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刚说完,这个楼层接班的护士便核对了资料,同时还有一位穿着陪护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我叫胡青,叫我胡姐就行。”
程新兰知道穿这种衣服的陪护人员是“特护”,就是24小时陪护的那种,找这种陪护一般是为了给那些病重或行动不便的人提供专业看护,费用按天算,一天就要数百块起步。她没想到有人还给自己请了“特护”,一时间有些发懵:“这…胡姐,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有人请的您么?”
“当然啊,协议都签了。提前说好,那边要求我至少陪护一个月,如果有不满意的可以更换,但不能取消。”
这就是强制看护了,程新兰已经明白是谁做的这些,可她内心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只是觉得别扭——毕竟这事越过了她,越过了她的父母,甚至可以说是“强制”行为了。
不过在这个套间呆到晚上后,程新兰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终于睡了多日以来最安稳的一觉。因为无论二人间还是三人间,平日里其他病人和家属的响动都会让她难以入眠,又加上身体本身的疼痛,每天自己一个人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成了一种煎熬。
而现在胡姐不但帮她解决了那些繁琐的事情,还会定时帮她按摩身体放松肌肉,更专门制定了康复计划,定时定量的督促她完成。
到了饭点,套间病房的饭菜也比楼下普通病房好得多。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体康复的过程势必要比楼下更加顺利。
无论心里怎么想,身体上的感受却是无法忽视的。程新兰望着病房内的45寸大电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下午那个在自己面前诚恳道歉的身影——要说怨念,她自然是有的,但对方如此道歉,恨意便已经消散不少。只是她对赵炎的守口如瓶仍旧抱有心结。
国安部第九局…这到底是干什么的部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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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家窑村的路口此时停了一排车辆。蓝白色涂装的桑塔纳警车有两辆,闪烁的警灯在黄昏中异常晃眼。
穿着警服和反光背心的民警正在用对讲机通报着情况,同时给面前这栋农家小院拉起了警戒线。而在不远处,则停了一排墨绿色涂装的三菱帕杰罗——上面的牌照最右侧有个红色的“警”字,牌照号码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代表着国家安全部。
而此时的别墅内部,一群服装各异的第九局成员正在查看着床铺上的尸体。
一家四口连带着狗都呈现干尸状,这种诡异的死法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的“灭门案”。因此警方在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国安部,而第九局刚刚成立的ii级调查组便立刻从晋省赶了过来。仔细算来,他们比最早抵达这里的克利奥娜晚了将近一天时间。
不过此时屋内的九名ii级成员看上去并没有多么凝重严肃,相反的,他们之中不少人一副百无聊赖的摸样,有的对着别墅里的东西东瞧西看,要不是有警察在一旁忙着取证,估计他们会上手拿起来摆弄了。
“王组长,你有什么看法?”
说话的是副组长李科,他就站在卧室这张床的旁边,斜靠着衣柜。而被称为组长的王麟闭眼揉了揉眉心:“和之前那些一样,人是被吸干血液而死的,伤口都在动脉…这东西怎么跑的这么快,难道真是会飞的吸血鬼?”
“咱们很被动啊,没办法预测对方的目标,你说这东西挑选的目标有什么特点?我怎么看资料也看不出来。”
从南方到北方,死于这种离奇方式的已经超过了二十多人,但死者男女老少甚至连孕妇都有,看上去没有任何规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