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铁笼缓缓上升。四条身影,同时出现。
“启禀闻大人,意图谋反的士兵已全数就擒,正由董将军押回受审;其余者,静待闻大人的指示。”徐仲向闻天语覆命。
“嗯!”闻天语微微颔首。“黑木祭!你意图谋反,居心不轨,动用私刑,谋取人命,罪证确凿,你可有话要说?”
“哈哈哈!想不到老夫策划多年的计谋,竟让你给毁了!炳哈哈!”忽地,他抬下一名士兵手上的弓弩,迅速地朝闻天语射出一箭。
“!”一声,徐仲拔刀一挡,箭矢立即折返,却不偏不倚地射入黑木祭的胸膛。
“啊?”黑木祭痛苦地喘息倒地,鲜红的血,不断自指缝渗出。
“爹!”黑木礹如梦初醒地扑上前去,突来的转变,令她措手不及。“爹!您振作点,爹!”
黑木礹心碎地叫唤。完了,什么都完了…
“礹…儿,爹,不甘…心,爹是…风尹国的…君…王,是…呕!”一口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
“爹!”黑木祭逐渐灰败的脸色,慌了她的心。“爹,别说了,礹儿帮您请大夫去。”
“不!咳…咳…我是…君主、君…王啊!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
“爹!不,您不能死的!爹…”黑木礹发狂地吼着。他还不能死啊,他尚未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啊!
黑木盯着他爹死不瞑目的双眼,整个人像泄了气似的,摊软在地。
闻天语神色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功名利禄,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抱紧被他点了睡穴而沉睡的鮱珞,大步往外走去。
“徐仲,这里交给你了。”他头也不回地吩咐。
现在,唯一能让他牵挂的,只有珞儿的伤。
???
闻天语静坐在床畔,暗黑的双眸凝视着鮱珞完美无瑕的容颜。她轻蹙的黛眉,刺痛了他的心。
她背上的伤很重,遭受到鞭笞之后,未及时妥善处理,伤口已受到感染而发脓、肿胀,为了剐去早已腐烂败坏的肌肉,握着匕首的手,竟微微发颤,迟迟下不了手。
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上好葯,他却也汗湿了一身。
端起桌缘的汤葯,以口就碗,含了葯汁在口中,轻柔地扶起她的身子,凑上他的唇,将葯汁渡入鮱珞的檀口。在她昏迷的两天里,他皆是以此方法,喂她喝葯的。
他温热的舌,开启她的牙关,当苦涩的葯汁灌入她口中时,她的香舌,反射性地阻挡着,他熟稔地与它交缠,直至她将葯汁全数吞下为止。
依恋地舔着她柔嫩的唇缘,正当他的唇欲离开时,一温软香滑的东西滑过他的唇,舔去他唇际的残汁。
“唔…好苦。”鮱珞后悔地拧眉。
鮱珞甫睁开眼,便瞧见他的唇,残留在他唇畔的汁液,让她想知道,他喝了什么,竟趁她受伤时享福,想不到却自找苦吃。
“珞儿,你醒啦?”闻天语一手轻柔地抬高她的脸。
鮱珞望了眼他手中的葯碗,素手摸上他的胸膛。“你伤得很重吧?还得定时喝葯。”
放下手中的碗,她的清醒,让他放松不少。“这是你的葯,不是我的。”
“我的?”鮱珞愣了一会儿。“那你作什么喝我的葯?”
方清醒的她,身体还虚弱得很,才说几句话,便让她喘息不已。
闻天语坐上床去,拦腰抱起她置于身前,让她的娇躯,得以倚靠着他。
伸手点了下她的额,闻天语莞尔一笑:“若不这么做的话,你是绝对不肯喝葯的。”
“是吗?”鮱珞怀疑地问。
闻天语肯定地点头。他永远都记得,昏迷中的她,仍顽强地抵抗,不肯喝葯的神情。
他肯定的答覆,让她的颊上一片嫣红。
“你醒了,更是太好了。”闻天语忽然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伟岸的身躯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他好害怕会失去她,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怕她就这样再也醒不来。他从来不曾如此慌乱过,脑中一片空白,心里也不踏实,只能紧握着她的柔荑,从她的脉搏感受她的存在。
“天语…”鮱珞双手搂上他的腰,她的心剧烈地狂跳着。
她从未见他如此心慌意乱,如此情绪失控。如今,却为了她,让素来冷静自制的他,激动莫名。
她好感动、好感动,受再重的伤,都是值得的了。
半晌,他突然放开她。
“我…有弄伤你吗?”他情急地想解开她的外衫,查看她背上的伤。
“天语?”鮱珞紧抓着他的手,嫣红的脸蛋低垂着。“别看了,我没事的。”
“可是…”
“你没有弄伤我,真的。”她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赤身**呢?
望见她紧张的脸色与眼底的娇羞,他了悟地笑了:“你的身子,我早已看遍,也摸遍了,这辈子你是非我莫嫁了。”“你…”
唉开启的红唇,悄然被封住,他的吻,来得激狂与霸道。
他热切地吻着她,有力的舌直探往最深处,撩起两人心中的情火。鮱珞低声娇喘着,虚软的身子,无力地倚向他,他在她口中施展的魔力,令她**。
逐渐发烫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的,她可以感受到他男性的阳刚,正渐渐变化。
猛然抱起她飞出窗外,直上屋檐,夜晚沁凉的微风,慢慢浇熄他体内的欲火。他在她的唇上留下缱绻的吻…
“别这么望着我,那会让我忘了你身上受着伤。”闻天语温柔地吻着她迷蒙的眼。
他对她的深情与体贴令她动容,她勾下他的颈项,温柔地印上他的唇。
“对了,黑木祭父女呢?”她突然想起那天的事。
闻天语的眼神变得冷硬。“黑木祭死了,黑木礹与一些同谋被押回宫内受审。事情的经过,已先用飞鸽传书禀明君王了。”
鮱珞闻言,觉得惋惜。“名利地位,真的如此重要吗?”
闻天语不置可否地道:“这却是许多人,用一辈子所汲汲营求的目的。”
“而你便是那个例外,对吧?”她笑望着他。
“你要我改变吗?”他认真地凝视她。
坚决地摇头,鮱珞真心道:“名利于我如浮云,我从不在乎,亦不需要。这也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是不求名利的人?”闻天语扬起剑眉。
“也因为你是如此特别的男人!”
鮱珞在他询问之前,甜甜地封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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