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然后还在外面养小三生孩子,然后呢?你们管我来借钱?那我想问问,凭什么呢?”
她抱着胳膊,仿佛拉家常一样说完了这句话。
“林珊,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再怎么那也是你爹!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就可以把晚辈当奴隶看么?我就必须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那你也不能这么无礼!你听听,这是能对长辈说的话么?没教养!”
讲理讲不过,眼前这群人立刻开始拿礼教压人,礼教压不住,便开始胡搅蛮缠——然而没等林珊说什么,不远处林大兴却是忽然出现:与昨晚相比,他此时左脸倒是消了些肿,只是走路的时候脖子有点僵硬。
这货明显早就到了,之前在不远处等着,此时听到这边起了争吵,便赶紧走过来,直接冲着林珊道:“怎么说话呢!?从小教你要懂礼貌,怎么现在还学会顶嘴了?”
他过来伸手便扯住林珊的胳膊:“给你姑姑道歉!”
林珊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下马威伎俩就是为了让自己认怂,随后任人宰割。
所以她抬手甩开了林大兴的手,根本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林大兴对女儿的控制欲是二十多年形成的,眼看着她反抗,近乎条件反射般抬手就要抽上去:“你他妈——”
“啪!”
他的手被林珊瞬间抱起的拳架挡住,那瘦弱的身躯重心下沉,准备还击的架势顿时让林大兴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儿,昨天刚把他揍趴下过。
今天酒劲退去,林大兴脑袋也更加清醒,他只是反映了两秒便有了对策,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怎么?现在长本事了?还学会冲你爹厉害了?来!找这儿打啊!我看你敢不敢!”
他嗓门奇大,嚷嚷起来整个走廊都震得嗡嗡响,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林珊脸上。
林珊要是在一众亲戚面前动了手,那她“不孝”的帽子就算是扣实了。林大兴最明白怎么靠道德舆论去压迫人,现在如果能挨一拳,以后有的是理由管她要钱。
可没等林珊有什么反应,林大兴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肩膀,他扭过头去一看,顿时一哆嗦。
一位身着警服的警官,正微微皱眉的看着他。
“让一下,我们需要进去。”
警官说话并不客气——基层警员很少有说话客气的,毕竟整天面对的多数都是林大兴这种人。
一众亲戚和林大兴当然惹不起警察,赶紧躲开。林珊没说话,推开了病房门,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是病人方青山的家属么?”
后面一位陌生的医生拿着个病历本,开口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