台上有人,哦,不,或者讲有尸,唐初九正好摔在那上面。
难得那台面结实,竟然没有被压断。
摔得唐初九眼冒金星,好在有势底的,没受伤。
撑着爬起来,随即吓得魂飞天外。
那女尸,是见过的。
而且,现在,她也还是一样的直直的看着唐初九,甚至眼珠还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