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逃犯了。”凌牧澄轻声道。
“逃犯就逃犯,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待的地方。”安琪嘴巴贴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
“安琪,我不甘心。”他轻声道。
安琪用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梁传天是老虎,她跟凌牧澄就像是蚂蚁,待在这里随时会被踩死,“好吧,我陪你。”安琪撇撇嘴,踩死就踩死吧。
凌牧澄将头枕在她肩上,抱着她轻轻摇晃,如果不是安琪,他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从牢里出来,想到她为此牺牲了什么,他的心绵绵不绝的疼起来。
“原来你就是夏错啊,嘻嘻,你以前也不知道我是谁吧。”安琪得意的笑起来,因为梁传和,她才知道凌牧澄就是小哑巴。
“小哑巴,小哑巴。”安琪对着他的耳朵吹热气。
“嗯。”凌牧澄轻声答应道。
安琪嘻嘻笑着将舌尖伸进他的耳朵里面。
“我记得你以前一笑,脸上有个洞的,你笑给我看看。”安琪一惊一咋的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
凌牧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脸上果然出现一个浅浅的小酒窝,他很少笑,以前安琪竟没察觉这个洞,她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
安琪笑眯了眼,凌牧澄静默地望着她,原本就漆黑的眼睛现在黑成了无底洞,一眼竟看不见低。
安琪伸出舌****他削薄的双唇。
“唔唔——”她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要跟他舌吻。
凌牧澄含住她的舌,温柔的吸吮,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报她的付出,他欠她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休息时间结束,家教老师轻敲几下门,走进来,继续讲课。
安琪坐在一旁,抱着厚厚的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她已经会查字典了。
晚上安琪跟着凌牧澄一起去主楼吃饭,对堂弟居然没有带走安琪,梁传天感到很诧异,传和可能真的是失心疯了。
球球坐在儿童椅上,自己拿着小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吃饭,没了妈妈,爸爸对他很严厉,他现在已经不随便哭了。
他偶尔抬眼扫一眼对面的凌牧澄和安琪,梁母坐在一旁,不时轻柔的给他擦拭嘴角。
“我吃饱了。”球球放下小勺子。
梁传天点点头,表示他可以离开餐厅了。
保姆急忙上前,牵着他的小手走出餐厅。
“我想去外面走走。”球球吩咐道。
花园里的喷泉开着,球球看了一会儿喷泉,余光扫到那两个人走出别墅,“你让他过来一下。”他命令道。
“让谁过来?”保姆一脸的茫然。
“猪脑子,他!”球球抬手遥遥指向凌牧澄。
保姆急忙小碎步跑过去,很快凌牧澄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安琪。
“你们先退下。”球球背着手,稚嫩的声音下着命令。
保姆拉着安琪离开花园。
“我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球球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喷泉,头也不回的问。
“回不来了。”凌牧澄轻声道。
“她死了?”球球流着眼泪问。
“死了。”凌牧澄答道。
球球咧开嘴巴,无声的哭,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凌牧澄走上前蹲到地上,将他搂进怀里,“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