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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子清,你没事吧?”她关切地看着他。
“姐,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杜子清发动车子,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杜子琳瞬间的怔愣,“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她不该提及他的伤心事。
“不回家吗?”杜子琳看出路线不对。
“哦,搬地方了。”那栋别墅烧成了废墟。
车子经过仁和大酒店,杜子清特意绕路到这里,杜子琳定定地望着外面的酒店。
杜子清开车带她去公园,心语工作室开在公园里面,杜子琳来过这里,她一声不吭,生怕刺激到弟弟。
走进隔音的咨询室,杜子清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调暗屋里的灯光。
“子清,你做什么?我已经好了。”杜子琳紧张不安地望着他。
“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杜子清走到她跟前,低头俯视着她。
“什么?”杜子琳握紧双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给她强烈的压迫感。
“心语怎么死的,你不想知道吗?”杜子清轻握住她的胳膊,拉她坐到沙发上。
“想。”杜子琳胆战心惊。
“没事的,我帮你做个催眠,有我在,不怕。”杜子清按着她的双肩,让她躺下,他安慰道。
“子清,你吓到我了。”杜子琳声音带着哭腔。
杜子清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她可能会承受不住,精神彻底的崩溃,可他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想找到她放火的诱因,找不到诱因,惨剧可能再次发生。
“嘘,闭上眼睛。”杜子清伸手覆上她的眼睛。
他温柔的摸她的脸,摸她的胳膊,一次又一次地举起她的胳膊,反复放下,直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
“你现在是五岁的杜子琳。”杜子清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五岁的杜子琳很快乐,她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二十二岁的杜子琳。”
22岁的她陷入热恋,梁云波疯狂地追她,她露出甜蜜羞涩的笑容。
“二十五岁的杜子琳。”
25岁的她很痛苦,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告诉我,二十五岁的杜子琳发生什么事?”杜子清缓声问。
空调,大厅里全是人,红颜色,“红。”杜子琳痛苦地呢喃。
“红色的什么?”杜子清问她。
“气球。”她无意识的呢喃。
“红色的气球?”杜子清问她。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她嘴里发出声音。
“声音,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高跟鞋,红色,大衣——”杜子琳脸色煞白,全身颤栗。
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走进大厅,气球是她的肚子,她挺着肚子怀孕了。
“26岁的杜子琳。”杜子清及时切换,她26岁放了那把火。
26岁的她依然痛苦,还是高跟鞋,红色大衣,鼓鼓的肚子,她看清女人的脸,是乔心语穿着红色大衣,踩着高跟鞋,挺着肚子走进别墅。
“气球,高跟鞋,红色,大衣,心语。”杜子琳呢喃着。
温度很高,很热,不能呼吸,她额头冒汗,她快窒息了。
“我倒数到十,你睁开眼睛,十,九,八——”杜子清决定结束这次的催眠。
数到一,杜子琳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杜子清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那天我在上班,一个女人走进来,她挺着大肚子,说是你姐夫的恋人——”杜子琳喃喃自语。
杜子琳想起来了,她放火烧了别墅,那天下午,心语走进来的时候,穿着打扮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同样的鞋子,同样挺着肚子,同样的神采奕奕。
安琪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她在公园外面摆地摊,口渴了,进来这里喝水吃糖。
一男一女从楼上走下来,“杜子清!”看见杜子清,安琪眼睛一亮,脆声叫着,快步迎上去。
看到眼前这张脸,杜子琳惨嚎一声,纵身扑下去,她要掐死这个女人,她害死了梁云波,毁了她,还毁了心语。
“蛇精病啊——”猛地被人掐住脖子,安琪翻着白眼,口齿不清的大呼小叫。
杜子清禁锢住发狂的姐姐,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出去,“她,就是她,就是她——”杜子琳在他怀里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