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意结亲的夫人,一下子就正色了。
是啊,就算成了嫡子,可这已经是知事的年纪。私下还是喊路姨娘为母亲。
她们家里的小姐,金尊玉贵养大的,若和廖府结亲,岂不是要看一个姨娘眼色?
不用想,至少门当户对的门第是不敢和相府攀亲家了。
“是是是,太子妃教训的是。”
路姨娘眼睛微红,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她低下头。
“是妾不懂事。”
这时,有婢女诚惶诚恐的上前,送来了换的衣裳。
“这是新的,您担待先换着,不然,妾愈发无地自容了。”
慕梓寒:!
她觉得衣服有问题!
要么就是后院换衣服的地方有问题。
要知道,寻常女子都不会在外头不熟的地儿换衣服,就怕有歹人坏其名节。
她都要有被害妄想症了。
正这么想着,邵阳微微扶正身子,噗嗤一声笑开。
“太子妃是由妙隐大师多次算卦,在所有未婚配女子里头挑选出来,命格最好的。他老人家说的便是正理,想来患有头疾的廖老夫人比谁都清楚。也是有趣的很,来你廖府的女眷那么多,偏她一个人被砸。”
说着,她猛的站起来,来到路姨娘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先是三番两次下帖,再是弄脏了太子妃的衣服,又和府上的老东西让她去后院,谁知道你廖家安的什么心思!”
她一脚踹到路姨娘心口:“太子妃是年纪小了些,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能爬到她头上坑害的,本宫在这里坐着,你们竟还敢耍心眼!”
这时,喜公公从外头出来,他衣袍那边沾了血,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廖老夫人余光瞥见,镇定道:“没有证据的事,公主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您便是公主,来老身府上,以权压人,老身也不认!”
她很硬气。
邵阳嗤笑一声,来到廖老夫人面前,直接将案桌给掀翻了。
饭菜全都洒落一地。
伴随一阵惊呼下。
“什么叫做以权压人?这才叫是以权压人。”
“宫里的的腌臜本宫都见多了!你这老东西又算什么?当真以为你和那婢女使眼色本宫没瞧见?”
邵阳破天荒笑出了声:“你以为就死无对证了就能高枕无忧了?”
醒醒吧,都一把年纪要入土了。
怎么还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律令规矩,她邵阳遵过几件?
邵阳微微俯下身子,在廖老夫人面前低声一字一字道:“人死没死又如何?本宫将话撂这里了,只要本宫觉得你们廖府谋害储妃,你们廖家就是谋害储妃。本宫今日说你们谋反,你们就是谋反!”
————
慕梓寒这会儿并不雅观,邵阳亲手护着她离开。
两人一走,在场的众人可都是些老狐狸,面面相觑看向倒在地上的老夫人,纷纷站起来,连辞别的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恨不得撇清关系。
“娘,咱们走这么急作甚?”
一位绿衣女子被妇人匆匆拉着离开,很是不解。
“你个蠢才,这其中有没有猫腻的事,不是咱们能管的,也不是咱们能打听的。不过太子妃有句话说的对,礼崩乐坏,这相府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二皇子三皇子走了,大家都走光了,咱们留下来?岂不是得罪了邵阳公主,又将东宫得罪了。”
少女不解:“可太子不可怕,他很是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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