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玄取出符篆,占卜测量一番,眉头紧锁的站立在皇后床头的西边,说:“西方有污秽,微臣这就布符阵驱邪,郎中请准备吧。”
众人见天玄一面咏唱,一面在手中黄符上画下一些图案,而后将它们贴在西墙上,如此一番过后,袁郎中递上汤葯,命宫女给皇后喂下去。
凤承殿中很安静,君子殊皱眉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渐渐有了想法。西面有污秽?是在暗指西宫太后吗?皇后那日陪西宫太后用完晚膳,便昏迷,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只是,他对巫术、道术这类事情总是将信将疑,虽然北君国历来尊奉道教,并以极高的待遇礼遇国师,但他心中总不是很信服。
一阵惊呼声将君子殊的注意力带回,他转眼一看,皇后竟真的醒了过来!
皇后沉睡多日后醒来,身体自然虚弱,君子殊忙命众医师调理皇后的身体,一面询问着她晕倒那晚的事情。
随着皇后清醒过来,后宫的形势瞬间逆转,淑妃当日被放,看守他的禁军都被调去了西宫太后身边。
站在西宫太后的宫殿前,君子殊再次问道:“天玄道长,你确定污秽是来这里?”
天玄不多解释,只低头称“是。”
君子殊命人“请”西太后去其他宫殿休息,而后大手一挥,禁军如潮般涌进去开始搜查。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一些东西陆陆续续呈现在了君子殊的面前。
一包葯粉,两封信。
君子殊手抖着看完两封信,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囚西宫太后于后佛堂,后宫诸事由东宫太后暂摄;二是命武祈轩即刻带人包围左丞相府,压刘锡禾进宫受审。
皇后听说皇上要抓自己的父亲,不顾身体虚弱,拼死求情。君子殊不多说,只讲两封信往刘敏贞面前一扔。皇后展开信看了,立即悲伤的晕了过去。太医手忙脚乱的整治一番,皇后醒来后,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垂泪。
那两封信是刘锡禾与太后的通信,信中刘锡禾说淑妃势头猛进,实为忧患,所以委托西宫太后将“凝魄散”下在皇后的饭菜中,然后嫁祸给谢景玉,以打消其速长的势头。
虎毒尚不食子,君子殊看了信之后,对自己一向倚重的老师立即有了个重新的定义,那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祈年殿的禁军撤走之后,雪锦、紫菱马上带着众宫人来祈年殿给谢景玉请安、压惊。谢景玉安逸的泡在大木桶里舒神,雪锦、紫菱在旁服侍。
雪锦紧张了多日,总算是放下心来,说:“娘娘的劫难过了,以后必定万福!”
谢景玉笑笑,又听紫菱说:“看着那些恶人欺负娘娘,今日得了报应,奴婢心里总算舒坦了!”
谢景玉笑着问:“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她转脸对雪锦说:“替我好好谢谢长湾叔、还有文先生。”
雪锦点头说:“是。天玄道长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呢。”
“这个我醒的,我自然会好好答谢他。”
又过了五日,皇后案件很快就有了审讯结果,但是后宫之事不得已告知天下,所以刘锡禾随便被安了一个“倚老卖老、结党营私”的罪名,革职囚禁在家,而西太后则以身体迁安为由,迁入后佛堂,一心礼佛,不问外事。
谢景玉知道了结果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紫菱看起来比她还要高兴。紫菱手舞足蹈的说:“皇后身边的那几个作恶的老嬷嬷也被处死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没长眼来陷害娘娘你,如今自偿恶果,真是大快人心!”
看她那个高兴样子,谢景玉笑着提醒道:“你也别太快活了,得意忘形会坏事的。你这丫头,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准备我的册妃大典吧!”
紫菱忙笑着点头,再过几天,被一推再推的册妃大殿终于要举行了!到那时,西太后失势、皇后卧病在床,淑妃可就是后宫中绝对的重头人物了!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渐有转色的东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