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能是过节的缘故,安琪今天特别多愁善感。
外面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安琪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走到阳台上,下面游人如织,灯光妖娆,大家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氛围中。
安琪的视线追随着一家三口,梳着羊角辫的女孩骑在爸爸脖子上,妈妈拿着糖葫芦走在旁边,她不时举起糖葫芦,送到他们父女嘴边。
“看什么?”凌牧澄来了,他贴上来,在她耳边问。
“关你什么事。”安琪恶狠狠地骂道,胸口陡然升上一股怒气,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凌牧澄低头亲吻她的脖颈,他喝了酒,身上带着一点酒味。
安琪展开殊死的搏斗,凌牧澄本来没想做什么,却被她的反抗勾起兴致,“玩?”他笑道。
“就是玩。”她磨着牙,畅快淋漓的说。
凌牧澄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不见了,他松开她两只手,后退一步,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你上瘾了吗?”安琪上前一步,笑吟吟地挑衅道。
凌牧澄用闪电般的速度薅住她的长发,嘭一声按着她的脑袋撞向墙,安琪的脑门结结实实撞到墙上,看到好多星星。
嘭的又一声,撞到鼻子了,血流成河。
凌牧澄用力一甩,将她甩出去,安琪脚下拌蒜,像练醉拳一样踉踉跄跄,最后一头栽到地上。
她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手脚不受控的抽搐着。
凌牧澄坐到橘色的沙发椅上,拿起小茶几上的水果刀,还有又红又大的苹果,他专心地削着苹果皮。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我会杀了你。”削完一个苹果,苹果皮一直没断,他开口打破沉默。
安琪咧牙冷笑,牙齿被血染红了,她没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一是因为不想死,二是因为不想死,三是因为不想死。
凌牧澄将苹果切成块,走过去蹲到她身边,喂她吃苹果。
一边的牙床好像松动了,安琪用另一边的牙慢慢磨苹果。
7岁,0岁,安琪脑子里算着数字,第一个孩子要不是因为宫外孕,今年应该七岁多了,第二个孩子应该就在春节前出生。
她第二次怀孕,他问是谁的,她直接跑去医院做了人流。
喂她吃完一个苹果,凌牧澄给小渔打电话,让她带安琪去医院。
安琪戴上墨镜,罩上帽子,戴着口罩坐上小渔的车。
“姐,就去附近的医院?”小渔问她。
“去第一医院。”安琪仰靠在后座上,虚弱地吩咐道。
小渔看了一眼车镜,欲言又止,这里开去第一医院要绕大半个城市。
走进第一医院,安琪感觉特别亲切,就像回了娘家一样,曾经她离幸福那么近,如果不是那些照片,不是凌牧澄,她可能已经过上了平淡的主妇生活。
凌牧澄停下车子,目送着小渔的车子拐进第一医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没想到她还挺痴情。
抽了半包烟,人还没出来,凌牧澄刚要打给小渔,小渔就打来了,有些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凌牧澄给张晓婷打电话,让她通知几个狗仔,过来第一医院拍,啵啵抑郁自杀未遂。
很快啵啵因为自杀登上头版头条,网友们留言,依旧骂声一片,她的名声真的没救了,连自杀都换不来同情和怜悯。
凌牧澄坐在车里,翻看娱乐新闻,主治医师的背影被狗仔拍到,矮矮胖胖的,不是杜子清。
凌牧澄开车去机场,药厂在外地开设了五厂和六厂,五厂主要生产保健品,六厂研发药妆。
安琪躺在榻上,让小渔念新闻,不知道那些记者又要怎么编排她。
自杀未遂?
安琪被气乐了,有谁自杀是拿脸撞墙的吗?
丑闻女王咸鱼大翻身的先例,在娱乐圈不是没有,为什么到她这里就是一片黑呢?
“小渔,你给娟子打电话,安排慈善和公益的活动让我参加。”安琪弱声吩咐道。
“姐,你确定吗?”小渔不敢相信的问,安琪一向讨厌那些公益活动。
“嗯,先把我洗白了再说,找找那些死爹死娘死全家的倒霉蛋,越惨越好,我要资助一两个倒霉蛋。”安琪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