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杜一初想不到眼前这个评委会说出如此的说话,他问:“什么?给你做事?做什么事?”
焘严说:“你不但可以学到关于满汉全席的一切,而且还可以研究下去,你会成为最懂得满汉全席的人。只是,在待遇方面,会比你现在的单位差很多,因为这个事情,本来就是非营利的。”
听到这里,杜一初即时露出鄙夷的微笑,对焘严说:“也就是说,做这个事情,就得做一个穷鬼,是吗?我以前就穷怕了,如果不是因为穷,我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你觉得我会重新回到过去的日子,跟你做这种傻事吗?”
焘严表现得有点失望,对杜一初说:“好,我算是听明白了,跟我预想的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你的拒绝比我想像中要直接得多。”
“呵呵!”杜一初继续笑起来,然后说:“是个正常人,都会拒绝你的。没有人会做一些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事,就算这个事情,有多么的伟大。”
说完后,杜一初就想转身离开,当他走出去的时候,焘严对他说:“你错了,至少我是这样的人,不然的话,就没有我名片上的那个组织了。”
杜一初听到他所说的组织,才拿起那个名片,并认真地看了一下,当他看到那几个研究会的名称,只是继续大笑了两声,然后说:“嗯!你确实是这样的人,那就是我错了,而且,我也不得不相信,会有人跟你一样的傻,哈哈。”
自那次以后,杜一初就再也没有见过焘严,他觉得难以置信,这个看上去比王志江要年轻得多的人,竟然是比赛中最后的评委,决定着那个冠军谁属,其它三个评委都已经一把年纪,达到了六七十岁以上,可以说一看就知道是老资格。
他也不知道,焘严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出身,虽然那名片上印着一个姓,一个在过去曾经是皇族的姓,可他并不尽信,觉得名片这东西,想怎么印都可以,就像人可以怎么吹嘘,说他是某个领导的儿子也可以。
只是,杜一初为焘严所说的话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因为焘严是唯一一个对他的厨艺提出批评意见的人,并且说他做出来的满汉全席菜式,并不正宗。这无疑是一盘冷水,打击他的同时,也浇醒了他,杜一初也在想,究竟真正的满汉全席菜式,会是怎样的味道,是不是真如焘严所说的,比他现在做出来的要好得多。
然而,虽然焘严带给他一番警醒,杜一初却很快就忘掉这个不愉快,并且重新投入到冠军所带给他的一切,名利双收,他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为钱而发愁,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以及更好的条件,发展他的菜式,让厨艺变得更精湛。
可是,在前些日子,一直没再出现的焘严,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拒他第一次见焘严,已经是两年之隔,那个时候他还第一次初尝夺和冠军的滋味。之后他虽然又在第二年拿到冠军,可当他领了奖后,想到后台看一下焘严是否在那儿,却发现并没有人,王志江也已经退隐,那三个评委中有两个换了人,他也不想再深究,焘严还在做那个最后的评委。
然而当他在宰牛蛙过程中无意间得到鼻烟壶,却是引来了焘严,并且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从厨房的后门一直走到他跟前,并跟他问了个好,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是你?”杜一初的反应很意外,或许这个人是唯一可以给他带来惊骇的人,如果是换成别人,他早就让三江宾馆的保安进行驱赶,还有可能叫保安打上一顿。
焘严显得平心静气,对杜一初说:“没错,是我!怎么样,觉得很意外吧?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杜一初心想,难道焘严又要跟他说,想邀请他做那个非营利的伟大的事情,他正想拒绝,却没想到,焘严提出的,却是另一桩事,是关于他得到的那个鼻烟壶。
此前,他就从行内传闻中道听途说,焘严在外面找这个鼻烟壶,结果却在一片荒野中掉失,再也找不着。他在怪物中看到鼻烟壶的那一刻,也觉得极可能这鼻烟壶,正是传闻中掉失于荒野中的那个,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焘严还真的找上门来。
更让杜一初想不到的是,自己宰牛蛙遇到怪物并得到鼻烟壶这个事情,竟然会传到外面去,这极可能是他的手下或徒弟中,有人对外面进行了泄密,并且传到了焘严那儿。
“我听说,你从一只怪物的肚子里,发现了鼻烟壶,是吗?而我正掉失了一个,所以就想看一下,你得到的那个,是不是我掉失的,如果是的话,希望你还给我!”焘严说着话时语速很平和,很缓慢,显得这些话听起来平心静气,一点也不像是要讨回所失物件的意味。
杜一初脸色青白,他为焘严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同时,还为焘严所提的事情而意外,即时作出了否认,他对焘严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鼻烟壶?”
听到杜一初作出这样的回答,焘严只是像过往许久以前那样,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继续说:“你不要不承认了,我可以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鼻烟壶确实在你手里,是你拿了。你还是交给我吧。”
杜一初还是不肯承认,他对焘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