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炔抬眼看着他“哦。”
突然心里松了口气,他现在基本上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这样的好,这样密切的关心,她受不起。
“明天我让姐姐陪我就行,你不用打电话给你妈妈了。”
“行。”秦子俊点点头,知道,阿炔和妈妈的相处,还是不咸不淡的。
他给她擦了脚,扶她躺好,又给她掖好了薄毯,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晚安。”
“晚安。”
苏炔闭上眼睛。
听见他走向浴室的脚步声,然后是倒水的声音,很快,她睡着了。
一睁眼,已经是天亮。
秦子俊早就给她预约挂好了号,安排妥了一切,让司机载着她,在路口接到苏听婵,再去医院。
而他,给她做了早餐,看着她出了门,他在餐桌前坐了许久,才打电话给了傅雯。
他是一个男人,清楚这一次的见面可能要发生什么,所以,昨天晚上傅雯提出要见面时,他就不想把地点定在家里,自从醉酒和阿炔那一晚之后,在国外的这两个多月,他出奇的乖,没有碰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没有生理需求,只是一想到阿炔,他就管得住自己。
但是傅雯不一样,他们彼此深谙对方的身体,他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意志力。
这么一想,觉得傅雯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家里,也是好事,他既打算给阿炔足够的尊重,那么,这个家里,他就不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男人通常喜欢自我心理建设,却忘了两点,美酒,和温柔乡,这两点是天敌,太难抗拒。
傅雯打好了算盘,执意给他挖了坑,他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全身而退的几率,实在小的可怜。
傅雯今天是打算一箭双雕的。
事实上,她也确实一箭双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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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停在中环路的岔路口。
苏炔拿出手机给姐姐打电话,电话通了,却传来一把低沉的声线,带着初晨的凉意“等两分钟,快到了。”
短短几个字,苏炔听完,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兰博基尼里,苏听婵靠着车窗“阿炔打来的吗?”
男人握着方向盘“嗯。”苏听婵无聊的伸手点着车窗玻璃,嘟哝“不知道秦子俊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老婆产检都不陪。”说着扭过头“你们男人啊,哪来那么多事儿。”
静待半晌,旁边悄无声息。
苏听婵垮了脸。
*****
说两分钟,就是两分钟。
很快,兰博基尼向苏炔的方向驶过来。
隔着两重玻璃与晨光摇曳的疏影,苏炔朝前看过去,驾驶座的男人下了车,西装革履,人模狗样,颀长身形绕道副驾驶座,搀着车里娇柔的身影下来,长臂搂着姐姐的腰,冷幽双眸透过车前玻璃,犀利的剑一样朝她目视过来。
苏炔立刻转头,身子忙不迭往座椅上靠了靠。
透过前座的座椅枕的空隙看过去,那张印着初晨阳光斑点的轮廓上,不是揶揄又是什么!
果然,他看见她躲闪了。
寒渊领着苏听婵走到车后座,望着那扇严实的墨色玻璃车窗,伸手敲了敲。
车窗没降下来,门却开了。
里头传出声音,略微开心“姐,快上来。”
“阿炔!”苏听婵笑笑。
寒渊低眸,奈何人太高,即使拉开了正扇车门,车后座光线很暗,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他眯着眼睛,不动声色扶着苏听婵上车“婵婵,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派人来接你。”
苏听婵坐上车,一只脚却落在车外,粉色低跟鞋鞋头蹭过男人笔挺荧光的西裤,她拉住他的手“不是你来接?”
寒渊停顿了一下,轮廓隐约可见冷清冷“公司一天的会议。”
最近她不知道怎么了,缠他缠得很紧。
苏听婵立即扁了嘴,松开手,也不说话,负气地牛过身背对他,正对阿炔,抬高声音“阿炔,我们可以走了。”
苏炔不答腔,明白,姐姐这是闹脾气,话呢,自然是说给车外人听的。
寒渊没说什么,啪一声关上了车门。
车门一关,苏听婵就哼了一声。
阿炔凑过去,虽然嘴角挤不出笑,声音却是柔和的“姐,怎么了?”
苏听婵低着头,搓着手“阿炔,我不开心。”
不开心的何止只有你
苏炔闷声苦笑“你和姐夫吵架了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
“我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个女人打过来的,说说是,你姐夫他在外头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