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楚沫并未作答,惊羽仍不作罢,“我实在是信不过那些太医的医术,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
姜楚沫看到惊羽这样公然耍赖,倒是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怕了你了。”
一边说着,姜楚沫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坐在那里,我给你检查检查。”像是在训教一个小孩子,姜楚沫的语气中倒是不容反驳。
惊羽也听话,嘴角带着几分的笑意,就连眼睛也跟着散发着光彩,跟平日的笑倒是截然不同,此时看上去让人觉得似乎是整个人都是跟着一暖,世界都因为这个笑而变得明亮了起来。
姜楚沫让惊羽做好,便要给他检查,惊羽倒是也不反驳,只是任由姜楚沫在那里忙活,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楚沫,仿佛是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姜楚沫便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一般。
“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手臂上受了点轻伤,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一下,洗澡的时候不要让水沾到了。”姜楚沫只是仔细的查看这惊羽的伤势,一边苦口婆心的叮嘱惊羽。
惊羽却好像是并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盯着姜楚沫,眼睛一眨不眨,姜楚沫说着,但是并未听到惊羽的回应。
她抬头,只见到惊羽如今痴痴的样子,姜楚沫倒是生气了,自己好心好意的叮嘱,给他查看,如今他竟然在这里心不在焉的。
姜楚沫只是眼睛微微一转,接着便是朝着惊羽的伤口上使劲儿的拍了一下。
只听到惊羽痛呼了一声,“啊!”
他一手赶忙抱住了另外一只手臂,在那里半天都没有缓过来的样子,“小沫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现在可是伤员啊。”一边说着,惊羽便低头看向了自己的伤口。
姜楚沫可是懂医术的,如果她想要惩罚惊羽,自然能够让他痛彻心扉又无伤大碍,此时便是如此。
姜楚沫只是轻轻一笑。
惊羽心中懊悔,真的是惹谁都不要惹会医术的人,不然可真的是有的受的。
二人之后又是相对而坐,说了一会儿子话,姜楚沫便实在是坐不住了,于是便从惊羽这里离开了。
“来人,替我送送小沫沫。”惊羽只是在背后如此的唤人,姜楚沫倒是不拘那么多的俗礼,此时已经是离开了。
看着姜楚沫离开的背影,惊羽眼底浮现了一抹颇有深意的神色。
天气晚来秋,秋日的夜晚,最是凉薄,冷清,此时在方越国的皇宫,容妃正在床上安睡,房间里面安静极了,只能够听到一旁鸣虫的声音,烛光摇曳,衬得夜色更加是晦暗不明,不知道在这样的夜色之中,究竟藏着多少的秘密。
只听到一阵响动,接着便见到容妃似乎是如同一个机器一般,直接便从床上直愣愣的坐了起来,然后便自行穿衣出去了。
她打开房门,便朝着宫门一路过去,此时在房间的隐蔽之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边,这眼睛中充满着哀伤,不忍,但是又很是决绝。
罢了,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惊羽这个可是你招惹的,不要怪我!
“你确定这样行得通?”这声音很是低沉,南铭彦有些不太确定,只是冷冷的问着跟在自己身后,垂首立于一旁的阿飞。
“陛下放心,”
容妃朝着宫门口,一路畅通无阻,便出了皇宫。
此时她的眼底有着一些晦暗不明的东西,看上去似乎是赤色的,就像是魔鬼的眼睛一般。
她只是径直朝前走这,似乎是除了前方,眼前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便是到达目的地。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长时间,容妃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只是朝前走着,似乎是心中一直都是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时天已经是微微有些亮了,容妃如同一个行走的机器一般,速度极快,已经是到了方越的都城了。
街市上已经是陆陆续续的有了行人,人不是太多,可是容妃依然是很引人注目,她的穿着打扮,看上去非富即贵,可是脚上那一双鞋子看上去却已经是破破烂烂的,都已经是露出来了脚趾头了。
那脚趾头也已经是磨得都烂了,血迹浸透了鞋子,将那一双粉色的鞋子,染得更红了。
“快看,这人怎么回事啊?”
“对啊,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吧?”
大家对这容妃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可是这一切,容妃只是置若罔闻,仿佛是根本没有听到,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只管走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