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畜生欺人太甚。
“江安琪,你可以走了。”凌牧澄微微蹙眉,生硬的打断她的话。
“行,有事叫一声,我随传随到。”安琪听话的点点头,甩着两个胳膊扬长而去。
预存的住院费没用完,办完葬礼,还有富余。
缝纫机是宫慧娟当年结婚时的彩礼,家里有个缝纫机平时缝缝补补的也方便,凌牧澄的缝纫手艺还是跟着宫慧娟学来的。
凌付强去世后,宫慧娟很快从悲伤中振作起来,以前日子也还过得去,他们两口子之所以那么拼命赚钱,完全是为了贴补一双儿女,儿子和女儿买房的首付全都是他们拿的,每个月还帮着还贷。
现在宫慧娟彻底的想通了,权当没生过他们,她放下了盒饭生意,效仿凌牧澄,改造衣服拿去夜市卖,单凭着这个收入就足够他们娘儿俩生活的,还有一笔小存款留给牧澄念大学,宫慧娟还特地去了公证处,对她的遗嘱进行公证,等她死后,她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牧澄。
凌牧澄在学校开学前几天,终于能够好好的睡一觉,整个暑假他都在不停的奔波中,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两个小时。
橘黄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进里屋的房间,凌牧澄缓缓睁开眼睛,抬起一只手让夕阳的余辉落在他的手上,他全身懒洋洋的,尽情的享受此刻温暖的黄昏,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这真是件奢侈的事。
房门虚掩着,隐隐约约传来缝纫机嗒嗒嗒的声音,宫慧娟执意要跟他换房间,让他搬进宽敞的房间,想她可能会睹物思人,凌牧澄暂时答应了跟她换房间,这只是暂时的,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赚一套二室一厅的首付,不需要太大的地方,但一定要向阳,让阳光洒进每个房间。
凌牧澄盘坐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头短发乱七八糟的翘着,他喜欢这平淡如水的生活,是宫慧娟给了他新生,让他从沉重的罪孽枷锁中解脱出来,他不愿意接受夏雪的帮助,不是因为恨,而是想要跟过去彻底的划清界线。
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夏雪再婚了,还生了一个儿子,老死不相往来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
凌牧澄拖拉着拖鞋朝房门口走去,外面传来安琪一惊一乍的惊呼声,听着她的声音就能想象出来她此刻的表情,凌牧澄的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嘘,小点声,牧澄不爱听这些。”宫慧娟急忙示意安琪小声。
“天啊,牧澄的亲妈这么有钱——”安琪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掰着手指头。
跟他的继父比起来,夏雪那点钱就不叫钱了,宫慧娟含蓄的笑笑,不打算点破,她稍微透露一下夏雪的资产,无非是想给安琪画个大饼,看得着吃不着的大饼,别看牧澄现在穷,以后说不定摇身一变就是亿万富翁了。
“嘻嘻,宫阿姨,你说以后我跟牧澄结婚,他亲妈是不是要送个几百万的彩礼钱给我呀?”安琪乐得合不拢嘴,本来她就认定了凌牧澄,没想到他还是个富二代,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了!
“那我不敢保证,不过这套房子,我的存款,肯定要给你们的。”宫慧娟承诺道。
安琪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抢走,宫慧娟竭力的想要笼络住小姑娘的心,让她死心塌地的守着她们家牧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