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是绝对不会说的,谢衍这是故意为难宋清歌呢。
“丫头,这辈子,你也只能见着一个像我这么厚脸皮的人。”谢衍道。
“谢衍,怀慈寺还有很远才能到呢。你还是先吃些糕点,少说话,省点力气。”宋清歌又伸手,捏起一块糕点,塞进谢衍的嘴里。
谢衍含住糕点,伸手握住宋清歌即将缩回去的玉手。
“我方才用手拿糕点的,手里油腻腻的。”宋清歌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谢衍紧紧的握着。
“丫头,无碍。”谢衍道。
二人在马车里温言细语,谢十三在车外加紧赶路。
冬寒风啸。
越离怀慈寺越近,道路越陡峭,寒风刺骨,冰入骨髓。
估摸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见到了怪慈寺的庙角。
“爷,到了。”谢十三将马车停好,朝着马车里说道。
“丫头,下车吧。”谢衍道。
“好。”宋清歌用娟帕将手擦干净,冷冷道,“一别数月,不知她可还识得我?”
谢衍先下马车,然后伸手,将宋清歌扶了下来。
“她定然是将你刻骨铭心的,又怎么会忘记你?”谢衍牵起宋清歌的手说。
“即使不记得,也不打紧,我会让她记得一切。”宋清歌道。
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停在怀慈寺门口,而是在离寺门口稍微有些远的隐蔽之地。
所以,他们要走一段路,才能到怀慈寺。
直到走到怀慈寺门口,二人才放开牵着的手。
进了寺,二人直奔着上香的地方而去。
宋清歌心里是怀着虔诚的,她认为是苍天有眼,垂怜她,让她重生,得以复仇。
所以,对于寺庙这种干净神圣之地,她是怀着敬畏之心的。
她捐了香火钱,上了香,又与谢衍用了斋饭,二人才在寺庙里面走走,说是让这片净土净化心灵。
二人一边漫步,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当二人走到一个隐蔽之地时,瞬间就消失了身影。
在怀慈寺的背后,有一处房屋,总共只有两间,一间是堆杂物的,另一间,则是居住了人。
这两间屋子,及其的简陋,就只是看外观,若是风大了些,都会将这房屋吹倒。
宋清歌和谢衍出现在这房屋面前时,就听到了屋子里一道有气无力,而又极尽嘶吼的声音传来。
“冬春,你个死丫头,我要喝水,快给我烧热水!”
“你不知道自己去烧水么?天这么冷,柴火又是湿的,我还想喝热水呢!”
“你个贱婢,让你跟来,便是让你伺候我的,小心我回府后,将你杖毙!”
“那也要你能回府再说!”最后落下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宋清歌与谢衍走到屋门口,看见的是一个苍老,消瘦,无精打采的女人,躺在脏乱的破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