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意外的谈话,让范小鱼对丁澈的印象着实改变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和丁澈一起出现在柳河镇上,当着晨起洗衣买菜的那些三姑六婆们的面把一个男人带回家。流言蜚语虽不可怕,却是在是令人讨厌,这种麻烦当然能不惹就不惹。
所幸,丁澈也没要求去她家拜访,甚至,在离柳河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主动地先离开了。
不过,这个突然改变了性子的丁大公子走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提醒范小鱼,还欠他一顿亲手做的饭。当然,用他冠冕堂皇的道理来说,他并不是要债,只是好心地想考察一下范小鱼有没有开酒楼的资格,帮她评评价。
“这个无赖。”范小鱼嗔笑着往自己家门走去,打算家里要是有人问起,她就说早上睡不早出去走走了,却没现躲在远处的一个身影,早已看见了她和丁澈。
自己和她,终究是没有任何机会吧?
柳树下,真正睡不早出来散步的岳瑜落寞地抚摸着手中的笛,幽幽地吹了起来,他曾以为只要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只要能日日地见到她一面,自己就能知足常乐,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很寂寞很寂茫然。
听到笛声的那一霎那,刚踏进园子的范小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桑家那两个家伙的药都下了,可害得岳瑜如惊弓之鸟般躲了四年的夏竦那里还没去拜访过呢?
范小鱼抬头看了看天,决定等哪天晚上无月的时候去走一趟。
百灵阁停业了数天,重新开门后生意不但没有差一毫。反而还兴隆了很多,虽说皇上没有直接赏赐百灵阁,却专门下了圣旨来抚慰被冤屈地百灵阁,这是什么?这就是浩荡的皇恩呀?
不过,正当来看戏的观众们热血沸腾的时候。书房里头。柳园青却惊跳了起来。
“什么?东家你要让别家勾栏都到我们这里来学戏?这这这这怎么行呢?”柳园青大惊失色连连反对,同时拼命地劝道。“东家,所谓同行相忌。你不会不知道我们百灵阁之所以有今日,就是因为东家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这些故事、这些曲子和人家不同啊,这你要是让别人也来学了,那往后,谁还专门到我们这里来看啊?”
“柳班主你先别这么激动。听我慢慢说。虽然我们百灵阁走到今日确实不易,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同时也是站在风口浪尖啊,这三年来,我们引来了多少恶意地窥觑和祸端?”范小鱼耐心地把她地想法都讲了一遍,又强调说不是这所谓敞开大门欢迎学习并不是没前提无条件的。
先第一点,没有在百灵阁演满十天地新戏是不对外传授的,第二,凡是想要来学戏地瓦子勾栏或个人都需交纳一定的费用。
柳园青闷了一会。:“东家。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平白地让人家得好处。这样长久以往,人人都会了,我们百灵阁又算得了什么呢?”
范小鱼暗暗地叹了口气,跟古代人讲一些新理念果然不大容易。
“柳班主,你想一想我们百灵阁有多大?每一次演出能容纳多少人?就算是全京城的人都想到我们这里来看戏,可你能排得下么?就好像桌子这么大的一个饼,如果当天不吃掉就会馊掉,你很想全部都吃下去,可是你的胃口却只允许你吃这么一小块,剩下地你不吃别人也吃不了,那岂非是太浪费了?而如果我们同意别人也来吃,但是前提是我们自己先吃饱,同时要让所有来吃的人都交一点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