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碗粥,正闭目养神,听到安琪的声音,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昨晚他在窗前坐了一个通宵,也没看见她回来。
“牧澄,你怎么了?”一只手放到他的额头。
凌牧澄猛地挥手打开她的手,用力过猛,又开始晕得天旋地转。
他挣扎着爬起来,安琪着急伸手去扶他,她身上的香味刺激得凌牧澄胃里一阵恶心,哇一声吐出来,吐了安琪一身。
“滚。”他气若游丝的驱赶她。
“她不走,我走。”凌牧澄虚弱的做出威胁,宫慧娟只能二选一。
一个星期以后凌牧澄回学校上课。
安琪在凌家蹭饭的生涯彻底的结束了,就连拿货都要趁凌牧澄不在家的时候拿。
凌牧澄不再跟她说一句话,路上看见了,就当没看见。
学校放寒假,凌牧澄开始找合适的房子。
宫慧娟在家打包行李,牧澄已经看中了一套二手房,买来就可以直接住人,不需要装修,这老房子打算租出去。
“安琪,要不把房子租给你?租金你看着给,欠着也没关系。”宫慧娟跟牧澄商量过了,他随她。
安琪倚着门摇摇头,她现在租的房子也没给钱,宫阿姨将房子租给别人,每个月还能拿到不少的租金。
“电饭煲,餐桌,电视,凳子椅子,阳台上的衣服,这些全给你,反正留着也是给别人用。”宫慧娟指着屋里的东西说。
安琪开始像工蚁一样来来回回搬东西,江小六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缺钱花的时候才会回来。
“宫阿姨,新房房产证上可不能写你的名字,以后你死了,那对畜生又要跳出来扯皮。”安琪一边收刮着厨房里的东西,一边大声叮嘱道。
“知道,我又不傻。”外面的宫慧娟应道。
油盐酱醋糖,安琪还顺手拿走了凌牧澄常用的一副碗筷。
搬走小物件,她开始搬大物件,老式大彩电,冰箱,洗衣机,半瓶煤气罐——宫慧娟几番欲言又止,冰箱和洗衣机还是八成新的,没想给安琪,没想到这孩子太实诚,真的就给全搬走了。
房间里传来巨大响声,宫慧娟急忙走过去瞧,安琪正撅着臀拆凌牧澄的床。
“安琪,这床不值钱,都快散架了。”宫慧娟讷讷道。
安琪用力抽出床板,一路拖回家。
枕头被子,她一样不剩的搬回家。
宫慧娟紧张的护住装满衣服的箱子,生怕安琪再把她们娘儿俩的衣服给拿回家。
“这是牧澄的书本,不能拿。”宫慧娟护住装书的箱子。
安琪在屋里转了一圈,都被搬空了,实在没有可拿的东西,阳台上还晾着凌牧澄的衣服和袜子,她一并收回家。
凌牧澄傍晚回到家,屋里被搬空了,连缝纫机都不见了。
宫慧娟坐在箱子上,咧咧嘴,冲他苦笑。
安琪一阵风般冲进来,下腰一把抱住凌牧澄的大腿,想要把他搬回家,第一下子没能将他抱起来,第二下子就更加艰难了。
“安琪,快松开。”宫慧娟上前拉她。
安琪一下子坐到地上,哇一声嘶声力竭的放声嚎哭。
嚎了一分钟,哭声戛然而止,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挡路的凌牧澄,甩着两个胳膊回家,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