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云双语重心长的说。
弄羽低着头,没有说话,可是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我一直很难接受少残离家出走的这件事!”云双的脸色在提及这个话题之后更加深沉。她站了起来,睇睨着弄羽。“更奇怪的事,少青在此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而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云双拥有两个儿子,老大是少青、老二是少残。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命根子,但是现在只有少青在身边,少残失踪多年。一个母亲思念儿女的心切是可以体会的。少残生死未卜,最令她担心了!况且他又是个身体有缺陷的人在外面会不会受人欺凌?武林是个残酷的世界,一旦涉足便无法抽身,她多次劝导鹤尹金盆洗手,可是,他总以山庄众家兄弟的生计推托不过他承诺只要找到少残,完成了孩子们的亲事之后,他考虑完完全全地退出、不再过问江湖。
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张永无兑现之日的支票?
“自始至终,你都应该了解我的意思。”云双说。
“明白!”弄羽心痛的回答。“娘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弄羽先行告退了!”她起身准备要走。
“我还没让你离开呢!”云双不悦的说。
弄羽不太情愿地坐了下来,心里在想,不知道婆婆又要怎么样刁难她了!
云双把手覆上弄羽交缠的双手。“这些日子以来,为娘的想了很多。是否这段日子,娘对你真的很不公平。”望向弄羽,好像在求证什么似的。弄羽还是低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弄羽一边听,一边咬着下唇,内心五味雏陈。现在还能说什么呢?事情都已发生那么久了,日子也捱过来了,我会忠于你们的决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弄羽,为娘的对不起你!你可不要怨恨娘。”云双突然用力握住了弄羽的手,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弄羽。
弄羽一时惊慌失措,想抽回被婆婆紧握住的手,却不小心弄疼了刚才包扎好的伤口,鲜血又微微地渗出。
云双看见了,脸上马上堆满歉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弄羽摇摇头,护住伤口。
“青儿的宿疾害苦你了!”云双边说边试着眼泪。依然美丽的脸庞上表现出无比的脆弱。
“我还承受得住!”坚决地吐出这一句,但弄羽的心里却不是那么的坚强。
“弄羽”云双有点动容地看着弄羽。
弄羽自嘲她笑了笑“这都是我的命!不是吗?”
“你别这样”云双皱着眉头,有些难过。
“不打搅您休息了!弄羽告退!”
“弄羽!”云双唤住她。弄羽缓缓地转过身。
“我已经拜托寒岳帮忙找寻名医了!相信青儿的病很快就会好了!”云双有点像是讨好的说。
弄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就告退离开了。
弄羽走后,鹤尹接着追来。
“夫人”躲在门外的鹤尹把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到了?!我尝试过了,是她不愿意和我和平相处!不是我顽冥不化!”云双不禁恼怒的大声吼。“别放弃,慢慢来!弄羽她会再接纳你的!你放心!”鹤尹安慰着她。却不由自主地担心着。
弄羽走出婆婆的房间之后,独自一人在花园里发呆。清风吹拂她的发鬓,似是诉说着自己的往事。天空飘着丝丝的云,清淡得近乎透明。弄羽把散落的发勾往耳后,顺道厘清杂乱的思绪。闭上眼睛,用心倾听远处风传来的声音。细碎的铜铃声是昔日失落的回忆吗?温柔的耳语声泉间嬉戏声风中的吟唱声都化了点点打落水面的雨滴声。
“羽儿!羽儿!”少青急切地四处寻找她的踪影。
弄羽张开眼睛,停止她了短暂的幻念。
“原来你在这儿!我可找苦你了!”少青跑到她的面前,一脸的释怀。
“你的元气恢复了吗?”弄羽关心地问。
“嗯!”少青点点头,一脸的幸褔样。“你在想什么?”从后面抱住她。
“没什么!”弄羽微笑回答。
“嗯。”少青把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吻着她的耳垂。
“不要这样!”弄羽不知怎么地,狠狠地推开了少青。
“怎么了?”少青一脸的茫然。
弄羽脸色黯然。“你刚才刚才的事,你还有没有印象?”
“什么事?”少青的表情更加的不解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弄羽想再确定的更真实些。“每个月月圆发生的事情,你真的都毫无印象?!”
少青真的不明白弄羽在说什么。“每个月的月圆时会发生什么事?”少青倒是很想知道弄羽的意思。
他们从来未告诉他,每当月圆之夜,他都会变成另一种人喜好嗜血的怪人!不要说是少青本人,就连他身边周遭的人都不能置信,更何况是告诉少青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的人呢?他是没什么缺点,平常待人处事都还温和有礼,就是忍受不了别人比他强而已!不过,这个缺点挺要命的,鹤尹就是因为这点,迟迟不敢把庄主之位传给少青,一直想等到少青处事更圆滑、沉稳些,才肯把整个渡月山庄交托给他。
看见少青的疑惑的表情,好像不是装的,弄羽也不好再逼问了。“那没事了!当我没有问过。”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地颓丧。
“有事你就告诉我啊!我们不是约定好了有事情要一起分担的吗?”
弄羽不语,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远方的天空。
“娘说,她梦见二弟了!”弄羽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漠。
“”少青的脸色顿时惨白。“你又记起那些往事了?!”声音听起来相当不悦。
弄羽转身看着他。
“你还是耿耿于怀!”弄羽的眼中有着无法抹灭的哀凄。“那你为何还要和我生活在一起呢?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当初为何要与我成亲?”
“你不要这么说!我是如此爱你,你难道感受不到吗?”少青激动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也答应过我不再拿以前的事来伤我啊!”弄羽咬咬下唇,很难过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怀疑你的!天知道!我是太爱你了,害怕失去你呀!”少青把弄羽紧紧的搂在怀中。
“”弄羽没有接话,任由少青紧紧的抱着。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曾经她爱的人。
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方?是生是死呢?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让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下滑。她的心碎,她的情爱,都随着那季迟来的春风送到遥远的天涯海角了!永远地埋藏在心里最深的角落
从今而后,我得全心全意的对待眼前挚爱自己的男人,不该再心猿意马、三心二意了!弄羽她这样告诉自己。
外面的风卷起满地的落叶,像是撕碎了一地的回忆。
“穆公子,你可否说一些渡月山庄的事情给我听?”他们经过一个又一个的乡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路途上无聊,只得找些话题嗑牙。
寒岳瞄了瞄飞映,面有难色。“好是好,可是”
落尘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关系!你是说给我听又不是讲给他听!”摆明了不把飞映放在眼里。
“这”寒岳还是有些迟疑。
“别这呀那的!男子汉做事怎么这样拖拖拉拉的?”落尘皱眉。
“嗯”寒岳故意在拖时间,目的是要看飞映的脸色变化如何。
“停、停!”落尘突然出声阻止,然后跳下马车,朝前面路边飞奔而去。飞映和寒岳见状,也跟着追了过去。“老爹!你可别做傻事呀!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寻短不可呢?”落尘拉开正要上吊自缢的一位老人家,并且好言相劝着。
“我不要活了!你别管我!让我死!”老人坚决地说。
“您别这样,有话好说嘛!生命是很可贵的,怎可轻言放弃呢?!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呢?”落尘连珠语炮的说。
老人拭了拭眼角的泪,哽咽的说:“我当然知道生命的可贵,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您说出来吧!或许我有办法帮您呢?”落尘和善地对他说。
“把钱交出来,一切就好商量!”突然,一堆彪形大汉从树丛间窜出,个个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瞪着落尘一行人。
“是他们逼您的吗?”落尘转过头来问老人。怎料,那老人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抓住了落尘,刀锋抵住了她的咽喉。
“啊?!”飞映发现时已晚来不及救援。
寒岳的表情微微变化。“好心没好报,这是什么道理?”
“把钱交出来,可保性命一条!”掳住落尘的那名老人要胁他们说。
“我们没有钱!你抓我来威胁他们,我们还是没有钱。”落尘很无奈的说。没想自己好心反而被狗咬!不!狈还听话些,至少会知恩图报。这种人简直比猪狗都还不如呢!
“少给我打马虎眼!搜他们的车!”老人下命令。
其他的绿林大盗马上行令。
“喂喂喂!你们砸什么、拆什么都不打紧,可别摔坏我的葯箱啊!”落尘甚是紧张她的宝贝葯箱。开玩笑!行医的工具被砸了,她以后拿什么东西救人?!
“哇哇!我的葯箱!快点还给我!”落尘看见他提着自己的葯箱摇摇欲坠的走来,心里可着急得很。接着看他毫不在意地把她的葯箱重重地丢在地上,落尘简直就快晕倒了!
“报告首领!车上除了一些干粮、碎银和这个葯箱之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一名小喽啰上前报告。
“天哪!”落尘哀叫。她可怜的葯箱
“你好像很重视这个葯葙?”老人问她。
“废话!我是大夫,我当然重视我的葯箱!”落尘很生气地顶他。
“大夫?”老人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
就趁这个时候,飞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打掉老人手中的匕首,老人回神过来,却已躲避不及,吃了飞映一记闷拳;众喽啰围攻飞映,寒岳见机不可失,马上拉着落尘往马车方向跑!
“飞映!”落尘担心飞映的安危,不时地往回看。飞映朝她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要他们到前面的山坡等他。落尘原本不想走的,但是寒岳一直拉着她走,并且一直用言语煽动她,说飞映不会有事的!她应该对他有信心才是!
马车飞快地往前奔跑,但落尘的心并没有因为危险的远离而松懈,她担心飞映的安危。
“飞映不会有事的!你尽管放心吧!”寒岳不时地安抚她。
策马飞奔,终于到了和飞映约定好的山坡,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落尘的情绪平稳多了。她把手放在背后,下了马车无聊的走着。
眼前的风景是让人何等的舒畅!满山的翠绿草木、满谷的鸟语花香,还有远处传来的潺潺水流声;放眼向苍穹望去,是她最爱的天蓝色!
住在这样的山谷里,心情一定会很愉快!落尘想。但此刻的她心里却只担心飞映是否无恙。
寒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想到心情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心动起来!呵呵!穆寒岳,你竟对一名初见面的女子动心!寒岳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飞映!你回来啦!”远远见到飞映英挺的身影,落尘高兴的向前奔去。
“你回来了?所有的坏人都被你解决了?”寒岳收起刚才荒唐的心情正色的问。
“嗯!”飞映点点头。
“有没有受伤啊?”落尘要飞映转个身给她检视、检视。飞映深谙“梅妈妈”的个性,怕惹得她不快,自己又招来罪受,就顺她的意转个圈子。
“还好你平安无事!”看见飞映没有受伤,落尘满意的点点头。
寒岳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们两个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突然,觉得心里头酸酸的。