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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美美扁扁嘴,又是她喝,“我从没站着尿尿。”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
凌牧澄喝了一口茶,“不行,凭什么你喝茶?”梁美美抢过他的茶杯,将剩下的茶水倒进垃圾桶,给他倒满葡萄酒,“喝。”她嘟着嘴不满的催促。
凌牧澄喝了一口酒,“我从没养过芦荟。”他说。
梁美美娇嗔他一眼,她喝一小口酒,“我从没makelove。”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凌牧澄喝了一口酒,“我从没被小偷光顾过。”他说。
梁美美仰头喝了一大口,“我从没见过我爸妈。”她说。
凌牧澄喝,“我从没骑过马。”他说。
又是梁美美喝酒,“我从没爱过我的前任。”她打了个酒嗝。
凌牧澄盯着手里的玻璃杯,陷入沉思,在他沉思间,梁美美又灌了一口酒。
“该你了——”梁美美用手指戳他的腿。
“我从没打过耳洞。”看着她的耳洞,凌牧澄开口道。
他这个人还真不会玩游戏,这种游戏都是直奔着对方的隐私去的,他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梁美美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我从没玩过外情。”她仰靠着沙发,呢喃道。
凌牧澄也没玩过,他不喝酒看着她。
梁美美闭上眼睛,她睡着了。
“醒醒,回房间睡。”凌牧澄放下杯子,轻轻拍拍她的胳膊。
她睡得很沉,凌牧澄起身将茶几上的酒瓶和玻璃杯收起来,走进她的房间,抱走被子,把她的双腿搬到沙发上,给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他关上大灯,只留一盏壁灯,走到玄关处换上鞋子,打开门离开她的家。
门轻轻关上,沙发上的梁美美一下睁开眼睛,她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讨厌死了,他深更半夜不请自来,扰她清梦,扰完了又拍拍臀走人,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
凌牧澄开车回了酒店,夜深人静,金碧辉煌的大堂很安静,去电梯的路上,经过热闹的大堂吧,慵懒的爵士乐低吟浅唱,迷离的灯光,肤色迥异的客人一杯接一杯地买醉,美女调酒师表演着花式调酒。
凌牧澄形单影只的走进金灿灿的电梯,按下去四楼的电梯按钮,光滑如镜的电梯内壁上清晰地倒映出他此时的样子,一身黑色修身西服,波澜不惊的表情,黑洞洞的眼神,他的心又变得矫情起来,无病叹息。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椅,然后是鼓着的被子,凌牧澄刹那间的怔愣之后,关上了门。
“你回来啦。”安琪从被子里露出脸,笑颜如花的跟他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牧澄不看她,除了衣服去冲澡。
被子里的安琪像蛇一样扭着身体。
凌牧澄掀开被子,安琪立刻贴上去,身子像章鱼一样贴到他身上,她仰脸主动吻上他的下巴。
凌牧澄伸手勾住她的腰,身体一下紧密贴合到一起。
等到情欲褪去,安琪枕着他的胸膛睡觉,她不时伸手挠一下臀。
凌牧澄掀开被子,将她转过身去,她臀上长了很多粉嫩嫩的肉疙瘩,大腿根的皮发黑,像是蛇蜕皮,两条小腿也变得大小不一,右腿看起来有些萎缩。
“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盖上被子,重新躺下,凌牧澄将手放到她臀上,轻轻按揉。
“嗯。”安琪将脸埋在他胸口,她最后赌了一次,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现在看来她赌赢了,他还是在意她的,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