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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陪伴,才是这世间最长情的告白。
从他跟着苏沫追到马来西亚,季怡宁出现在他的面前,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季怡宁几乎每天都陪伴在他的身边,无论事情大小与否、轻重与否,季怡宁从来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竭尽尽力地做到最好。
如果说,爱,一定要轰轰烈烈,刻骨铭心,那么婚姻,是不是就应该如流水小溪,细水常流,不管爱抑或不爱,最后,都归于一个家,一份相濡以沫的亲情。
苏沫于他,是此生挚爱,刻入骨髓,想要抹去,便只能削肉刮骨。
但是他已经亲手毁掉了,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了。
而季怡宁于他,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他可以不爱,也从不需要为此烦忧,却已经无法失去,甚至是无法用别的东西取代。
所以,现在,他是不是应该不要再继续那么自私,享受着季怡宁给予他的一切,却不曾予以过任何的回报。
他是不是也应该接受季怡宁,给予她想要,也应该得到的一切。
陷在沙发里,极其静谧的病房里,让顾泽城有了一丝的倦意,不知不觉,他便睡了过去。
当他睡的正熟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而带着一丝颤抖的低喃声。
“冷!”
“冷!好冷!”
“城哥哥,我好冷!”
是季怡宁!
顾泽城蓦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季怡宁闭着双眼、紧蹙着眉心浑身不停地颤抖的样子。
顾泽城记得,医生说过,等季怡宁身上的麻醉药渐渐退去,快要清醒之前,她会突然感觉到异常的冷,而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给季怡宁保暖,要不然,新植的皮肤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
站起身来,顾泽城立刻拿过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被子给季怡宁盖上,拢紧了被角,然后,又将病房里的温度调高,调到了二十八度。
可是,他所有的举动对季怡宁而言,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趴在床上的人仍旧瑟瑟发抖,嘴里,仍旧不停地低哮喃着好冷。
“怡宁!”
顾泽城在床边蹲下,有些不安地唤季怡宁的名字,可是季怡宁却好像被梦魇纠缠住了一样,对他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
“怡宁!”
顾泽城伸手抚上季怡宁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透出一股冰凉的感觉,再去摸她的手,也是凉的可怕。
“怡宁,醒醒。”
顾泽城有些担心起来,可是季怡宁对他的声音,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身子仍旧在颤抖,嘴里也仍旧喃喃地说着好冷,甚至是嘴唇,都开始发白。
英俊的眉宇不由一拧,顾泽城立刻就脱掉了自己的衣裤,然后,掀开了被角,上了床。
自己在床上躺下之后,因为季怡宁的背部上面部分是不能碰的,所以,顾泽城伸手相当小心翼翼地穿过季怡宁的胸前和腹部,将趴在床上的季怡宁一点一点地抱到自己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完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这样,隔着季怡宁身上薄薄的病号服,顾泽城的体温便能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传递到季怡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