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初看到焘严从眼前走过,并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愣着半天没有反应。
他知道,焘严会带着陆子光扬长而去,自己费了这么多时间以及人力物力,在把陆子光截住,只想彼此分个高下,让陆子光不要再缠着王小枝,可现在,就因为焘严的出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子光离开。
这个时候,陆子光已经被那个年轻司机领到了宾利轿车前,然而,陆子光却觉得太突然,不敢坐进去,怕发生什么意外。
然而,当焘严走到他跟前,并和蔼的说了一句“进去吧!”
看着焘严正邀请他进去,陆子光消除了心中的疑虑。
此前他跟焘严接触过几次,并且有过深入的对话,虽然这样的接触不能算就能了解一个人,可陆子光却能感觉到,焘严并不是作奸犯科的人,哪怕是上次绑架杜一初,也是情有可原的。
坐在那宾利轿车后座里,陆子光虽然得到前所未有的乘坐感受,可他依然紧张,焘严就在他的旁边,一直静静的坐着,眼睛没有望向任何方向,只是定定的藏在眼睑内,处于静止状态,似乎若有所思。
陆子光想起此前焘严穿着朴素,自己的父亲还因此就断定焘严是个骗子,冒充皇族成员,可事实上,焘严竟然财力雄厚,单凭这个轿车就可以看出来。
他不禁发出声音来问:“焘先生,你这个车得多少钱啊,这么豪华?”在这个车舱中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精致,甚至连车顶也是跟座椅一样的同色真皮,还有那些名贵的木头,陆子光知道,这车一定很贵,比以前他坐过的周雅那几辆跑车还要贵。
焘严笑了笑,然后说:“忘了,已经是很久以前买的,那时从英国运过来,还是这里第一辆宾利,可我一直没怎么开出来,平时就走路或者坐公共汽车。”
陆子光还真的难以想像,焘严本来是一个宾利车主,竟然可以坐公共汽车。这一点跟杜一初有些相似,并且比杜一初更有能耐,杜一初平时放着那辆奖回来的法拉利不动,就喜欢开着摩托车出行。
焘严又突然好像想问他什么,过了一会后对他说:“对了,你为什么跟杜一初顶撞上了?是怎么一回事?”
陆子光听了后,正想跟焘严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特别是关于鼻烟壶的事,因为这鼻烟壶归根究底还是毕明诚的物件,这时毕明诚希望陆子光想办法弄到手,从而交给的人,就是他身边的焘严。
说到最后,陆子光不禁无奈的叹着气说:“现在,很明显是有人先我一步,在我之前潜进了杜一初的地方,把鼻烟壶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把鼻烟壶交给毕明诚,毕明诚说过,只要我能办到这个事,就会当我的师傅,可现在….”
焘严一直在认真听着,当陆子光说完后,他突然哈哈大笑。
陆子光不禁问:“你笑什么?”
焘严止住了笑声,变得正经起来,并对他说:“没什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毕明诚会收你为徒的。”
听到焘严这样说,陆子光一阵意外,他心中有些惊喜,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甚至在他看来,焘严好像还没有见过毕明诚,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此前焘严已经到过毕明诚的家,并跟毕明诚交谈过?
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毕明诚就会改变此前的想法,破例收他为徒,陆子光当时清楚记得毕明诚开出的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把鼻烟壶弄到手。
然而,他又想到,既然毕明诚想把鼻烟壶夺回后是交给焘严的,那现在作为当事人的焘严,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会真的能办到,并不是夸夸其谈。并且以焘严的身份以及能力,肯定可以完成平常人办不到的事。
并且劝说毕明诚收徒弟这个事,对焘严来说,应该不难。或许老毕他们一家,早就知道这个人的不简单,如果他肯出面,那陆子光的事情或许就一点也不难了。
“真的吗?焘先生,你觉得他会收我为徒?这不可能啊,他是个固执的老头,或者,是因为你会帮我,所以才这样说?”陆子光禁不住扭过头来,他想认真的看着焘严,想看焘严的表情是否足够认真,又或者只是随便开个玩笑。
然而,陆子光很清楚,焘严绝不是那种随便开玩笑的人,他既然会说出来,那肯定就有理由,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笑着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焘严果然显得很认真,只是说了一句:“不要再问我了,反正你明天再去他们那里,就会知道结果。今天,我把你救了,然后送你回去,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会再拿面子出来救你了。”
陆子光点着头说:“嗯!我绝对不会再麻烦你的。只是想问一下,怎样才可以找到你,或者说,怎样才可以联系到你,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可你就是没有给我联系方式,你至少也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吧….”
当陆子光的话还没有说完,焘严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他说:“以前我就解释过,现在我重申一遍,我没有手机的,所以不要想什么时候想找我了,就打我电话,我很没空的,需要做事情,你还是不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