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光看得出焘严的失落,猛然想起,当初龙望阳临终前交给他的鼻烟壶,还放在他的宿舍内,而此前他曾上山找蒋定,然后在荒野中发现的那个鼻烟壶,还埋藏在蒋定生前居住的洞前面,他在那里挖了个很深的坑,并且作了标记。
“焘先生,你说只有两个鼻烟壶不知所踪,是吗?”陆子光问焘严。
焘严连忙扭过头,认真地望着他并问:“是的,难道,你知道这两个鼻烟壶的下落吗?”
陆子光便把自己此前和两个鼻烟壶的渊缘及际遇全部说给焘严听,焘严愣得瞪大眼睛,好久才反应过来,对陆子光说:“你说的当真?没有骗我吗?那好,我会派人尽快的去那个山洞前面寻找,另外,你手上的鼻烟壶,可以交给我吗?”
“嗯!当然可以了,焘先生,你做的这件事很有意义,我愿意帮你,无偿把这个鼻烟壶送给你,我相信,这也是龙师傅希望得到的结果,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陆子光说。
焘严大喜,于是二话没说就指示司机快点开车,一直来到陆子光的宿舍大楼下面,然后等陆子光把那个鼻烟壶取出来。
不用一会的功夫,陆子光终于跑出去,把那个珍藏日久的鼻烟壶交到焘严手里,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终于为师傅当初留下的鼻烟壶找到好归宿。
焘严在临走前感激地说:“谢谢你!我以后会继续找你的,在某一天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而周大中手上的四个鼻烟壶,我也有办法弄到的,我一定可以!”
说完后,焘严没再说什么,马上使了一个手势让司机开动轿车,还没让陆子光继续回话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陆子光看着焘严的豪华轿车在缓缓驶离,心里不禁想,焘严刚才说有办法把周大中手上的四个鼻烟壶弄到,那究竟是使用什么样的办法?他此前已经跟周大中谈判无果,难道,是要使出什么不择手段,例如,找人去偷?
只是,在陆子光看来,哪怕焘严使用这样的手法,也是逼不得已的,既然周大中开出天价,想从焘严身上捞一笔的话,那焘严为什么就不能使这个方法,让周大中失去这心爱的鼻烟壶呢,更何况,周大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底细,曾做过什么坏事,没有人知道,此前他就曾被警察抓去,最后还是由于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
怀着这样的疑问,陆子光回到宿舍,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的,尽是假若焘严与周大中对抗,最后谁胜谁负,并且周大中是否就把那几个鼻烟壶藏在家里?估计没这么简单,就算焘严打算去偷,也必须要弄清楚这些鼻烟壶的收藏位置,有可能是在一个隐蔽至极的地方,周大中这个老狐狸老谋深算,绝不会让人轻易找到。
正当他迷迷糊糊想入睡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这铃声划破宁静的长空,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并匆匆伸手去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一看,这个来电显示竟然有着三个字,杨凯威!
陆子光再一次陷入紧张之中,在过去,他确实是记下了杨凯威的手机号码,只是那个时候,他跟杨凯威也不算熟悉的朋友,不过彼此同事一场,记下号码方便工作联系,杨凯威也甚少会打电话给他。
只是这一次,杨凯威真的打来了,在他失踪后的第二天。
陆子光想起此前周雅曾交待过他的说话,说周大中已经派人四处寻找杨凯威,假若杨凯威联系他的话,那他必须尽早向周雅或周大中汇报。
然而事情真要来时,陆子光心中却产生许多疑团,他想弄清楚,究竟杨凯威是否真偷走了集团内的硬盘,以及杨凯威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情?
想到这里,陆子光打算先不向周雅和周大中汇报,而是接听杨凯威的电话,想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以一回事。
他接听电话并问:“是威哥?你在哪里?”
里面响起了杨凯威落泊困乏的声音:“是的,子光,是我!我现在正藏起来,藏在一个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我现在打电话给你,也是觉得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相信你是一个正义的人,你可以帮到我。所以,子光,你不要让我失望了,在我打过电话给你以后,你不要告密,让他们知道,可以答应我吗?”
陆子光听得有点懵了,他并没有马上答应杨凯威,而是激动地问:“威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叫我怎么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集团里面的硬盘偷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凯威回答说:“是的,我确实是把集团里面的硬盘偷走了,而我这样做的原因,是想把里面的一切数据都整理好,然后交给警方,让警方有足够的证据把周大中拿下!这足可以让周大中被判个死刑!”
陆子光一听,即时更加紧张也更加愕然,他连忙问:“什么?你在说什么?威哥,你再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杨凯威继续说:“子光!你以为周大中平时道貌岸然,一派仁慈老者的样子,他真的是那么一个好人吗?他只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暗地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甚至,他还指使手下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