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飞映并没有出去吃。他静静的守在隔壁的厢房,闭目养神。
苞了落尘有三年的光景了吧?这三年来,落尘对他算是很好了!虽然她最近常常会捉弄他。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在意!有谁会像她一样关心、在意着自己呢?自从出事以来,她就费心替他医治身上的伤,把他当作亲人一般地照顾得无微不至;还四处寻访奇珍异草,企图想要替他寻回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虽然她一直都不说,但是她的心意他却可以体会得到!
没有人会她对他一样好的!他常常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我这一生的使命便是保护她、顺从她,直到她找到能够爱护她、照顾她一辈子的人为止;直到她能有一个足以用性命来呵护她的人为止这样我的责任就了了唉!我真能放心把她交给另外一个人吗?能吗?飞映自问,轻轻叹息。
她是那样的独立自主,不需要我来安排吧?既然如此?她要留着我做什么?
突然想到寒岳走时对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落尘的目光常常随着寒岳的身影,也常常对着他笑我看得出来,寒岳似乎是对她有意思,而她呢?她是不是也喜欢着寒岳?如果对象是寒岳我想,我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他吧?
“叩!叩!叩!”忽然,有敲门声音。“飞映大侠在吗?我是遴宏晋!羽姑娘说有事找您啊!”敲门的人表明身分。
飞映是开了门,可是表情带着怀疑。
“是真的!她和少青说有事想和你谈谈!”宏晋很诚恳地。“在怀秋轩。”他指着怀秋轩的方向。
“嗯?”飞映眼神冷酷的瞪着他。
“是真的!我如果敢骗你,我就不得好死!”宏晋干脆发毒誓了,以博得飞映的信任。
“哼!”飞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怀秋轩。
“嘿嘿”飞映走后,宏晋开始又笑了起来。
飞映单独一人来到了怀秋轩,可是四周静肃的空气,让他怀疑有人在那儿吗?亦步亦趋的靠近了庭院,可是没有发现半个人!
事情不妙!他察觉事情不对劲,想要走人了!可是,怀秋轩的大门关了起来。四面射出不少的暗器,飞映蹬地跃起,迅速的接了几枚飞镖,又躲过接二连三的攻击,最后身子如黑豹般灵巧的坠地。
他警戒着,不敢轻举妄动。
风停了,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呼吸一样,静谧得可怕;只有飞映的呼吸,变成了像是天上的雷电那样响亮,唯一活着的目标。
门突然被一股蛮力给扯开了!飞映被吓了一跳,连连退了数步。
定神一看,眼前在此时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眼露凶光的人。
是少青!飞映更吃惊了!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说是在惊讶之余,飞映还是没有忘记要防备。他又连连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少青对着他狂笑。
飞映不敢掉以轻心。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庄主所言的怪病吗?飞映在心中暗暗思忖。
“少青!你干什么?别这样!”弄羽追来了,她跑到少青身旁拉着他,试着阻止他的疯狂举动。
“走开!”少青轻轻一推,弄羽便被他丢了出去。
“啊!”飞映紧张的叫了出来。
“血!我要血!”少青声音喑哑的说。
“我给你血!你快点跟我回去!”弄羽不顾身上的疼痛,勇敢的爬了起来,抱住少青的手臂便往门口的方向拉。可是,就如同一句俗谚所云: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弄羽是个弱女子,既没习过武,又个头又小;还怀着孕呢!哪有可能拉动孔武有力的男人呢?
这一幕,看得飞映心惊胆跳的。
“走开!”少青大喝一声,再度把弄羽甩了出去。
弄羽经不起这一摔,昏厥了过去。
“啊?”飞映义愤的怒视着少青。他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弄羽是他的妻子啊!还怀了他们共有的小生命!
一股正义的愤慨充斥了他的整个理智和身体,他决定要好好教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不好了!不好了!少庄主发病啦!大伙儿快点来啊!”巡逻的阿忠发现了怀秋轩的打斗,马上去招呼大家起来。
他气嘘嘘的跑到渡铃院来告诉总管萧禾,要他马上定夺。
“什么事啊?”落尘听见吵闹声,探出头来问。
萧禾向她摇了摇手。“没有事情!只是一点院内的纠纷而已。”
“庄主和夫人知情了吗?”萧禾转头问向阿忠。同时也惊动了其他两房的院管。
“我还未告知庄主和夫人。”阿忠喘着气,手也在发抖。
“还有其他人在场吗?”沧海问。
“有!少夫人昏了过去,剩下飞映大侠和他周旋!”阿忠据实以报。
“唉呀!不妙!”沧海一听,马上发足往怀秋轩飞奔。
“阿忠,你去告诉其他人,叫他们严加戒备;宗次,你跟去阻止这件事,至于庄主和夫人那儿嘛等我们把少庄主制住了之后再请庄主发落吧!”萧禾决定好了策略,便和宗次一同赶往出事现场。
四周一片静默。
落尘待在房间里,一个人觉得毛毛的。她不安的望向窗户外,窗外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月光在地上洒弥了树的影子,阴阴暗暗的,让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此时,有个细碎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谁?!”落尘吓了一大跳。
可是没有人出声。
落尘呆在原地,不敢乱动。
敲门声又来了!落尘鼓起勇气走到门边,数到三“砰!”猛然把门打开。
什什么都没有?!落尘傻眼了!她再探探长廊,真的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正好靠在门扉上。
不会吧?!有这种事?!她滑坐了下来,扶住头,按著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还是我太累了?才会造成听觉幻像?
“梅姑娘!”这个时候,宏晋出现了!手里还捧着一壶酒。
落尘又被吓了一跳!她狠狠的瞪了宏晋一眼,才松了一口气。
“是你呀?有何贵干?”落尘懒洋洋的爬起来。
“呃是这样的!我今天来的目的呢,是想谢谢梅姑娘那日的救命之恩!”宏晋客气的笑,让人觉得好假。
也许是他的为人吧?落尘觉得跟他讲话很累。
“喔!你谢过了,可以走了!”落尘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不不不!不止这样的!我特地泡了一壶我们家乡的特产“凝香露”来请你!很好喝的!你一定要试试!”宏晋极力推荐。
落尘怀疑的看着宏晋。这个家伙在搞什么东西?
宏晋自是看出落尘眼中的怀疑。他马上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我自己都喝了,你还不相信我?”宏晋说。
“不是”落尘迟疑着。杯中残余的香气蛊惑了她的神智,但她极力抗拒那诱人的美酒。“我不喝酒的!”落尘摇着手说。
宏晋的脸上没有原先的笑意了。他敛起笑,严肃的样子让落尘吓了一跳。
“我知道我上回的举动相当的无礼,但是,这次我是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并且感谢你那天倾囊相救!我的心意青天可鉴,梅姑娘你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落尘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心里面暗自叫苦。“飞映呢?叫飞映一起来喝啊!”落尘突然想到他。
“飞映他到怀秋轩赴约去了!”宏晋说。
怀秋轩?那么刚才萧禾口中所言的那件事,不就落尘开始不安了。
“如果姑娘你不肯原谅我,那么,我也没有必要与你多费唇舌!不如,就让宏晋以死谢罪吧!”宏晋说完,真的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
“喂喂喂!你可别做傻事啊!”落尘赶紧站了起来,很着急的对他说。
宏晋眼神哀怨的望向落尘。然后牙一咬,眼睛一闭,准备要动手了。
“等等!你别做傻事呀!我喝!我喝!”落尘一只手摆出停止的的手势,一只手伸去拿杯子。
拿到了杯,落尘无奈的看了宏晋一眼,忍住厌恶的表情,把酒杯靠近嘴边,猛然往嘴里一灌,吞入喉咙里。
“现在我已经喝了,你可以走了!”落尘只想快快把他送走。
但是人家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宏晋根本就不想走了。
他再度添满酒杯,递到落尘面前“梅姑娘,人说无三不成礼,你再干了这两杯吧?”
“你你这个人很厚脸皮耶!”落尘不悦地说。
宏晋仍旧和她嬉皮笑脸的“只要你再干了这两杯,我马上就走!好不好嘛?”
天哪!宏晋竟然跟她撒娇?!落尘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神智马上就清醒了。“你真的会走?”为了确保自己不是被骗,她再问了一次。
“真的!我发誓!”宏晋举起右手,要发誓的样子。
落尘又白了他一眼。“真烦!”就真的干了他那两杯酒。
“好了,喝完了!你可以走了!”落尘欲站起来送客,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走起路来摇摇欲坠。
奇怪!怎么觉得身体好热呢?落尘踉跄的退了几步。
“梅姑娘,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宏晋说。
“不用!你快点出去!”落尘拨开他的手,态度还是很凶。
“梅姑娘!我是一番好意!你不要总拒人千里之外嘛!”宏晋说着,嘴角的越笑越猥亵。
“滚开!”落尘推开宏晋,往门的方向退。
“想跑?”宏晋拉住她,不让她走。
落尘被拉住了,心里面很害怕,可是求生的念头却比任何时候都还强烈!她狠狠的咬着宏晋的手,咬到已经渗出血丝了还不放;宏晋痛得甩开了她。
落尘趁着这个机会爬出了门槛,往月笙院跑去。但是,头又开始晕了,她扶住长廊的栏杆,努力的透着气。该死的!那个宏晋让我喝了什么东西?!身体越来越热了!
“别跑!”宏晋追出来了!眼中带着无比的杀气。
老天!落尘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跑到飞映那儿去,可是却心余力绌。
“飞映!救稳櫎─”她用尽全部的力量,朝对面喊出。
嗯?!是落尘在呼唤我吗?飞映在打门中隐隐约约听见了落尘的呼喊。当停下来想要更确定的时候,没有注意,被少青杀伤了手臂。
鲜红的血立即染开了白色的衣裳。
“你没有事吧?!”沧海趁着闲下来的时候问飞映。
怀秋轩里战火依然没有停止,反而有越战越激烈之势。
少青虽然身已多处中伤,可是,血腥的味道却让他越来越有劲;飞映武功虽然厉害,可是在剑不能使用的情况之下,一直没有办法发挥他原有的实力;而萧禾、沧海的加入,增加了少青体力的消耗,但是他们顾念情分,一直不敢下重手。
宗次救醒昏迷的弄羽之后,就在旁边观战。他的举动常教人摸不透,深沉的如同大海般。
这场战斗,终于还是惊动了鹤尹夫妇,他们很快的赶来怀秋轩。
飞映从刚才失神到现在,就一直未能在专心打斗,他心系着落尘,很怕那阵没来由的心悸是来预告他真的有事发生!
“少青!你在干什么?!”鹤尹来了,很生气的朝少青大吼。云双见着他令人惊心触目的伤痕,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垂下了头。
飞映终于还是忍不住,抛开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施展轻功快速地回柳意斋去!
“不要过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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