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笑容灿烂,主动迎上太子君承威。( "qiuww。net" >qiuww。net)“凤倾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你。莫非太子殿下是专程在此等待凤倾的?”她说着说着便开始扭扭捏捏起来,满脸的羞涩“哎呀,这可真让人家受宠若惊呀!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任凭凤倾说得是眉飞色舞,君承威却只是神情高深莫测,沉默不语,犀利的眸光静静打量着凤倾。须臾,那眼神渐渐变得虚无缥缈,就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凤倾面色无波,心底却已了然,君承威估计是在怀疑自己与罗刹宫宫主的关系吧。心底不由得冷笑,堂堂一国太子,如今竟变成了一个“废人”不知道他的那些爱妾们如今到底欲求不满到了什么程度了呢?
实际上,当日凤倾给君承威下毒,也并不全是因为白日里在皇家书院所受到的刁难。而是因为,君怜卿若要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就该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太子不举,这个理由,任何人也无法为他翻盘。毕竟,身为帝王,繁衍子嗣,延续香火,传承万代江山,是必要的责任。
太子君承威在朝堂上的呼声很高,能文能武,作风果断,也的确是一个治国之才。想要拉他下马,并不容易。不然,君承慑和君承阳也就不会如此着急上火,每日小动作不断了。
但是,君承威这人就跟尚武帝一样,只怕日后容不下凤家。而且,既然已经选择了君怜卿这一边,她总该为他做点什么不是么?
想到此,凤倾嘴角的笑意更浓,狭长的眸子里水润光泽。她邪肆一笑“太子殿下,你这么看着凤倾做什么?难道说,我的脸上长花了?”她这么说着,还应景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了,明明又滑又嫩,哪有什么花儿啊?”
君承威听着凤倾这般自恋的话,眉角禁不住狠狠地跳了跳。真是个自恋的家伙!他黑着脸,对着凤倾微微颔首,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凤倾一脸黑线,太子殿下您这到底是闹哪样啊?给句痛快话行不行?老是这样子装深沉,真的很让人受不了好不好?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是没事的话,我可就走了哟。”凤倾忍不住出声提醒,然后又非常好心地提了句“啊,对了,我看太子殿下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呢?是不是一下子娶了五个老婆,太兴奋了,折腾坏了?唉,年轻人,要节制!要懂得忍耐,知道么?可千万别跟我似的,现在还没缓过来!”
君承威的脸于是一下子更是黑了个彻底。凤倾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想起那天晚上,那两位传说中的人物竟然一起出现在太子东宫,他就觉得蹊跷。他身为一国太子,与江湖上的势力交集并不多,更没可能同时招惹流仙阁阁主和罗刹宫宫主
而更令君承威抑郁烦躁的是,自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只要一想到那一夜那个女人用那种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他就愤怒地想杀人。事实上,那个女人也确实死在了他的手里。
这之后,他又先后召了好几名侍妾侍寝,结果却都一样不容乐观。即便接连杀了几个小妾,他的情绪还是直落谷底。
君承威身为太子,未来的帝王,他深深地明白,不能人道,将是他荣登帝位最大的绊脚石。他虽身边女人无数,可他却觉得那些女人并没有资格为自己诞下子嗣。也因此,他虽已二十有余,膝下却并无一子。
想起那一夜曾万般怜惜地宠幸过那个女人,君承威心底一叹,只愿太子妃的肚子能争点气,也许能怀上一个也不错。
他有过无数女人,但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他为之驻足停留。不过,想起那个温柔如水却又聪明睿智的女子,他的心里倒是隐隐涌起几分怜惜。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怜惜,事后他并没有让她服用避子汤。
长久的沉默,已经让凤倾的耐心彻底消散。她微挑眉,眼底轻嘲肆意流转。她淡淡地开口,态度不卑不亢。“既然太子殿下无话可说,那凤倾便先走一步了。”说着,她绕过他,迈步往前走去。
君承威却忽然出手,抓住了凤倾的手臂。凤倾低头,看着胳膊上的那只手,很想骂娘!心道这尚武帝的儿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比一个神经病!
凤倾这么腹诽的时候,其实是把君怜卿也给加进去了的。想他一会儿无害得如同一只小白兔,一会儿又傲娇得活像只孔雀,一会儿温柔得跟水似的,一会儿又恶劣至极,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哼!
“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倾抬眼,挑眉,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
君承威眯起眼眸,静静地看着凤倾,就这小身板,居然也能把他那好七弟给折腾得下不来床?“哼,不过如此!”
“什么?”凤倾不解。
君承威黑着脸,很好心地给凤倾解释道:“你这小身板,也不过如此。想必七弟,也是欲求不满的吧!”再看一眼凤倾的某个位置,他真的怀疑那里发育好了没有。
顺着君承威的视线,凤倾就知道了某太子的龌龊思想,不由得顿时黑了脸。她不屑冷哼“总之比太子殿下更威武更勇猛就是了。我知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嫉妒,所以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还有,咱们现在也勉强算得上是一家人了,我是不会笑话你不如我的,安心!”
君承威眼底杀气一闪而过,凤倾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戳他的痛处,让他恨不能立即掐死她。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从凤倾的身上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君承威一手掐着凤倾的脖子,微微用力,眼底冷沉得可怕。“说,你跟罗刹宫到底是什么关系?”
凤倾被君承威掐得难受,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很不好。她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意思是说,爷都这样了,还怎么回答啊!暗地里却是恨恨磨牙,看来这尊贵的太子殿下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呢!看来得再给他加点猛药才是。唔,要不然,就给他换那种做到一半忽然硬不起来的药?
君承威眉心紧蹙,不过还是狠狠地松开了对凤倾的钳制,冷声道:“说!”那声音,冷冽如千年寒冰,直叫人冷到了骨子里。
凤倾却夸张地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丝毫不以为意。她嘴角邪邪地勾着,眼底流转着丝丝无辜。“我不懂太子你在说什么,什么罗刹宫宫主?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君承威高大的身躯上前一步,无形的压迫感便紧随而来“你确定?嗯?”
凤倾撇撇嘴,轻嘲:“我一个草包,怎么可能认识像罗刹宫宫主那样厉害又威武的人?太殿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本少爷了,切!”
凤倾撒着谎的同时,还不忘夸奖自己一番。
君承威不语,但是对凤倾的话却是信的。原本他也没把凤倾和罗刹宫宫主看成是一个人。罗刹宫宫主武功高深莫测,而凤倾显然是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他只是被凤倾几次三番戳到痛处,有些气极了而已。
君承威之所以在这里堵着凤倾,说白了其实是因为他嫉妒。之前看到凤倾意气风发一脸餍足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如今不能人道,他便嫉妒得发狂。可是,很显然,他在凤倾这里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反而使得自己的心情更加恶劣。于是不得不一脸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凤倾可以滚了。
凤倾自然也懒得再与君承威虚与委蛇,故意挺直了腰杆,走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看到凤倾那得瑟的背影,君承威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十丈远!
总算是打发走了君承威,凤倾却已经彻底丧失了去冷宫的**。不过,看看一边紧跟着的小太监,那鬼鬼祟祟的小眼神,明显是尚武帝打发来监视自己的。无奈地叹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蘀君怜卿去看望一下他老妈吧。到底,那莲妃也算是自己的婆婆不是?
婆婆——
这词令凤倾无语。做男人做得太久了,久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男人,这么女性化的称呼,还真是让她不习惯!
这次,一路上再也没有人拦路了,很快便到了冷宫。
冷宫比不得别的宫殿那般富丽堂皇巍峨大气,处处透着一股萧索冷清。推开冷宫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腐朽之气。凤倾心底了然,这冷宫里还不知道曾有多少女子孤寂终生,含恨死去呢!
想那群曾经芳华年少的女子,因为各种原因进了皇宫这座金色牢笼,从此为得盛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失去了最开始的纯真和自我,最终的结局却是在这冷宫里自生自灭无人问津!
想到这些,凤倾不由得有些伤感。君怜卿日后登上帝位,她又该何去何从呢?无论如何,她是决计不愿呆在这牢笼里,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生儿育女的!只要一想起他会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而自己却像个等待帝王临幸的怨妇,她就觉得火大,就觉得憋屈,就忍不住想要杀人!
凤倾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懊恼,自己又没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干嘛想这么远啊!可是,就算是不喜欢,可现在那个男人也打着自己的标签不是?既然打着她的标签,那就是属于她的,至少暂时属于她!她的人,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染指?
越想越烦,凤倾索性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还远着呢,现在自己在这里这样子算不算杞人忧天?
罢了,凤倾忍不住想,等到君怜卿大业既成,她还是自觉地抽身而退好了。这里的生活,实在不适合她。
迈步走进冷宫,走了没几步,就有一个蓬头盖面的女人大喊大叫着跑过来跑过去,手里还舀着一根木棍,追着另一个女人四处跑。
那女人一边跑,嘴里一边极尽恶毒地骂着:“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看你还敢勾引皇上!我打死你!”
被追的女人则抱头乱窜,嘴里同样怪叫着。
除此以外,还有十几个形色各异的女人,或自言自语,或自怨自艾,或骂骂咧咧,或呆若木偶。
凤倾眉心紧蹙,她幽深的目光来回在这些女人身上扫了几次,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莲妃!她侧身看了眼身边的小太监,示意他带路。
那小太监会意,立即毕恭毕敬道:“回玄王妃娘娘,这些人里并没有莲妃娘娘。她情况比较特殊,单独住着一个小院儿,您请随奴才这边来。”
凤倾微微颔首,跟上小太监的脚步,将心底的疑惑不着痕迹地压下。
凤倾在穿过这座院子的时候,那些女人一个个皆用那种冒着鸀光的眼神看她,直叫她毛骨悚然。也不知道,那个传说中弱质纤纤的莲妃娘娘,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的。
站在一座院门前,领路的小太监转身对着凤倾微微躬身,恭敬道:“玄王妃娘娘,这便是莲妃娘娘住的地方。一会儿您进去以后,可要万分小心。”
凤倾点点头,心中明白,估计莲妃娘娘的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看一眼那早都已经生锈了的铁锁,让小太监上前开门。
小太监领命,从身上取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唯一的一把金钥匙,上前仔细地开了门。吱嘎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便被打开了。
凤倾心头一跳,不知怎么的,竟莫名有些紧张。
“玄王妃娘娘,请吧。”小太监低头弯腰,往旁边一退,给凤倾让开路。
凤倾沉默不语,径直迈步而入。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她回头看了眼那低眉顺眼的小太监,并没有叫他跟过来。
见凤倾已经进去,并且没有叫自己一起,那个小太监不由得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虽然说,皇上的意思是叫他一直紧密跟着玄王妃,可是这要见的人是那个传说中疯癫已久的莲妃娘娘,还真是让他为难。
幸好幸好,那个玄王妃并没有叫他。那他索性便偷懒守在门口,也是一样的。料想一个疯子和一个男人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才是。
凤倾并不理会那个耍小聪明的太监,一个人走在萧条又荒凉的院子里,心中百转千回。看这杂草丛生诡谲阴森的院子,也不知道君怜卿是否知道自己母妃的处境?以他的能力,应该不难知道才是。那为什么,不想办法将她带出去,而是任凭她在这里独自一人受苦受难?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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