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腰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薄纱广袖人看起来很是干净清爽。
“奴请郡主安。”
玉叶恭敬的给萧南行礼。
萧南抬手“起来吧,你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玉叶起身扭头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这才凑到萧南近侧,小声的回到:“回禀郡主,是阿槿。
萧南挑眉,阿槿?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对于这位早已成为过去式的女人,若不是有崔令平提醒,萧南险些将她丢到了脑后。
不止萧南,恐怕崔幼伯也早就忘了这个女人吧?
即使偶尔想起,崔幼伯也只是去跟阿槿说几句话,从来没有在阿槿那儿留宿。
说来也怪,自出了白氏的事后崔幼伯对那些侍妾们似乎失去了兴致,差不多每日都到正房报道。有时也不是为了与娘子亲热,两口子经常躺在一起纯聊天。
对此萧南倒是松了一口气。
即使遇到萧南的大姨妈到来,崔幼伯也要先回来跟她说上一会儿话,然后再去某个侍妾那儿过夜。
当然,这个‘侍妾,并不包括阿槿—饶是她恢复了往日的容貌,但比起更加娇美的金枝玉叶等俏婢,阿槿还是不够竞争力。
在四个俏婢中,崔幼伯比较喜欢一身书卷气的玉叶去玉叶房里过夜的日子也比其它侍妾多。
玉叶虽受宠,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真正的主子,更没有忘了主人交代她的任务——看好郎君,监视阿槿。
萧南问:“她又怎么了?是跑去见小郎君,还是去书房缠着郎君?”
玉叶回道:“令平小郎君那儿有赵妈妈看着,阿槿根本不能近身。郎君那儿又翰墨文竹,阿槿未经郎君传唤,更摸不进书房。”
萧南不解“那她又做什么了?”
玉叶道:“昨日,奴看到阿槿往荣康堂去了当时奴心里疑惑,便悄悄叫来小丫鬟,一问才知阿槿竟是去栖梧院寻杨家小娘子。”
萧南的眉头微蹙,手指摩挲着肘下隐囊的花纹,问:“阿槿去找杨?你没有听错?”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呀,就算是杨小时候曾在崔家住过,可那时阿槿应该还没有在崔幼伯身边吧?
玉叶连连摇头“奴也觉得奇怪,便守在窗下等了好久,直到阿槿回来后奴悄悄叫来伺候阿槿的小丫鬟,赏了她二百文钱,她才松口说是阿槿的哥哥崔德志跟着薛将军去了辽东,而杨家小郎也去了战场,听说同在薛将军麾下阿槿借此经常去栖梧院找杨家娘子聊天呢。”
萧南讶然“这么巧?”
玉叶道:“可不是,那小丫鬟说,起初两人只是说些担心兄长的话,后来,阿槿常常跟小娘子谈起郎君偶尔还会提到令平小郎君和郡主您。”
萧南嗤笑“提到我?呵呵,恐怕是骂我吧?”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玉叶不敢接话。
萧南继续问:“那杨家小娘子呢?可曾主动谈起郎君?或者询问咱们荣寿堂的事?”
崔幼伯虽然一直强调,他只把杨当妹妹看。
但萧南却始终放不下心来没错,崔幼伯把杨当妹妹,可杨呢?未必把崔幼伯当哥哥。
而且,杨背后还有大夫人全力支持呢。
提到大夫人,萧南又追问了一句“阿槿跟杨交好,大夫人可知情?”
玉叶忙道:“奴听那小丫鬟说,杨家小娘子也曾数次提起郎君,还曾提到过小时候与郎君一起长大的故事。杨家小娘子也询问过咱们这边的情况,像谁在当家、郡主与郎君关系如何、老夫人对郡主怎样、小娘子和小郎君长得可好之类的问题,她都问过。至于大夫人,她应该不知道阿槿与杨家娘子交好的事儿。因为,大夫人自今年开春就一直病着,极少出门,也极少问及杨家娘子。”
萧南的眉头拧得更紧,她就知道,杨肯定不会单纯的把崔幼伯当哥哥看。
“郡主,奴是不是继续盯着阿槿?”
玉叶见萧南陷入了沉思,等了好久,才低声说道。
萧南回过神儿来,看了眼恭敬的玉叶,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笑着点点头,道:“嗯,你做得很好。”
说着,萧南唤来玉簪,命她取来一个小巧的白瓷瓶递给玉叶。
玉叶惊喜的接过那瓶子,连连叩头“奴谢郡主恩典,郡主放心,奴定会好好为郡主办事。”
萧南摆摆手“好了,无需多礼,你下去吧。”
玉叶再三行礼,然后宝贝一样抱着白瓷瓶欢欢喜喜的出了花房。
一阵热风从敞开的玻璃门吹进来,萧南被热浪熏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又要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