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算什么呀,以前再艰苦的年月也熬过来了。”萧副主任不在意的笑笑,眼角笑出深深的皱纹。
从师傅家出来,杜子清直接回宿舍睡觉,表现的机会就让给萧副主任,该做的全都做了,梁传天再出什么问题,只能说是老天想收他了。
做了那么多手术,有时手术明明万无一失,病人还是死了,科学和医学都解释不了的问题,只能归咎给老天了。
杜子清的宿舍是个小一居室,进门就能看见床,南北通透,还有一个小厨房,厨房基本荒废了,他从不下厨,饿了吃食堂,半夜饿醒了就泡方便面。
屋里没有下脚的地方,他的书,哑铃,脏衣服,脏袜子,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杜子清捡起地上的哑铃,再捡起一本砖头厚的医学书,走到书桌前,打开音乐,他坐到圈椅上,边看书边举哑铃。
困意上来,杜子清扔了手里的哑铃,关掉音乐,迷迷糊糊朝单人床走去,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了,他一个踉跄顺势扑到软软的榻上。
像是忘了什么事,想起来了,安琪,杜子清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睡过去,算了,等他醒了再说。
清晨,杜子清被拷机声呼醒了,拷机一响,医院就有事。
王主任出事了,心梗,师母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
院长给杜子清放了假,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王主任的葬礼很隆重,他的女儿也从外省赶回来,葬礼结束后,师母收拾行李,去外省跟女儿一起生活,临走前,师母将王主任的书,他的工作日记,全部送给杜子清。
梁传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VIP病房,他一天天好起来。
萧副主任如愿以偿的去掉副字,升为萧主任。
那晚离开医院后,安琪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中,她亢奋地回家,亢奋地跟洪双干了一仗,亢奋地上班,亢奋地吃饭,亢奋地大笑。
跟她的亢奋相反,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冷静状态,没人给她打电话,杜子清没有,凌牧澄也没有。
安琪给杜子清打电话,关机。
她又给凌牧澄打电话,号码不存在。
安琪亢奋地想象,自己会变成一个香喷喷的大骨头,为了抢夺她这个骨头,凌牧澄和杜子清势必要展开一场厮杀。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血淋淋的。
安琪从亢奋中恢复了理智,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今天休息,安琪早早地起床,帮着洪梅打扫卫生,洪梅最后再给她一次留家察看的机会,再惹双儿生气,就请她搬出去住。
吃完午饭,安琪用便当盒装上剩饭剩菜。
“干嘛去?”洪梅问她。
“去公园喂野猫。”安琪低眉顺目,轻声答道。
“别忘了买两斤小排回来。”
“知道了。”安琪拉开门走出去。
安琪带着便当直奔第一医院,她给杜子清送爱心便当去,杜子清休假,她扑了个空。
安琪抱着便当,在住院大楼附近转悠,有枣没枣打三杆,她要双管齐下,两手抓,两手都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