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事件后,莫氏集团表面上虽恢复了平静,但潜藏在乎静表面背后那种风雨欲来的气势,让莫微尘隐隐地感觉到,一股阴谋正在持续酝酿
尤其,在听了眼前财务部经理范永平的报告之后,他更加深信自己的直觉。
“总经理,最近公司旗下各股票的股价持续下跌,这直种情况很不寻常,我怀疑是有心人士介入市场炒作,想套取利差。”范永平忧心忡忡地道。
范永平年纪虽轻却老成持重,对于总经理慧眼识英雄的拔擢与栽培,完全以实力回报与服众。
“如果对方介入炒作单纯只为了谋取暴利,那还不足为惧,就怕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莫微尘语带玄机地道。
其实,早在范永平提出怀疑之前,他就注意到莫氏股价这一波不寻常的波动,他不动声色是在观察,不是忽视。
“总经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莫微尘笑了笑,摇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
虽然,总经理语带保留,但范永平知道总经理一定发现了什么,且心中也一定有了什么因应之策。
以总经理与他几年来共事的经验来看,不论处于何种劣势之下,这个从来不会慌乱的主管总有智慧可以扭转乾坤,这一次,相信也不会有例外。
思及此,他心中的忧虑减低了许多。
莫微尘翻开范永平呈上的财务资料,不经意地问道:“能不能查得出是哪些人恶意炒作?”
范永平苦笑了一下。“我曾经透过私人关系,想了解是哪方人马恶意炒作,但查到的也只是几个人头户,背后的金主是谁,没有人知道。”
莫微尘点点头,表示了解。
“总经理,是不是需要调资金进场护盘?”
“暂时不需要。”莫微尘淡淡地道。“现在还不是进场的时候,我们再观察一阵子,如果股价继续走低,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范永平点点头。“总经理,另外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语中少见的犹疑,让莫微尘不解的眼自财务资料中落到了他身上。
“前几天”范永平吸了口气,似鼓足勇气般。“魏副总曾委托会计部一位李小姐,帮他汇了一大笔钱到瑞士日内瓦,说是要让已移民瑞士的妻女当生活费。”
“瑞士日内瓦?”莫微尘的眉毛扬了一下。
范永平点点头后再道:“或许,这纯粹只是魏副总私人的行为,但是那笔钱的金额实在太庞大了,基于财务人员的直觉,我认为有必要向你报告。”
闻言,莫微尘阖上了文件夹,整个人埋进了黑色皮椅中,表情转为深沉。
“魏副总是在记者会前,还是记者缓筢要求汇款的?”
“记者缓筢隔天,”范永平肯定地道。
“很好。”莫微尘直起了身子,眼中精光一闪即逝。“永平,麻烦你拨空追一下这件事,重点放在这笔钱最后的流向,记住!这件事一定要私下进行,千万不要惊动魏副总。”
“我明白。”范永平挺起胸膛。
正巧,莫微尘桌上的行动电话响起,范永平立即识相地起身退了出去。
“莫大哥,我是夏惟。”
“查得怎么样?”一听到他的声音,莫微尘眼中一股寒冰慢慢凝聚,化成了数道冷冽的光箭。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这其中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巧合。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些”电话中的夏惟停了一下。“莫大哥,樊世高死了,刚刚警方在一处废弃的工寮内找到他的屍体,”
“什么?”莫微尘猛地起身。
“他身上中了五枪,很明显是被人灭口。”
闻言,莫微尘眼中的寒光敛去,布上一层担忧。“夏惟,麻烦你派几个信任的手下,马上到xx大学”
“你担心向小姐的安全?”夏惟马上联想到。
“她只是个无辜的第三者,我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他只说出了最表层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夏惟沉吟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我会派孙德兄弟过去。”
收了线,莫微尘置于桌上的手却慢慢地缩紧。
樊世高死了?想不到对方那么狠,竟然不惜杀人灭口
突然,一幕血淋淋的画面掠过他的心头,他的心一阵紧缩。
不,他不能再让五年前的遗憾重演,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他要尽全力保护她!思及此,他抛下了桌上的公文,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冲出了办公室。
重获自由的向织月,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学校实验室继续她未完成的实验。
失去自由的那几天,坦白说,让她最挂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她这个做了一半、关系到她能不能毕业的重要实验。
除此之外,她更担心的一件事就是要如何跟丁岚交代自己提早近一个星期“返国”一事。
还好,老天帮忙,根据丁爸爸的消息,丁岚到新加坡出差,两天后才会回来让她暂时免去了编一套“谎言”的麻烦。
做了一天的实验,眼睛酸涩的她提起背包,准备打道回府,然而,就在她走出化工所的刹那,她看到了莫微尘。
乍见到他,她的惊愕完全写在脸上。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会再看到他,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随着他的身形不断靠近,她竟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一颗心咚咚地像打鼓般剧烈地跳着。她心中那层被忽略的异样感觉,又再度被唤醒。
“你好吗?”见到她无恙,他悬宕的一颗心暂时稳了下来。
“你怎怎么会来?”再次面对他,她竟然紧张到口吃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由于刚从热烘烘的实验室出来,更因为紧张的缘故,此刻,她的脸蛋红通通的,活像一颗新鲜的红苹果,那梦幻般的颜色,不禁让莫微尘的目光一时忘情地驻足停留。
这无言的凝视,顿时让向织月一颗怦怦跳着的心,好像要蹦出来般。
她的窘迫没有逃过他的眼,是以他垂下眼,收回了灼人的目光。
“没什么!罢好路过,顺便绕进来看看你。”他随意编了个理由。
这么个漏洞百出的烂藉口,向织月竟一点怀疑也没有,她只是傻呼呼地“喔”了一声。
其实,也不能怪她啦!遇事只会用二分法的她,心眼当然没有那么多!
而在她回答了一个字之后,一时之间,似乎谁也找不出什么话题,两人就这么尴尬地杵在楼梯边。
“事情怎么样了?樊世高呢?找到了没有?”良久,她的脑袋中只滚出这个话题。
不料,樊世高三个字却让他的脸色一沉,
见他突然变得阴沉的神色,她误以为他是因没有进展而担忧。
“怎么了?还是没进展吗?”见得不到他的回答,她进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再道:“要不要我帮忙?或许我可以”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他陡地打断她,并上前揪着她的手,严厉地道:“听着,我不许你再介入这件事,听到没有!”
这冷硬、不留情的态度让向织月满腔的热情顿时冷却;他的吼声更让她胸中升起一股恼羞成怒的火气。
“不要我帮忙就算了,你那么凶做什么?”用力挣开他的手后,她气呼呼地丢下一句再见便扭头离开。
一连三天,向织月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天莫微尘莫名其妙的怒火。
以前,乐观派的她从来不会为一件事生气太久,这一次她却始无前例地气了三天。其间她虽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他莫名其妙的怒火,但她就是办不到,她就是介意,而且介意得要命!
心情郁闷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彷佛想发泄似的,她无意识地抬起脚,用力将地上的一颗石头踢飞出去。
石头在冲撞到围墙后,马上又加速向后弹了出去,接着,一声哀嚎传了过来
“哎哟!痛死我了!”
糟糕,石头打到人了!
这声“哎哟”马上让向织月回过头,并奔到了那人身旁。
“先生,对不起,你没怎样吧?”人倒楣,连踢个石头都会砸到人,这是什么世界?
只见那人摀着额头痛得弯下了腰,似乎是砸得不轻。
“无缘无故的,干嘛踢石头?”
对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顿时让向织月讶异地张大了嘴。“孙德?你怎么会在这儿?”
孙德又咕哝了几句,揉着额头没好气地道:“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在这里,要不是夏老大要我来保护你,我才”警觉到自己话太多,他猛地住了口。
不过太迟了,向织月已经抓住他话中的语病立即追问道:
“保护我?我好端端的干嘛要人保护?”
孙德讪讪地偏过脸,冷哼了一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再问。
“没有。”孙德马上回答,掩饰的技巧相当拙劣。
“一定有。”见孙德不说,她威胁道:“好,你不说是不是?我马上告诉夏惟老大,说你们捏造事实,为自己没本事逮到樊世高脱罪。”
当日,为了顾及面子,他们兄弟俩编了一套谎言,表示是因为遭到她的暗算才失手,完全隐瞒了被她制伏的过程。
而这件事,在她看到电视记者会之后才真相大白,也终于了解到为什么夏惟跟莫微尘会认为她与樊世高是一夥的,而跟她纠缠不清。
现在,她也只是拿这个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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