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陪宫慧娟睡了一晚,次日又睡到日上三竿,他们俩去逛庙会了,家里就剩她一人。
餐桌上摆满饭菜,菜全部凉透了,安琪懒得加热,冲了一杯热奶茶,就着奶茶吃冷菜,她是铜肠铁胃,百无禁忌。
吃得胃里沉甸甸的,离开餐桌,安琪一头扎进了厕所,她的肠子可能是直的,吃完就拉,所以吃再多也不怕长肉。
厕所被她熏得臭烘烘的,安琪按下冲水按钮,提起裤子就走,拐进了她跟凌牧澄的房间,安琪扑到榻上,抱住暖烘烘的被子,在一室阳光里惬意的睡回笼觉。
山上人山人海,凌牧澄搀扶着宫慧娟,在人海里以蜗速往前挪,两旁的摊主扯破了喉咙,依然是看者居多,现在庙会的生意不好做了,摊位费一直在涨,购买力却越来越疲软。
逛到中午,两人乘缆车下山。
屋里静悄悄的,餐桌像是遭过洗劫一般,鱼刺各种骨头铺了一桌。
宫慧娟脱了外套,穿上围裙,收拾一桌的残骸。
凌牧澄走进洗手间,掀起马桶坐垫,瓷白的马桶内沾满了黄色残渣,安琪不管做什么,都会留下尾巴,马桶从来不知道刷干净,从不铺床叠被,从不下厨做饭,从不洗衣服。
她只在换季的时候,用洗衣机大洗一次,衣服上的陈年污垢自然是洗不干净的。
她的里衣和袜子能坚持天天手洗,但是从来搓不干净,越洗越脏。
凌牧澄拿了马桶刷,蹲在马桶前仔仔细细的刷马桶,他见不得马桶上有一点污垢。
安琪撅着臀,趴着呼呼大睡,两个枕头全部掉在了地上,被角拖在地上。
凌牧澄的眉心一抽一抽的跳着,厕所和床是他十分在意的地方,跟安琪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要跟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他已经完全不指望她做家务,只希望她能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凌牧澄捡起地上的枕头,扔到榻上。
“牧澄,你回来啦?”安琪睁开眼睛,冲他灿烂的笑。
凌牧澄不想跟她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是个二皮脸,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左耳进右耳出,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安琪打着哈欠起床,去洗手间,她扒下马桶坐垫,发出嘭一声巨响,吓得她打了个激灵,赶紧关紧了厕所门,生怕被凌牧澄听见。
凌牧澄在厨房切菜,“我来切,我来切。”安琪殷勤地挤过去,握住案板上的小半颗白菜。
凌牧澄直接拿起砧板,用刀将上面的菜全部拨进了垃圾桶里。
“你干嘛呀,我跟妈妈已经和好了。”安琪扁扁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她上完厕所,没洗手就直接上手了,关于上完厕所要洗手这个问题,凌牧澄已经记不得自己说过多少遍了,说了也没用,所以他懒得开口了。
“我来打鸡蛋。”安琪拿起案台上的鸡蛋。
凌牧澄伸手抢过她手里的鸡蛋,直接投进垃圾桶中。
“我错啦,你别那么小气嘛。”安琪摸摸他的手背。
凌牧澄一下将手上的菜刀扔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用洗手液反复地洗手。
安琪倒抽一口凉气,双手叉腰,他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她都快被他气死了。
安琪蹲到地上,她气岔气了。
凌牧澄重新拿了一把菜刀,慢条斯理,优哉游哉的切白菜丝,看她气得半死,他很愉快。
胃里沉甸甸的,安琪很不舒服,她想吃点热乎乎的热汤面,结果凌牧澄做了一大盘什锦凉拌菜。
宫慧娟煎了一锅的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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