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珦道。
只有在宋清歌刚与谢衍刚刚在一起时,彼时,他对宋清歌,还是情根深种,非她不可,想要用皇权来得到她。
可是,自从他与许君灿成亲以后,她的想法影响了他的生活。
许君灿和宋清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子。
若女子是水做的,许君灿就缓缓流淌的溪水,遇到阻挡的石头,便会堵起来,然后再慢慢的超过石头,继续缓缓的向前流动。
但是,宋清歌就不同了,她是急流,从不畏惧任何的阻力,在前进的道路上,她会毫不犹豫的,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将阻力冲垮掉,然后又果断而坚决的勇往直前。
这样的女子,除非能与之并肩同行,否则,她是不会为了别人而停留脚步。
这天下间,除了谢衍,没有任何的男子能与她并肩而立。
他输给谢衍这样的男子,心服口服。
又或者,他对宋清歌,以钦佩居多,从未见过如此传奇的女子,心下好奇,想要征服,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她,从此以后,她只是他心中的一颗朱砂痣,只能怀念,却已经放下。
而他的妻,那个用赤诚之心待他,温柔如水的女子,只能是许君灿一人。
宋清歌对周景珦的表现,相当的满意,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清朗,道,“有二皇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二皇子无论面对何种审问,只管说实话,不要妄图替皇后娘娘包庇,或者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否则,即使为了君灿,我也会袖手旁观!”
周景珦没有想到宋清歌如此决然,当然,他也理解她说的话。
毕竟,当初,周尧禹病重时,皇后直接下令将谢衍关入了天牢,如此深仇,怎可还会救她?
就算是换做宽仁大义的他,怕是做不到的。
但是,那毕竟是他的母后,是生养他的女人,他又如何能放得下?又如果做到见死不救?
可是,如果他要救皇后,就不得不放弃温柔的妻子,和还未出生的孩子。
两边都是他在乎的人,他无法取舍。
宋清歌看出了周景珦的为难,便继续说道,“二皇子,即使你将罪责都揽了过来,皇上会信么?即使你死,也换不回娘娘的生!”
周景珦面色一怔,心里一紧,他当然知道皇后犯下的罪有多大,但是,一向孝顺的他,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皇后死去。
“郡主,你知道,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周景珦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继续道,“若是郡主能帮母后一臂之力,我一定感激不尽,只要郡主提出报恩的条件,我一定做到!”
宋清歌冷笑,道,“二皇子,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我救你,是因为君灿,而要我救皇后,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我只能做到,不去加害她,便是最大的仁慈。”
“二皇子,这天牢的滋味,舒坦而惬意,若是二皇子不想出去,尽可以在这里玩耍。”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谢衍,此时冷不丁的开口,险些将周景珦气死,而他,则牵着宋清歌的手,正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