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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幼伯把那扁方匣子打开,放在铜镜边。
萧南垂首看去,只见匣子里铺普色绸缎,绸缎上放着一只雕牡丹花的白玉簪。
凭良心说,这只玉簪的雕工并不咋样,但萧南听说是崔幼伯亲手做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伸手拿起白玉簪,萧南仔细的把玩了一番,然后用力点头,笑道:“多谢郎君,我、我很喜欢。”
说着,萧南就要把白玉簪递给玉兰,好教她把它簪好。
崔幼伯看萧南当场要戴这白玉簪,料想她应该确实喜欢自己送的礼物,他很是高兴,抬眼见玉兰已经给萧南梳了个极高贵端庄的堕马髻,便积极的接过那玉簪,笑道:“我来!”
玉兰很有眼力见儿,忙退开几步,给崔幼伯腾出位子。
崔幼伯拿着白玉簪,往萧南身边挪动了几步,然后细细打量了她的发髻一番,最后才慎重的将簪子别在稍稍往右偏垂的发髻上。
萧南透过铜镜,看到自己浓密的发髻间露出一朵小小的白玉牡丹,虽并不显眼,但好歹是崔幼伯的一番心意,便堆起笑容,高兴的再三道谢:“很好看呢,呵呵,乔木谢谢郎君了。”
崔幼伯似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作品,如今听到称赞,愈加开心,连连摆手:“不值什么,娘子开心就好。只要娘子喜欢,我每年都亲手雕一只簪子送给娘子。”直到他们夫妻白发苍苍。
萧南感觉到了崔幼伯真挚的心意,头一次没有在心底排斥他,身子微微往后靠,倚在崔幼伯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喃喃的说道:“好,我等着。”两辈子都遭遇渣男,她还能相信爱情吗?!
就在夫妻两个浓情蜜意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灵犀的声音:“阿耶,阿娘,阿弟怎么还不来,咱们该去给老祖请安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依偎在一起的夫妻俩,迅速分开。
崔幼伯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道:“是呢,怎不见长生?”
真说着,长生的乳母秦氏抱着长生走了进来。
小家伙一看到自己的父母姐姐,兴奋的张着小胖手挥舞个不停,嘴里还啊啊叫着。
玉莲又帮萧南选了几件与白玉簪相配的首饰,既不能夺了白玉簪的风光,又不能失了喜庆——今儿可是郡主的生辰宴,万不能打扮得太素净呀。
大公主作为长辈,不会亲来女儿的生辰宴,但萧家的三位娘子和郡主的几位好友都会前来,若是让她们挑出不是,就是她的失职了。
梳妆完毕,萧南与崔幼伯相携起身,一个接过儿子,一个抱起女儿,两口子朝正堂走去。
萧南自觉邀请的宾客不多,但她这个‘不多,比起普通官宦人家,数量还是颇为可观的。
不到正午,荣寿堂门前就一片车水马龙,各色华丽的车架塞满了门前的巷子,只把门房的小厮忙了个脚不沾地。
宴集在正堂举行,铁娘子和玉竹负责待客。
今日前来的多是萧家、崔家的近亲,例如萧博三兄弟及家眷、荣康堂荣安堂的堂亲,还有阿、程雅、卢郁等萧南的闺蜜,另外还有卢寺卿、王子谦等崔幼伯同僚及家眷等等别看没有邀请旁支外人,但仅这些也将偌大的正堂填了个满满当当。
来客不是高官就是贵女,非朱即紫,个个衣衫华美、配饰高贵,尤其是女客云集的正堂东侧的耳房,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
众女宾们相继给寿星道贺,然后便与相熟的人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聊天。
一时间,屋子里谈笑盈盈,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喜庆气氛。
但很快的,喜庆的气氛便被人打破了,因为今日前来的宾客,除了受邀的客人,还有一些不速之客。
比如侯郡君,也不怎的,她竟挽着崔薇的胳膊一起走了进来。
“咦?你给侯家大娘也下帖子了?”
阿正跟萧南说笑,眼角的余光扫到缓步走来的侯郡君,她不禁纳闷的问道。
萧南微怔,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呀。我素与侯家无瓜葛,跟侯郡君也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邀请她前来呀。”
顺着阿的视线,萧南终于发现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也诧异的说:“咦?她怎么来了?还有,她什么时候跟隔壁的三娘凑在了一起?”
两个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她们凑在一起,不是闹剧就是悲剧
然而萧南想不到的是,还有更大的阄剧正计划着要上演。
葳蕤院的某个角落,一身盛装的阿槿偷偷的从自己院子里溜出来,一路小心的往崔令平居住的北院摸去
p:额,某萨的生物钟彻底紊乱,头疼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