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来挑衅的,看来蔡伦遇到司马光的粉丝了。
沈傲笑吟吟地,悄悄地退后一步,这种事,他绝不参合,如果诸位兄台想要扁蔡公子,沈傲欢迎之至,说不准还要叫几声好。
蔡伦瞥了这几人一眼,冷笑道:“原来是太学生,真是巧”
恰好周恒等监生追了上来,两队人凑在一起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哦,原来是太学生,对了,他们的腰间确实系着一个香囊,这香囊很奇怪,似是按水墨画编制而成的,莫非这就是太学生的标志?”
对方当先一人微微一笑:“兄台说的不错,我们确是在太学读书,在下程辉,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程辉?所有人都愕然了,除了沈傲,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程辉是太学上一年终考第一的家伙,前些时日有许多风言风语,说是官家主持太学大典时,还曾亲自接见过他,说了许多勉励的话,很多人猜测,这小子早晚都要飞黄腾达,就算是入阁也并不出人意料。
蔡伦却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不甘示弱地道:“鄙人蔡伦。”
蔡伦也算是国子监数一数二的人物,上一年终考排名第三,再加上家世显赫,风头自然不比程辉要弱。
程辉正要说话,身后的一个太学生却笑了起来,道:“蔡伦?没有听说过,倒是我听说国子监有个叫吴笔的人文章还过得去,只不知他来了没有?”
蔡伦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气,这太学生太无礼了,当着他蔡伦的面夸吴笔,就是承认国子监做文章最好的是吴笔而非他蔡公子了。这是故意挑衅啊。他冷笑道:“不知兄台又是谁?”
这人桀骜得很,相貌却不出众,麻子脸儿,酒槽鼻子,一对狭长眼儿冷看了蔡伦一眼:“蔡公子叫我徐魏即可。”
“徐魏?”沈傲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应当也是太学生中较为出众的,难怪敢当面嘲讽蔡伦。
蔡伦却是笑了起来:“原来是徐兄,好得很,好得很。”他负手站着,风度翩翩的道:“徐兄说这样的话,是欺我们国子监无人吗?”
蔡伦确实继承了家风,心计还是很深的,故意将矛盾往太学和国子监里引。监生和太学生们就是冤家,被蔡伦这样一说,顿时便有一个监生道:“这些乡野樵夫也配和我们比?蔡公子,我们还是走吧,和他们说话,简直辱没了我们的身份。”
那程辉却只是笑,一副很老实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如此说来,国子监的公子们竟是连乡野樵夫都不如,哎,真是令人担忧,我大宋朝的官宦子弟若都只会耍嘴皮子,真是山河日下了。难怪官家屡屡提及太学,将来治国安邦,还是让我们这些乡野樵夫来吧。”
这句话说中了监生的痛脚,顿时周恒几个骂骂咧咧起来。
程辉却是慵懒一笑,不再理会他们,对身边的同伴道:“拿笔墨来。”
顿时便有人问来了笔墨,程辉慨然一笑,将纸摊在地上,提笔行书起来,那手腕轻动,片刻之后,便横笔站起,只看那纸上写着:“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程辉朝徐魏一笑,道:“徐兄是不是技痒了,这下半厥便由你来补上。”
徐魏大笑:“好极了。”接过笔,蹲身去接下一句,片刻功夫便完成了,提笔念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说着,这两个人便带着一群太学生扬长而去,那徐魏抛下一句话道:“还请蔡公子和诸位监生赐教。”
蔡伦拿起地上的纸,脸色略有些苍白,这首诗并不深奥,却胜在流畅,短时间能作出这样的尽兴诗作,可见这二人的文采之高。随即又想,若是由我来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作出来吗?想着想着,冷汗便流出来了。看来太学生果然不好对付。
再去看二人的书法,也都是上乘水平,要知道,蔡伦的曾祖父可是书法的大行家,耳濡目染之下,行书是很在行的,可是见了这二人的行书,便觉得有些灰心冷意了。心里想:“太学四大才子,程朱邓徐果然厉害。”
到了这个时候,蔡伦的游性大减,哪里还提得起精神,索然无味的道:“我回学堂了,诸位自便。”其余的监生看了这首诗,又羞又愧,纷纷道:“还是回去读书吧,初考就要来了,不能让太学骑在我们头上。”
周恒拉着沈傲悄悄的说:“表哥,看来这一次初试不容乐观啊,我的旬休日只怕要没了。”
沈傲笑了笑,心里想:“看来今日遇到的几个对手很强大,太学生果然厉害啊,好,找个机会和他们比一比。不过这个蔡伦也要小心堤防,这个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三千五百字一章奉上,之所以改动,不是因为原来的三章无趣,而是那三章影响了往后几十万字的布局,所以,大家再等片刻,高氵朝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