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没事的。”
这时候,天牢的守卫长快步走了过来:“娘娘,那个刺客就关在里面。”
“问出了什么吗?”
守卫长道:“我们正在审问,可是那个刺客一句话都不肯说。”
“不肯说?”宁采昕冷哼:“我想这是天牢,你们审问犯人的方法成千上万,这么一个人的嘴都撬不开么?!”
守卫长“噗通”一声跪下:“属下无能,那刺客已经被我们打的皮开肉绽,就是一句话不说,还骂人!”
“带本宫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嘴巴如此的硬。
走进牢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抬眼望去,天牢的墙壁上用手腕粗的铁链紧紧的绑住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是刚刚刺杀高浸的刺客。
“你为什么来刺杀皇上?”宁采昕步步走近,一字一顿的问道。
那刺客抬头,嘿嘿一笑,不说话。
宁采昕觉得他对她笑的诡异,难不成这个刺客跟宁泯有关?这个想法冒了出来,让她都一阵寒颤!不!不会吧!父亲做事可不是这么鲁莽,若是单单行刺就可以让皇位易主,那么,现在穿着龙袍的人早就不是高浸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口再问,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跟父亲有没有关系。
那人依旧嘿嘿的笑,就是不开口说话。
宁采昕注视着,突然神色一凛,厉声呵斥:“大胆狂徒,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的是谁吗?你要是觉得你的命够长的话,就不用说话!”刺客依旧笑着,似乎现在跟宁采昕面对面的不是他。
“还是不说么?”宁采昕皱了下眉头,换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那刺客闻言微微皱了眉,笑容有些僵硬。
宁采昕满意的笑了:“好,你现在在这里好好想一想,要不要交代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宫好歹是一国之母,要想留下你的性命,让你舒舒服服的活下的还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她转了身,对那守卫长吩咐道:“好了,若是他肯开口,过来通知本宫一声,本宫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皇嫂说的是啊!”一个温润如风的声音响在背后,那么熟悉。
宁采昕猛然回头,看见无可思一身蛟龙袍,头戴束发玉冠,玉树临风,英气逼人的站在她的身后,他双手背在身后,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宁采昕愣住了:“无可思……”
“皇嫂!臣弟是高墨,奉皇兄的命过来审问这个刺客的,没想到皇嫂早来了一步。”
“你是……”他竟然是高浸的弟弟高墨?她张张口,差一点喊了出来……
“臣弟是高墨啊,皇嫂,臣弟已经来了,这件事教给臣弟来办就是了,皇嫂回宫好好歇息着吧。”他走到宁采昕面前,如一个普通臣下与皇后对话那般毕恭毕敬。
她强迫自己笑了笑:“那好,本宫先回去了。”
转身,迈步,心里一种隐隐的痛蔓延开来……
他是高墨!
那天落水,那个红衣女人就是喊他墨公子的,她早该想到的,那就是高墨,高浸的亲生弟弟。可是当初认识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呢?而且看刚才与她对话的样子,看到她由一个宫女变成统领六宫的皇后一点都没有惊讶。
那就是说--他早就知道她是宁采昕,是大越皇后,是他哥哥的妻子。
那他为什么还要接近自己呢?走了很远之后,她猛然转身,再次往天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