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你要是不爱我,就可以无视我的一切。”安琪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的说出听着很深沉的话。
“你爱你自己吗?”杜子清问她。
“当然!”安琪用力点头,人最爱的就是自己了。
“我也是。”杜子清舀了一勺鱼汤送进嘴里。
安琪偏着头望着他,先是没听明白,慢慢的才领悟过来,他爱他自己,所以不能委屈了他自己,跟她结婚,就是委屈了他自己。
安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涌上阵阵失落,“我知道错了,你真的不肯娶我了?”她不抱希望的问。
“如你所说,我可以无视你的一切,但不能无视我家人的尊严,跟你结婚就是有辱家门。”杜子清放下筷子,直视着她,缓缓说道。
安琪嘴角一抽,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对着他这张认真的脸,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又骂不出来。
安琪摆摆手,起身离开餐桌,从包里拿出他的工资卡还有钥匙,一起放到餐桌上。
得罪了医生是件可怕的事,他有一万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你,安琪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绕到餐桌旁,“杜子清,要是有一天我落你手里,你会假公济私弄死我吗?”她不放心地问。
如果他记仇,以后看病就不能去第一医院了,否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杜子清沉吟几秒,“看情况。”他说。
安琪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发现男人都有一个共性,小肚鸡肠,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啊。
“你不喜欢我这样奔放热情的,那就一定喜欢温柔恬静的乖乖女,我有一个妹妹——”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安琪非常想要攀上杜家的高枝。
杜子清抬手指了指门口,好走不送。
安琪拖着沉重的行李,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的离开,门吧嗒一声合上,屋里顿时一片死寂,头顶的吊灯发出惨白惨白的光,刷得雪白的墙壁,玻璃餐桌反射出阴冷的光。
刚才她在的时候,杜子清没这种感觉,此刻他仿佛身处冰冷的太平间。
杜子清站起来,迈着大步走向门口,电梯正在运行中,他爬楼梯下去。
寂寞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袭来,让他手脚冰凉,他想要找个人陪他,即便是安琪那样的女人也可以。
安琪走到马路边停下来,拿出手机拨打凌牧澄以前的号码,奇迹发生了,响了几声,这个号码居然打通了。
“喂。”男人的声音响起。
“请问你是凌牧澄吗?”安琪不确定地问。
“嗯。”他应道。
“凌牧澄!”安琪亢奋地大喊大叫。
“去操。”凌牧澄大方地同意。
“我在第一医院对面,你来接我。”安琪气呼呼地说。
“等。”他挂掉电话。
安琪在原地用力蹦了蹦,“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她两手叉腰,高扬着下巴,特意粗着嗓子唱歌。
她神气活现的样子傲慢极了,杜子清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还是算了吧。
他犯不着自己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