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咯咯,夫君。你可算不上君子,小人还差不多!”齐诺烟可没有说错什么,这个夫君满脑子的歪主意,来高句丽才四个月,就把渊家和金家挑拨成这样,要是多住上几个月,还不知道高句丽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呢。
平城以南有座小山头,唤作铁头岭,也不知道咋回事,原本鸟不拉屎的铁头岭竟然聚集起一伙山匪。这群山匪来无影去无踪的,平城的城卫兵们扫荡了好几次,可都没逮住山匪的人。渐渐地这群山匪名气越来越大了,竟然有了个响亮的名号,叫做“老乌鸦”!
房遗爱很满意现在的效果。才半个月时间就打响了铁头岭山匪的名号,还有什么“老乌鸦”的名号。当真给面子。这半个月来打劫了不少过往商客,不过收获甚微。今日天上顶着个大太阳,房二公子也躲进茅草屋里喝凉水了。李穆并不在铁头岭,按照房遗爱的吩咐,他还在三堆集和垭口庄搞实地考察呢。
大约傍晚的时候,李穆领着几个兄弟回到了铁头岭。“少将军,打听清楚了,垭口庄和三堆集确实是两个大粮仓,问了个三堆集的管事。据他说这里几乎存着高句丽一半的粮食。”
“很好,看来全兴勇那家伙没有说谎,李穆让兄弟们准备菜油等可燃物,过两天,咱们把这俩粮仓一把火烧了!”房遗爱显得很是兴奋,姥姥的,只要这把火烧起来,看看渊盖苏文还稳不稳得住,还想让渊男产娶金泰熙,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垭口庄,其实就是平原城外围的大庄子,更准确的说,这里是平原城驻军的一个营地,如果真是普通的镇甸,渊盖苏文也不可能把粮食放到这里了。虽然不是军粮,可应急的口粮也很重要的。渊盖苏文是不懂商事,但他也知道粮食多了没坏处,只要粮食够用,他什么都不怕,至于什么鸡蛋价、菜价肉价的随那些商人乱折腾。
垭口庄有着近乎两千人的驻兵,旁边就是平原城,只要垭口庄出事,城里的三万大军一刻钟内就能杀过来。正因为如此,垭口庄的守兵非常的松懈,都多少年了,还没人对垭口庄动过手呢。因为松懈,就注定高句丽人要狂吐一口血了。
老天爷帮忙,这漆黑如墨的,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房遗爱趴在草地上不断地赶着蚊子“李穆,让你下得蒙汗药下了么,咋这些人还如此有神的?”
“少将军,放了啊,你给的两斤蒙汗药都倒井里了,应该快起效果了吧!”李穆还纳闷呢,少将军不会弄了两斤假货吧,换做平时,俩时辰内也该见效果了。
房二公子和李穆都是满脸不解的,也怪不得他们纳闷,今天垭口庄的士兵开饭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这才导致蒙汗药的效果来的晚了一些。不过来得晚总比不来强,大约丑时的时候,守门的士兵就开始打起了哈欠,没一会儿就依着门柱子睡着了。
看到这种情况,李穆哪还能放过,领着人把四个睡熟的高丽兵抹了脖子。正如提前预料的那样,营内一阵阵的呼噜声,有几个巡逻的士兵直接倚着墙角睡起了觉,当然,营里还是有几个特殊人士的,这些人是刚从平原城回来的,所以没喝垭口庄的水,不过这些人也没能活多久,很快就被李穆的人马解决掉了。
垭口庄的情况造就打探清楚了,所以百十人的队伍分工很明细,三个人一组,抱着各种染料跑到了粮库里,此时守卫粮库的几十名士兵还睡得正香呢。
一把火冲天而起,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垭口庄就陷入了一场漫天大火之中,房遗爱领着人早早的离开了垭口庄。守卫粮库的士兵睡得再香,也被那股子热浪给烤醒了,他们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晕过去,搞什么鬼,粮库怎么着火了?
“快来人啊,救火啊,粮库失火。”一个声音响起,接着是一片哭爹骂娘声,垭口庄的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他们顾不得思考为啥会睡着全都抱着家伙什掏水灭火去了。这把火太大了,垭口庄的士兵就是再牛叉也不可能灭得了了。
平原城西门,几个士兵例行巡逻,刚绕过城垛,一个士兵就看到西边红彤彤的,仔细一看,那浓烟滚滚的,不是着火又是啥?
“伙长,你看,那地方是不是垭口庄?”那士兵刚问了句,就见领头的伙长跳着脚喊道“我日他姥姥的,别看了,赶紧把城门打开,救火去啊!”只要是平原城的兵,就没有不知道垭口庄是啥地方的,那可是平原城附近最大的民用粮库了,看这么大的火,还能剩下东西么?
没用渊盖苏文吩咐,平原城的士兵主动跑去垭口庄灭火了,可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平原城,又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继垭口庄大火仅仅一个时辰,另一个粮库要地三堆集也被烧了。三堆集的情况比垭口庄还惨,不光粮库被烧,还死了二百多人的士兵。
大将军府,渊盖苏文搂着小妾睡得正香甜呢,就听外边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渊盖苏文醒了,可脸色也很难看,他决定了,要是来人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就把他丢猪笼子里去。
门一开,渊盖苏文就皱了皱眉头,来人竟然是他的亲卫统领朴忠勇“忠勇,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慌里慌张的?”
“大将军,你快去看看吧,垭口庄和三堆集同时发生大火,粮库的粮食都被烧干净了!”
朴忠勇的话音刚落,渊盖苏文的身子就晃了晃,要不是扶着房门,渊盖苏文就趴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