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傲冷。多一声道:“你爹是高俅?他不是你亲爹吧?”
高进连忙道:“是啊”不是,我是他的侄儿,走过继到我爹那儿的。”
沈傲噢了一声”突然问:“这么说高俅生不出儿子咯?”
这本是极为隐私的问题,高进一时愣了,目瞪口呆”再不敢回答了。
沈傲冷笑一声:“你说不说?”
高进吓得冷汗如豆,忙道:“生生不出“”沈傲叹了口气:“生了儿子也没有屁眼”只好拿你这假儿子来顶替了。”说罢,便不再问了,轻松自如地对唐茉儿道:“茉儿,夜这么深了,只怕这件事并不容易善罢。”
唐茉儿一听太尉高俅这四个字,忍不住有些惊慌,低声道:“沈公子,算了”我们放了他吧,叫他发一个毒誓,不许再纠缠我们便是。”
高进听了,连忙道:“对”对,我绝不敢再纠缠你们,请你们高抬贵手——”
沈傲冷哼一声:“你的毒誓我会相信?”
高进一时胆子大了些,扯着嗓子道:“你可要想清楚,我“我爹乃是当朝太尉”你若动了我一拇指头,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沈傲不理他,此时日头渐渐落下,天空洒下一片昏黄,一些沿途的百姓停住了脚步,往这边看来。
过不多时,街角传出一阵马蹄声”接着便有数十个禁军模样的人拨开人群”为首的一个乃是虞侯”一步跨来,当先便看到了被沈傲制服的高进”他面色如一泓秋水”踏步上前:“是谁敢抓高公子,莫非不知道这高公子是谁吗?”
这话自是问沈傲的,沈傲呵呵一笑:“当街调戏我家娘子,我抓他又如何?”
虞侯哈哈一笑,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道:“小子,你闯下弥天大祸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吗?快将高公子放了,或许我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沈傲悠闲自在地笑了笑,不去理他;真正的大人物应当还没有来”这些人是骑马来的,只是先锋罢了。
虞侯见他将自己的话置之不理”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过了半响,又有一队禁军过来,这些禁军一个个虎背熊腰,杀机腾腾,拱卫着一只小轿,驱开众人;那虞侯见正主儿来了,立即弓着腰到轿旁去也不掀开轿帘,只是附在一旁低声密语几句。
轿中之人没有丝毫动静,似是陷入思考,许久之后,才从轿中传出话来:“格杀勿论。”
唐侯脸色一紧,低声道:“太尉,若是误伤了衙内怎么办?”
轿中之人不徐不疾地道:“魏虞侯,过几日便要功考了,本官一直想保举你做散都头”你好自为之吧。”
魏虞侯忙道:“谢大人提携。”这一句提携,却全不是这么回事,虽是提携,可是言外之意却是自己若是能保证衙内的安全,格杀了这胆大包天的秀才,提携便十拿九稳了:可若是事情半砸,后果便不堪设想。
魏虞侯不由地想:“太尉不愿亲自处理此事,却叫我来,这件事只怕有些棘手。”
他可不是蠢人,那个捉了衙内的人,一看便像是有功名的秀才,格杀秀才,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于是又踱步到沈傲那边去,对沈傲道:“你可想好了吗?这人你是放不放?”
沈傲望着魏虞侯身后的那方轿子,笑道:“放人?这可不行,你只是个小角色,就算要放,也要请正主儿来求求我,高太尉也来了吗?为何不清他出来?”
魏虞侯轻蔑地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太尉又岂是你能见就见的?”
沈傲嘿嘿一笑:“你又是什么东西,本公子是你能说得上话的”快滚!”说罢,出其不意地狠狠踹了高衙内一脚,高衙内痛呼一声。
魏虞侯又怒又急,可是人在沈傲手里,却又不能动强,便忍不住道:“不知孕子是谁?”
沈傲抬着下巴道:“我是遂雅社的鞠客副教头,姓沈,你叫我沈教头便是,好了,快走开,叫高太尉来说话。”
高进也大叫:“魏虞侯快,快叫我爹来救我,这个人好凶恶”魏虞侯一时无计可施,又退到软轿边,低声道:“大人”
轿中人发出一声冷笑:“不用说了,本官听到他的话了,此人是蹴鞠社的副教头?遂雅社,这个遂雅二字倒是熟得很,只是这遂雅社又是什么名堂?”
魏虞侯明白了”太尉要保全衙内,所以不能动粗,不过办法不是没有”这人既是蹴鞠社的教头,只要自己带人去打听出这蹴鞠社来,查明此人的身份,将这人的底细摸清,再去将他的亲属捉来,不怕他不投鼠忌器,想好办法后,魏虞侯躬身道:“大人,末将这就去打听这遂雅蹴鞠社。”
里头的人叹了口气:“等你打听来,天都黑了,也罢,去吧。
魏虞侯飞也似地去了。
数十个禁军将沈傲围住,虎视眈眈,半点不敢疏忽。
沈傲心中大乐,有意思”看样子今日真能把事儿闹大了,一个高衙内,引来了个高太尉,高太尉又要去调查晋王的蹴鞠队,哈哈,这个时候”大理寺也应当来了吧,毕竟这也算大案,就发生在大街上,总不能不闻不问。
沈傲好整以暇,安慰不安的唐茉儿道:“没有事的,你不要怕。”
唐茉儿见沈傲关心自己,连忙点头道:“沈大哥,我不怕,你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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