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诱惑下,光头男心中的半点顾忌顿时烟消云散,他变得无比兴奋起来,看叶伤寒的目光就如同看到了花不完的钱一般,飞快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匕首的同时,他用无比激动的语气对身后的同伴们朗声说:“兄弟们,这下子好像有两下子,咱们一起上,晚上我请大家去燕北市最贵的KTV玩女人……”
光头原本寻思着,不管叶伤寒到底是不是真有两下子,但他这边人多势众却是板上钉钉的现实,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加上他手中的一把匕首,一定能轻易将叶伤寒撂倒。
然而,让光头难以置信的是,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众小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看起来略显秀气的大手已经如变魔术一般将他手中的匕首给夺了过去。
“老子的刀……”
一脸茫然的光头下意识开口,但当注意到夺过他手中匕首的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叶伤寒,他顿时就愣住了。
呆愣过后,光头下意识后退的同时赶紧挥舞着手臂命令手下:“上!一起上!都他妈动起来,老子要废了这小子!”
光头的话显然很好使,随着他话音落下,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同伴当即吆喝着扑向叶伤寒,一个个面露狰狞之色,就仿佛与叶伤寒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陡见众人围攻叶伤寒,始终在不远处守着的杜仲再不迟疑,弯腰捡起一块神农集团搬家时遗落的一块板砖便追了上来,口中怒骂:“姓陈的,老子弄死你!”
木棉和杜鹃也都各自抡起锄头、棍子扑上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叶伤寒可没有打算任由事态恶化的意思,几乎是两方各自抄家伙动手的同时,他手中的匕首已经犹如闪电那般朝着光头的脖子处方向刺去,至于其他朝着他扑来的人,他全都视为了空气。
见叶伤寒如发了疯一般举刀刺向自己,光头吓了一跳的同时忙又后退,口中连呼:“拦下他……拦下他……”
事实上,见叶伤寒举刀刺向光头,光头的同伴们便纷纷忠心耿耿地要拦下叶伤寒,然而,叶伤寒双目冰冷,谁敢上来他便干净利落地挥舞匕首刺出,而他每一次挥刀,势必会有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不仅如此,那些发出惨叫声的人手腕处都被划开一道狰狞血口。
腕部动脉被割,鲜血淋漓,现场一片混乱。
五六个人接连遭殃之后,歹徒们终于察觉到叶伤寒的可怕,一时之间再不敢轻易上前,而叶伤寒手中那把血淋淋的匕首也终于抵在了光头的下巴下面。
光头在道上混了好些年,常以心狠手辣自夸,可见识了叶伤寒眼皮都不眨眼一下、一刀断掉一个人的腕部动脉之后,光头终于怵了,任由叶伤寒拿刀低着他的脖子,双腿颤抖得厉害的他用弱弱的语气说:“老大……别……别杀我,你之前猜的没错,我就是陈烟南雇来的……”
光头话音未落,伴着一声惨叫,杜仲手中的板砖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陈烟南的后背之上。
叶伤寒淡淡一笑,手中匕首更是义无反顾地刺入光头的肩胛。
一时之间,陈烟南和光头双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之大更是直接将其他人的叫声都盖过去。
杜仲犹自觉得不解恨,骂骂咧咧的他索性又挥舞着手臂狠狠一拳击中陈烟南的脑袋。
陈烟南只顾着惨叫,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一拳打倒在地。
叶伤寒也不客气,猛地拔刀刺入光头的另一边肩胛,同时一脚踢中光头的膝盖,光头扛不住,狼狈不堪地单膝跪倒在地。
满头大汗、满脸惊恐的他继续求饶:“老大,您饶了我吧,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陈烟南的错,我……”
“草!”
叶伤寒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他耳力惊人,之前光头与陈烟南小声讨价还价说的那些话旁人听不到,他却听得字字分明,骂了一句的同时,他索性又拔刀刺进光头的胳膊。
“啊……”
光头疼得不行,再度发出凄厉惨叫。
叶伤寒说:“老板,在此之前你我的确无冤无仇,不过,如果我真落到你的手上,为了钱,你能饶了我?所以啊,既然你铁了心要吃这碗饭,那就应该有被反打的觉悟!”
说着,叶伤寒弯腰,一刀刺入光头的大腿。
与此同时,远处有警车的警报声传来。
原本半点不敢吱声的陈烟南顿时就来劲了,他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叶伤寒,你少他妈得意,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报警,说你持刀杀人,眼下警车已经来了,而我们这些人也都被你打伤,人证物证都有,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