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鸿酒家的装修陈设是中式风格,包厢都是用木头镂空做的隔断。
阿昆凑过来用眼神示意,然后轻声告知吴可畏:“就是这里面的一桌,那个穿青色t恤的就是老陈。”
吴可畏点点头,他斜眼一瞥。那个老陈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发福半谢顶。正在殷勤地招呼着客人,今天他们喝得是扎啤。
吴可畏带到阿昆进了对面的包厢,透过镂空的缝隙,能看见到老陈面前的扎啤杯。吴可畏先送进去两粒头孢的份量,给他尝尝鲜。
服务生过来服务,吴可畏随意点了几个菜,也给阿昆叫了杯扎啤。阿昆紧盯了一天,正是又饥又渴之际。见吴可畏请他喝酒吃饭,他又是一番感谢。
吴可畏的心思可不在吃饭上面,他的心神全在对面老陈的扎啤杯上。
每当他干光了杯中的啤酒,又重新倒满之际,吴可畏总能及时地送上一两粒份量的头孢拉定。
这顿酒一直喝到六点多,那帮人还嚷嚷着要见识一下,香江的夜生活。
吴可畏朝老陈看过去,只见他满脸潮红,却不见他有身体不适的地方。
眼看这帮人大摇大摆地出了桃鸿酒家的门,吴可畏是一脸的狐疑之色。
难道头孢配酒是个讹传?他今天下的剂量足足有八粒之多,谁能一次服下八粒头孢的?再配上这么多杯的扎啤,是头牛也应该被放倒了。
“吴公子,咱们该咋办?我是不是再盯梢上去。”阿昆见他们出了酒家的门,赶紧来问他的金主。
“行!今晚你再辛苦一些,看看他们都去了哪里。”
吴可畏有点不服气!也许药力还没有发作。见阿昆主动请缨,便来了个顺水推舟。他摸出一千港币塞给他,全当阿昆今晚的辛苦费。
阿昆紧随着追了上去,吴可畏叫来服务生买单。他点了根烟抽完,回到了他的保时捷911。
还没等他发动跑车,就有一群流莺上来搭讪。她们围着跑车,搞得他是不胜其烦。让他是见识到了资本主义的魅力!
好不容易冲破重围,驾车回到浅水湾的别墅。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客厅的茶几上电话响个不停。
他快步上前接听电话,刚出声了一个喂字,就听见电话的那头,传来阿畏急促的声音。
“吴公子,那个老陈出事了!刚才被同伴送去医院急救去了!我要不要也跟去医院看看?”
“你先慢慢说,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一遍。”吴可畏压抑住兴奋的心情,语气严肃地让他说清楚。
“他们坐车去了中环的兰桂坊,路上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开摩托车一直跟在后面,就看见那个老陈下车后,突然捂着胸口就倒地不起。他的同伴又将他抬上车,去了玛丽亚医院。”阿昆又仔细述说了一遍。
“你假借探望病人,进去看看那个老陈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别被人给发现了,这些人可不好惹。得到消息后,再给我打电话。”
吴可畏心痒难耐!他急切想知道那个老陈彻底嘎了没有?也只能让阿昆冒险进医院,一探究竟。
“您放心好了,我可就是干这一行的。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阿昆向吴可畏保证后,便挂了电话。
吴可畏连灯都没有开,坐在黑暗之中就等起了电话。他可不想那个老陈再次醒来,省得他以后还要找机会再动手一次。
也就等了半小时,茶几上的电话骤然响起。他伸手拿起电话,阿昆结结巴巴的声音,再次传进他的耳朵里。
“吴,吴公子,那个老陈挂了!没抢救过来。医生说是大量饮酒引发的心脏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