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女生的后背,她立即将手背到身后,拿走了桌边的纸条。
梁美美等着老师转过去在黑板上写字,飞快展开纸条,字迹挺拔俊秀,苍劲有力,看到那几个字,梁美美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她轻咬一下唇瓣,死死地盯着课本,眼眶隐隐有些泛酸,她好心没好报。
肖宁注意到她两个耳朵都红透了,想想他刚才的话可能有歧义,他重新写了一张纸条传给她。
后背被钢笔捅了一下,梁美美一下挺直了后背,随他们闹去,她不想管了。
卷成细条的纸条从后面飞过来,刚巧落在她手边,梁美美再次咬咬唇,还是打开了那张纸条。
“不用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后面是几个欲说还休的省略号,或者是无语,梁美美轻轻勾了勾唇角,安琪确实是有让人失语的本事。
梁美美在下面点了无数个省略号,悄悄将纸条递给他。
从这天开始,安琪就展开了她的报复行动,一连好几天,肖宁停在车棚的自行车气门芯都离奇失踪了。
肖宁干脆步行到学校上课,反正离得很近。
好几次梁美美都提前通知了肖宁,让他避开安琪的恶作剧,然而防不胜防,安琪有时从教室后门偷偷摸进来,将一只癞蛤蟆塞进肖宁的书包,不跟前面的梁美美打招呼,她又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撤退。
对安琪的恶作剧,梁美美感到头疼,同时又很抱歉,安琪毕竟是她的家人,她常常为安琪的错给肖宁传纸条,一来二去,他们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就连下课,也传纸条。
安琪等着肖包子的反击,然后跟他痛快淋漓的打一架,她要用拳头告诉他,那些年她不是打不过他,而是忍而不发,可惜肖包子并不反击。
学校要求拍一寸免冠照,镇里有一家照相馆,等到放学了,安琪骑着自行车,梁美美坐在后座上,她们一起去照相馆拍照。
照相馆在一个巷子里,穿过一扇圆形的院门,院墙上爬满了葱绿的爬山虎,走进店门,靠门是一个收银台,收银台对面是客人休息区域,靠墙的橱柜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再往里还有一个圆形的门,里面就是拍照片的地方。
很意外的,安琪看见了坐在收银台里面的夏雪,理发店倒闭后,肖荣荣去学了摄影,夏雪的父母出钱,给他们开了一家照相馆。
这次没有房租的负担,整个院子都被买了下来,前面照相,后面的院子住人。
肖荣荣不在家,夏雪给她们两个整理了发型。
乌黑的机器立在三脚架上,肖宁站到机器后面,先给梁美美拍,“咔呲”一声就拍完了。
轮到安琪,无论如何拍不成功,她不是闭眼,就是歪脖子,或者哈腰驼背。
肖宁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两只手托住她的脑袋往上一提。
“哎呀——”安琪惨叫一声,当即冲着他的小腹狠狠地揍了一拳。
“安琪!”梁美美惊呼一声。
“没事,没事,我们开玩笑呢。”安琪笑眯眯地安慰那两个女人。
用力地摆正了她的脑袋,肖宁走到摄影机后面,刚要给她拍,她的脑袋又歪了。
“你故意的?”肖宁问她。
“你想打架?”安琪激动了。
“拍完再说。”他说。
这次一遍过,咔呲拍完。
“带路。”安琪腾地站起来。
肖宁转身往后院走,后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
肖宁走到天井中央站定,安琪虎视眈眈的围着他打转,猛地发力冲过去,她来势汹汹,肖宁两脚分开站立,眼看着她的脑袋就要顶到他的胸口,他急忙出手,用胳膊肘紧紧夹住她的脖子。
脖子被夹住了,安琪一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腰,一手握拳猛击他的腹部。
肖宁夹着她的脖子将她提溜起来,他原地飞快地转圈。
安琪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拳头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肖宁转圈的速度先是很快,旋转得密不透风,夏雪和梁美美只是惊叫,不敢上前,慢慢地他转得越来越慢,安琪挥拳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根本打不到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