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不合,有损公主颜面。”
听苏槿若这般说,老皇帝的脸色明显和缓了许多,道:“苏爱卿谦虚了,苏爱卿足智多谋,智勇双全,如今才刚入朝堂,便已是五品大臣,日后多加努力,三品以上的位子,苏爱卿自是唾手可得。何况,朕瞧着苏爱卿和明月丫头男才女貌,般配的很,明月这丫头又钟情于苏爱卿,她都不介意下嫁于你,那苏爱卿还怕什么般配不般配?”
苏槿若看了熹微公主一眼,她与熹微公主只有两面之缘。
一次是在射击场上,一次是在宫宴上,两次见面,她的情况基本上都不太好,苏槿若不信,眼前这个公主会喜欢上她。
可听老皇帝的口气,倒是这个公主求的婚事,熹微公主在那次宫宴上,对她的态度还不冷不热,不过是过去了十天的时间,公主就喜欢上了她……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罢!
苏槿若紧绷着心弦,对着老皇帝道:“启禀圣上,迎娶公主为妻一事,微臣恕难从命,还望圣上收回成命,微臣谢过圣上。”
熹微公主脸色极为难看,苏槿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门亲事,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当下,她怒火冲天,指着苏槿若,质问道:“本公主有何不好,愿意下嫁于你,已是你天大的福分了,你竟敢一再拒绝,本公主问你,你凭什么拒绝?!”
“公主息怒,公主很好,但微臣是真的不能迎娶公主,如果微臣娶了公主为妻,日后公主怕是不会有幸福的,若是公主受了委屈,微臣将难辞其咎,不仅愧对公主,也愧对圣上对微臣的一片厚爱。”
老皇帝捏紧了手下的龙椅,看向苏槿若,隐忍着怒火,开口问道:“明月丫头是朕的心头肉,朕都不舍得伤她半分半毫,苏爱卿既然说不能迎娶明月丫头,总该给朕一个缘由罢,若是苏爱卿给不出缘由,便是在嫌弃朕的皇儿,朕会立即将你拖出去砍了,以发泄明月丫头心中的委屈!”
“父皇……”熹微公主眼眶泛红,楚楚可怜的望着老皇帝。
是说自己年纪太小,长兄未娶,自己更不适宜娶妻……
还是说自己在一年前受过创伤,因此此生不敢碰触女子……
还是……直接说自己好‐男‐色……
“砰……”苏槿若还没有思考完毕,老皇帝那里已经勃然大怒,怒拍书案,苏槿若原本垂着的头更低了。
“启禀圣上,微臣之所以百般推辞,不迎娶熹微公主,是因为微臣有病……”
熹微公主僵住嘴角,老皇帝的目光落在苏槿若伏在地上的脑袋,“胡言乱语,苏爱卿看起来健健康康,哪里来的病?!你莫不是自己胡编乱造一个借口,想蒙混过去,要朕罚你不得?!”
苏槿若道:“圣上请听微臣解释,微臣的病,乃心病。微臣一年前被匪徒追杀抢劫,天下皆知,那时的微臣,不过是废人一个,打不过,跑不掉,因着贴身玉佩被抢,才敢反抗一二,活的那般窝囊,微臣至今羞愧。可那时,有位行侠仗义的豪客将微臣救下,微臣才得以保全性命,活着回到京都。
回到京都之后,微臣立誓发奋图强,每日看书阅字,最后赶考文状元之名,入朝为官。可是,问题来了。微臣身边有为婢女,长的美丽动人,微臣对她却没有任何心思,一开始,微臣以为是自己忙着学习,不感兴趣也实属正常,也便没有多加注意,直至后来……
微臣遇见温文尔雅的九王爷后,便再也无法忘记他的笑靥,那时才发现,原来微臣早已经改变了自己。古人都说,看人看心,字如其人,微臣不迎娶熹微公主,实在是不想害了公主,还望圣上收回成命。”
闻言,熹微公主的脸色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扭曲了清丽的容颜,她指着苏槿若,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竟然有断‐袖之癖?!而且你喜欢的,竟然是九哥?!”
原以为,有断,袖倾向的,是她那不可一世的七哥。
又有谁料到,眼前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才是有左,倾之风的人……
那次射击场上,七哥与苏槿若姿势暧‐昧,她便在想,七哥会不会对他感兴趣。
直至宫宴上,沈寒城为苏槿若出席,让苏槿若坐在他的身旁,熹微公主就感觉到,沈寒城对苏槿若的态度不一般……
熹微公主一直想将沈寒城驱除出宫,不仅为自己,也为她的太子哥哥。老皇帝偏爱她不错,可老皇帝却更宠沈寒城,由着他,无法无天,肆无忌惮…龊…
皇室子弟,虽锦衣玉食,但在言语行为方面,却约束颇多。
皇室中人,不能有乱‐伦之风,龙‐阳之好,否则,除去皇室祖籍,赶出宫去。
所以,她想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请旨赐婚,下嫁于苏槿若,看看沈寒城的反应如何,再作打算。
不过熹微公主也知,此事定然不会有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