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生病不同,这次全身都疼,最难受的是脑袋,一睁眼就天旋地转,闭上眼睛还是天旋地转。
安琪用生命抛了几个媚眼,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就像是躺在小船上,大浪一个接着一个,船像陀螺一样高速旋转。
哇一声,安琪晕船了,早上的豆浆煎饼,中午的凉皮全都一股脑儿的吐出来。
凌牧澄一手去按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一手托起安琪的脑袋,让她的脑袋歪向一边,以防呕吐物呛进她的气管。
值夜班的护士很快赶来,清理了被安琪弄脏的被褥,又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
医生也来了,用小手电照了照安琪的眼睛,她这是轻微脑震荡引起的呕吐。
医生护士离开,安琪终于睡着了,凌牧澄站在窗前,天边微微发白,雨下了一晚,已经不打雷了。
凌牧澄是昨天傍晚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赶去机场,因为天气原因,所有北上的航班全都延迟了,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上跟司机换着开车,直到凌晨四点才赶到医院。
车上还有梁传龙,安琪坐上梁传龙的车,用脚趾头也能猜出,这两人干不出什么好事。
当初安琪是因为想捞他出狱,才会找上梁传龙,先是梁传龙,然后是梁传和,凌牧澄想不出来,如今安琪还有什么理由需要跟梁传龙这样的人渣扯到一起。
梁传龙已经死了,凌牧澄不想去深究他们两人之间的勾当。
等到清晨六点,凌牧澄走出病房给宫慧娟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医院帮着照顾安琪,再请个护工,他还要赶回去,约了跟当地的政府官员见面。
安琪再次醒来看见了宫慧娟,“他呢?”她弱声问。
“走了。”宫慧娟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
安琪住的是单人间,里面设施齐全,就跟宾馆一样。
头晕,安琪痛苦的闭上眼睛,耳边响着嗡嗡嗡的电视声音。
“电视关了。”她轻声道。
宫慧娟拿起遥控器,将音量调小。
“关掉。”安琪瓮声瓮气的说。
宫慧娟装听不见,她问过医生了,安琪只是脑震荡加骨折,死不了人,就是需要耗时间休养,起码要养一年。
“你聋了——”安琪气急败坏的睁开眼睛,又一阵恶心,她赶紧闭眼喘气。
“我不是你的保姆,我来这里是看在牧澄的面子上。”宫慧娟冷冷说道,她对安琪已经寒了心,不管怎么对她好,都养不熟她。
“妈了个巴子的。”安琪咬着后槽牙骂道,这老太婆的丑恶嘴脸是彻底的暴露出来了,在凌牧澄面前,她装得像个活菩萨。
宫慧娟调高了电视音量,床头柜上放着她拎来的水果篮,拿了一根香蕉,宫慧娟边吃香蕉边看电视。
虎落平阳被犬欺,安琪现在就被一条老狗欺负了,她闭目养神,忍气吞声。
“给江小六打个电话,我把号码报给你。”半响之后,她开口说。
宫慧娟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江小六的号码,手一伸,将手机送到安琪耳边。
一个小时之后,江小六抱着一个大包来了,洪梅刚下夜班,在家里补觉。
宫慧娟拿了一个橘子,出门遛弯,将病房留给他们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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