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寂静的车厢内,突然冒出来的叹息声,听在风昭男的耳显得格外刺耳,忍不住出声嘲讽“唉就是有人爱充当伪君子,搞得自己心口不一,才会咳声叹气。”
他闻言依然专心注视前方路况,嘴却不忘反击说:“呵伪君子最起码还懂得信守诺言,哪像”双眸趁隙睨了照后镜中的人一眼,又说:“有个恶婆娘,才刚许诺一转眼就成了背信忘义的小人,又爱记恨还真是小人与难养女子集于一身。”
她倒抽了口气,紧咬下唇控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哼!不知是谁像个莽撞小孩,跑到别人公司的走廊上横冲直撞,把大人的办公地方当成他的嬉戏场所。”
他忍住回头瞪她的冲动,握紧方向盘,反击说:“哈!女人还真爱记恨,不过是走路快了点,不小心把你撞倒罢了,没想到就是有人心眼儿那么小。便是将前阵子的事挑了出来。”
提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气,若不是这个女人的干扰,说不定那回早就见到南风本人,到现在他还是不知上次在电话中透露南风消息的人是谁?她或者是他以后会再帮他见到南风的本尊吗?
她怒视眼前男子的后脑勺,恨不得敲他一记,将那件不偷快的记忆从他脑海抽出,省得他拿出来嚼舌根,完全忘了是她自己先挑起战端,迳自陷入当时的那一幕。
那时
她正要进会议室开会,当她伸手打开会议室的门,手拿的一本册子正巧滑落到地板上,她自然而然弯身去捡,手才刚碰到躺在地面的那本册子,身子却突然被重物扑倒在地。
霎时,会议室各级主管的视线全循向那声巨响的来源处,当他们看到他们总经理的身子被一名陌生男子压制在地板上时,非但没来找她,反而兴味盎然地观看眼前的一切。
当她站起身,瞟到那一道道暧昧的眼神,身体上的疼痛已不及心中对那名鲁男子的怒气,偏偏那个不识相的兔崽子,还弄不清楚现场暧昧的气氛,那双贼手硬往她身子探来
她一想到这,便咬牙切齿迸出声音“是呀我会记恨,不知是哪个变态还会毛手毛脚”那天发生的事,隔天就传遍了全公司,剧情更是加油添醋多加了好几味,使原本单纯被撞倒的她,成了性饥渴的女人硬赖上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害她成为公司绯闻的榜首,近两个月的时间,公司所有员工不分老少,只要是男性全不敢靠近她一公尺以内讲话,好像生怕被她当场剥衣生吞似的。
他害她过了这么一段惨淡的日子,所有尖酸刻薄的话当然全都出笼了,再不走出去只怕要冒出焦味呛到自己。
柯威志从照后镜瞟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依然是千篇一律的深色套装,不禁脱口说:“哼!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活像修道院的老处女,就算是变态”他无奈摇头后,又说:“也懒得理你,更何况,当时,我不过基于礼貌要探视你有无受伤,没想到却有个疯婆子怨言相向,还叫警卫把我拉出去,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怎会如此饥不择食,连个疯婆子都想下手咧!”
他说完后,不禁对自己恶劣的言语感到汗颜,只见照后镜中的她,胸口起伏剧烈一副气呼呼的神情,心想,希望她不要有任何与心肺相助的疾病,否则自己韩世就大了,可是,怎么一遇到她,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风昭男将视线别向车窗外不再应声,浑然不觉紧咬的下唇已渗出血了。
待车子一下高速公路。她立即大喊“停车停车”疯狂地嘶喊声充斥着整个车厢。,柯威志因突起的叫声手滑了一下,差点儿撞上安全岛。他迅速控制好方向盘,口直嘀咕“真是疯婆子!”缓缓将车子驶向慢车道准备停车。
她不待车子停妥,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又回头怒瞪了他一眼,才伸手招了辆计程车坐上去。
他不禁怀疑,若不是她将头发挽起来,他当下可能一睹怒发冲冠的现况“从没见过这种疯婆娘唉!算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有承诺就得完成。”
他随即驾车跟随那辆载着她的计程车“虽然长相平庸,但到底还是个女人,现今社会偏就有胃口奇特的男人,无论老少只认性别,只要是女性大小通吃。”
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平常他总是和气待人,对女性更是彬彬有礼,不轻易沾惹女人,怎么惟独对她另当别论呢?
风昭男生上计程车告诉司机地点后,即将车窗摇下,霎时冷风拂面才稍平息心中怒火。
“小姐,后面有一台车一直给我们跟要不要给他甩掉”司机操着一口台湾国语询问着。
她闻言随即转过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咦怎么是他”不禁怀疑那名鲁男子的动机,当她回过头正欲告知司机甩掉跟踪的车子时,却瞟到不时从照后镜观察她的司机,眼底有抹奇异亮光,心挣扎了许久,原已消失的冷静理智基因终于又冒出头了。
她故作惊喜状说:“哎呀!都叫他不用送了,他还是不放心硬要跟,忘了告诉你,后面那辆车是我男朋友开的,他可能不放心我自己搭车去朋友那,唉就让他跟一次吧!下回他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敝了。”
“哦原是来查脯朋友”司机语气略微失望。
她不再应声,无言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呼啸而过,当她抵达家门时,心的熊熊怒火已全平息了。
风昭男一走进位于十二楼的家门,立即拨开窗帘一角往外探视“没想到那个冒失鬼,也会有细心的这一面。”她推开窗台打开室内的灯后,又折回来往外探了一眼,正好看到柯威志钻入车内,将车驶离楼下。
浑然不知已有一丝好感悄悄爬上她心头,净是嘀咕说:“奇怪,今天到底沾惹上什么病毒,自己怎会有那么情绪化的举动,完全不同于平常。”
她拿下眼镜,解开挽在头上的发丝,如丝绒般的黑发立即跃然而下直搔她的腰际,她缓缓踱进惟一的房间内。
当她再从房内走出来时,原本身上的那套深色套装已换成改良式中国长袍,她随意做了份三明治裹腹,端了一杯咖啡走向书桌,将公事包的公文一一拿出摊在桌面上。
只见她那双秀丽的凤眸黑白分明,润泽而有光彩地直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唉不想了,以后少碰他就好。”艳红的双唇轻启,啜了口咖啡,随即低首研读公文。
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位从古书中走出的仕女,置身于梨木桌前,正津津有味的品尝古典文学。
当红小君回到住处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门都还未问上,她已大呼小叫地喊“白,我回来了”才转身,赫然发现白已在她眼前摇摇尾巴。
她将手拿的袋子,在白狗眼前晃了晃“白,你看这面有台中的龙晴酥,还有淡水的鱼酥,包你吃得舒舒服服”
又将其中一袋食物贴近白狗的脸颊“呵这包可还是温温的哦!可惜”她瞟了眼白狗,无奈地说:“你现在这般模样很难和我一起啃从基隆庙口买回来的你油螃蟹,不过,那盒龙晴酥,我可挑了好几种口味,咸的、甜的都有哦!”红小君话才说完,已将食物全摊在桌上,还不忘冲一壶花茶放在一旁,才大开吃戒。
才一眨眼,那只白狗只能望洋兴叹看着主人大啃你油螃蟹,因为无论是何种“酥”白狗全抢输主人。
她吃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嗯来这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尝尽镑地美食,不像以前在上面只能吃些粗茶淡饭。”
端起杯子啜了口花茶“呵还能享试篇跑车的快感。”她望着白狗那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可没打算定居在人间,等把那箱天书全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毕竟那才是我们的家,而且那的鸟语花香可是这比不上的哟!”
红小君原本轻松的神情在白狗舔她时,突地眉头微蹙,无奈抿抿嘴说:“白我实在搞不懂,这回怎么连个喘息时间都没有,走了一对又来一组,让你连恢复人形休息个一、两天的机会都没有?”
她抚摩白狗的头“白,辛苦你了哈”突然打了个哈欠,使她中断安慰白,伸了个懒腰说:“白,我今天试车试得好累哟!他们俩的天书,咱们明天再开始研究好了,我要冲个澡睡觉去了。”
白狗望着主人离去的背影,心想,唉!若非主人当初想一箭双同时进行两对,这会儿也能恢复人形休息个一、两天。它吁了口气,无奈走向自己的窝休息。
坠入梦乡前,白狗心还嘀咕着,当初主人真不该打电话告诉那个叫阿威的家伙,指点他急欲寻找的南风正在“风氏”洽谈公事,否则,早在前几天,那对结婚时,她就能恢复人形了,唉!主人,你为何那么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